說完就看到我不認識的兩個人站了起來,是兩個女孩子,苗族雖然現在已經開始宣揚男女平等,但這比賽的三十二個人裡面,只有八個是男的,比列嚴重失調。
“是我。”這個女人大概有二十五歲左右,看起來比我大一些,眉目清秀,紅脣胭脂,倒也是個俊俏的佳人。
另一個女人眼神很冷,氣質更是冷,那叮噹的銀製品苗服穿在她身上幾乎成了‘殺人兇器’,冒着冷列感,看了看自己手裡抓的號碼自覺地走進了8字櫃裡,然後從懷裡掏出來一隻罐子,金色的,不知道是不是是純金,只是這罐子拿在她手裡說不出的高貴,我向前走了一步,想要看清楚她臉上長什麼樣子,但是無果。
“你別看了,這是出了名的冷寡婦,這女的應該有三十了吧,算是高齡參賽者。”我旁邊的女人嘀咕,“不過是個厲害的,說是有什麼苗族最早部落首領的血統,沒人承認,孤芳自賞。”
我詫異:“還有這血脈的?”
“怎麼沒有?不是有個女演員叫愛新覺羅啓星的麼,這是滿族後裔,也是皇族血脈,她呢是姓仡濮。”女人說。
我對這個姓氏一無所知,還是苗姑娘驚訝的說:“仡濮?這姓氏還有呢?我倒是沒聽我師傅說過,這人是最近才顯露頭角的吧?”
女人點頭,苗姑娘笑得理所當然:“阿瑤不知道這個姓氏吧?我來和你說說,欸?那個小姑娘有意思,清清秀秀的,竟然拿出一隻金剛蠱?裡還是厲害,怎麼感覺要輸?”
我聽完往場上看去,金剛蠱我是看到過的,小劍可就是相當於人形的金剛蠱,厲害的很,只是堆上那個人,我心裡還是爲這清秀的姑娘捏了一把汗,危險啊。
“我們要互相看一下帶的三隻蠱嗎?”清秀的姑娘先問了。
那仡濮搖頭沒有說話,看上去相當的不屑,隨手將自己金色的罐子打開,只見一隻彎曲的小蟲,威嚴霸氣,我竟然覺得一直小蟲威嚴霸氣,心下覺得好笑。
卻聽苗姑娘倒吸了一口氣:“竟然是螭蠱?”
我看向那女人,發現那女人也一無所知,只聽場內傳來一聲驚訝聲,
說話的是高海,高海拍着手叫好:“我竟然見到了螭蠱?”
“何謂螭蠱?”清清好奇的問,聲音很大,這時候參賽者也都悉悉索索的討論了起來。
“有什麼厲害的,聽都沒聽過!”一道囂張的聲音傳來,回頭一看竟然是癩頭旁邊站着的,說話的時候還不時的看癩頭,可以見得關係很好。
“你懂什麼?”高海滿臉的不屑,“螭也成螭首,古代漢族神話傳說中的龍生九子之一,是一種沒有角的龍。能用螭明明就可以想見何等的厲害。”
“哈哈,真是笑話,你們說,這世界上哪來的螭,我最煩一些蠱用龍啊,鳳啊做名字了,又不是,哪裡來的?不過是徒增虛名罷了,虛僞!”那男人嗤笑着,隨後有幾個人也是笑了起來,似乎很是認同。
“行了,安靜,比賽!”老族長看着他們打嘴架,叫了停,並沒有解釋,只是她的眼睛卻時不時的看向螭蠱,露出驚歎,可見並非凡物。
身邊的女人催着苗姑娘解釋,只聽苗姑娘說:“這是叫做螭蠱,這螭蠱可以將人變得非常有攻擊性,而現在藏在面具背後嘴巴位置空腔裡的、那種深入喉嚨的蟲子,可能就是古老的螭蠱原型,這種蟲子也許可以影響動物或者人的神經系統,攻擊外來的陌生人。螭蠱能在宿主的體內繁殖,等到宿主死亡之後,他們會依附在某個地方,比如說這種面具的空腔裡,等待着下一個宿主的靠近,然後通過某種方式寄生過去。”
“好厲害,只是不知道蠱和蠱只見得打架會是誰贏?”女人問。
這我倒是知道的:“不過就是看誰毒性大,誰靈活,誰能吞掉誰罷了。”
苗姑娘點頭:“的確是這樣,不過你說的這個仡濮的,能有這樣的蠱,想來血統問題應該假不了,這世道是怎麼了,不出來都不出來,一出來全出來了,阿瑤你還記得你昨天和我說那個叫高海的給你們透露的消息嗎?”
“苗然?”我心裡驚訝,“當然記得,第一人組長的血脈,這個仡濮更早,怎麼感覺要天下大亂的感覺?”
我說着話是打趣的誰知苗姑娘只是唸叨:“江山代有才人出啊,苗族當興!”
我張了張嘴沒有說話,我可以看到苗姑娘臉上的興奮,但是這是我一個道家傳人無法理解的,就好比美國有一天當了世界霸主,中國人不能理解,就算理解也不打算爲期高興一樣,雖然平時都會合作,但是究其根本畢竟是對抗的或者平行的地位關係,所以乾脆不說話,盯着場內看。
一看就看到了那個清秀的姑娘臉上的緊張感,慢慢的走到了9字櫃內,將罐子緩緩放到了桌子上,等到拿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了一隻長長的好多足的蟲子被緩緩的倒在了大罐子裡,仡濮絲毫沒有廢話,利索的將那隻螭蠱放了進去,我站在遠處什麼都看不見,只能看到仡濮臉上的輕鬆,和清秀女子臉上的尷尬。
“可惜了!”女人說,“那是馬陸蠱。”
苗姑娘給我解釋:“‘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以扶之者衆也。’百足是蟲名,又名馬陸或馬蚿,約一寸長,全身三十多個環節,切斷後仍能蠕動。它厲害之處就是在於足多,這馬陸又稱千足蟲,被它的足蹭到,就離死不遠了,也是厲害的,可惜了,碰上螭蠱,螭蠱強大友方,強大己身,幾乎是全能型進攻輔助的蠱。”
我聽着,眼睛看着,隨後就看到族長走到8字桌附近,然後將那圓柱形的罐子拿了起來,只剩下圓圓的地盤,那兩隻蠱透露在我們面前,那螭蠱死死的攀住馬陸蠱,馬陸蠱的足不斷的晃悠着想要抓住,可惜太短,而碰到螭蠱的爪子又像是使不上力氣一樣。
我心中覺得好奇:“這螭蠱,可以用到戰鬥中?”
“可以,只要即使得取出來,最多會有不適感,不會造成多大的反應,阿瑤你倒是適合擁有一個這樣的蠱,只可惜,看着螭蠱的個頭,應該是有百年之久了,她怕是不會給你,苗族人不看重蠱,但是看中珍惜的蠱,就和人看中命一樣。”
物以稀爲貴的道理我懂,所以只是吐了吐舌頭沒有說話,最後,那馬陸蠱竟然被活活的勒死,就在我覺得螭蠱要將馬陸蠱纏死之後再吃掉是,就看到它將半死的馬陸蠱一下子吞到了肚子裡,那馬陸蠱的足還有些反應,看的我頭皮發麻,最後那螭蠱渾身更加黑亮了一番,緊接着就被仡濮輕輕收回了金色的罐子裡,嘴角疑似露出了笑意,我咋舌,真是貴族,清清在這方面完敗了,幸虧沒遇到。
“第一個晉級的出現了,你們兩個可以現在走了,當然也可以留下觀看比賽。”老族長說着,“下一組。”
仡濮二話沒說,從賽場的一個出口出了賽場,似乎並不關心其他人的比賽,那清秀的姑娘也是沒有臉面繼續再呆下去了,看着空嘮嘮的鬥蠱罐子,一臉的失望,在仡濮走了沒有多久之後也走了,讓人看着感嘆,這是一條兵不血刃的路,能在這條路走到最後的纔是王者,而王者的概念,在我心裡剛纔的仡濮完全符合,我甚至有了想去結交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