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睜大了眼睛,不過臉上卻帶着笑意。
我走到他面前,將他拽了起來,璐姐在旁邊笑得猥瑣,不知道和那個人說了什麼,他倒是配合,完顏在一旁無奈:“你們這是標準的哄騙外國人不懂中國話。”
“我們正大光明,理所應當。”璐姐笑着。
陳紫也笑了,用手摸了摸利落的短髮看着我,臉上是興趣未消的喜感:“我真的低估了方白的腹黑程度。”
“有前途啊。”媚童拍了拍方白的肩膀,嚴肅的說。
方白麪色平和,眼睛斜睨着媚童剛纔拍過的肩膀,用手輕輕一撣:“謝謝。”
看到此情此景,我趕緊結束了這翻‘爭鬥’:“行了趕緊走吧。”
幾個人這才捆綁住泰國佬出發,走了很久,帶着泰國佬來到了那個取水的地方,其實上次水還不是我找的,我也是第一次看到這個水源,所謂的水源是個湖,但是這麼多年了,竟然沒有枯竭,可見應該不是個死湖。
“放了吧。”璐姐翻譯。
方白笑着:“綁緊了,放了。”
隨後方白自己走上前去,此處風景宜人,湖邊有着青蔥的樹木,但是方白做的事情卻很是煞風景,煞風景的事情莫過於殺人越貨,方白仔細緊了緊他身上的繩子,泰國佬似乎終於明白了破口大罵,只是我們聽不到,也就無關痛癢,方白拿出另外一根繩子將他不斷掙扎的腳困住,他還在掙扎,力氣極大,但是這個牛皮繩是方白特意準備的,看樣子準備了很久,好似方白早就做好了準備是一樣。
“我去,方白,我以後絕對不得罪你。”媚童驚訝了,“你把他絆倒是想大頭衝下,這樣不僅必死無疑,而且會死得很難受。”
方白沒有回答,而是將泰國佬往湖裡一體,頭先衝下,沒有掙扎的痕跡,撲通落水,我能看到泰國佬入水前眼神裡的悲憤和絕望,一代首領死的不能不說太糟心了。
我們靜靜的看着湖面停止了漣漪,方白這才緩緩說道:“不是我狠,他的力氣我領教過了,這不是不普通的牛皮,而是定做的最結實的,裡面添加了一些堅固劑,只是他的力氣十分大,如果我不用頭朝下的方式將他殺了,他很可能會死裡逃生。”
方白說完掐指一算,皺着眉頭,又等了一會算了一次,才緩緩點頭:“死了。”
“還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陳紫說。
方白笑着:“死人不需要名字。”
我淡淡的笑了,等我們回到FY,卻發現宗盛坐在客堂裡等着我們,清清和龍香在和宗盛說着什麼,巨漢警惕的看着宗盛,只是沒看到鐵蛋兒,宗盛看到我來了站了起來。
“你回來了。”宗盛說。
我點頭:“清清,你們回去休息吧,我想我們需要談談。”
清清自然明白我的意思,陳紫他們也回了屋子,璐姐不願意走,但是宗盛明顯可以看到他,最後心不甘情不願的消失,連帶着完顏,最後屋子裡只剩下我和宗勝方白三個人。
“你不走嗎?”宗盛看向方白,眼睛裡帶着笑意,是嘲笑,再次相見,宗盛想明白不少,那份對於方白的忌憚,消失了。
“有事兒說事兒,看清楚是誰的地盤。”方白坐在椅子上,自己到了一杯水,有給我遞過來一杯。
我喝着水,暖暖的,帶着笑意。
“我來是商量一下鬼王碧霄的事情。”宗勝說,“我沒有想象到鬼王竟然是碧霄,我之所以那天讓你們停手,是因爲聞達,哦,也就是聞大師。”
方白搖頭:“我對於聞達並沒有印象。”
“聞達喜歡的女人是碧霄,碧霄當年喜歡過聞達,不過聞達拒絕了他,後來碧霄心灰意冷,都說是碧霄愛你,爲你而死,但是隻有我和聞達清楚,她的死是因爲聞達。”
“聞大師?”我問,“在黑塔裡的情景是你故意設計的吧,那個長寧就是你用碧霄爲原版設計的對嗎?”
宗盛點頭:“的確,所以我知道你應該知道碧霄和聞大師是有關係的。”
“我知道了。”我說,“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還有我想知道,這個黑塔到底有什麼奇怪之處,你竟然能用自己的意思去影響黑塔?”
“沒錯。”宗盛笑道,“其實這裡面的一切不過是那個黑塔之靈在操控,黑塔之靈聽命於誰就能創造出那個人想要的世界,包括裡面的人物。”
“聞大師也進去過對嗎?”我問。
宗盛點頭:“是。”
只是他沒在說什麼,我再次問他的目的,他沉吟片刻才說:“那個時候聞達很痛苦,他明明知道那裡面的長寧並不是碧霄還與她成親生子,差點沒出來,後來他出來後幾次三番想進去,是我說裡面的世界早就被我改了,他這才整天鬱鬱寡歡……所以我這次不想傻鬼王,而你,不也一直想要報恩嗎?”
我想了想看向方白,方白笑意溫和的看着我,我明白他的意思:“好,我同意,但是要讓他解散勢力。”
“不止這些。”方白突然說話,“我需要鬼王勢力裡的兩個人,談判你去談,人我要,這兩根我去當面挑。”
宗盛疑惑:“要兩人幹什麼,你別誤會,我不是要干涉你,只是我談判的時候這些內同應該是可以涉及到的。”
“還魂,剛纔你看到的那兩個鬼,命格相同的人,我算了都是在鬼王勢力方向。”方白說,我心中驚喜,倒是宗盛的話提醒了我。
“還魂,你別忘了那兩個身體裡還有兩個活生生的生魂。”宗盛說道。
方白冷笑:“多謝提醒,不勞費心。”
“既然這樣,我們兩個去吧。”宗盛說道。
“我也去。”我堅持。
方白一開始搖頭說不同意,後來在我的支持下還是同意了。
“明天吧,你可以走了。”方白對着宗勝說。
宗盛看着我:“我們可以聊聊嗎?”
小麥色的膚色透着誘惑,眼睛透着誠懇,我還是點了頭:“可以聊,不過當着方白的面兒吧。”
“我想和你單獨聊聊。”宗盛似乎有些憤怒。
我搖頭:“不必了吧,方白走了方白留下,我還是會說那些,不會變的。”
“我回房間等你。”方白拍了拍我的肩膀。
宗盛詫異的看方白,等到方白出了門口才回過神來。
我笑着:“有什麼事兒?”
“阿瑤。”宗盛高大的身軀靠過來,手就要搭在我的肩膀上。
我後退一步,伸手擋住:“你只是說聊聊,沒有說過動手動腳的。”
宗盛慘笑:“也許我應該讓這個謊言持續的久一些。”
“你是個撒謊高手,但是我不恨你,因爲如果不是你騙倒我,就是我騙倒你。”我笑道。
“阿瑤,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機會,如果我說前世的時候我去軒轅白那裡不是我的本意你會相信嗎?”宗盛問我。
“宗盛。”我鄭重道,“我不知道當時的情況,其實我也不知道爲什麼你們兩個都能借助黑塔找到記憶,但是我不能,所以我對於當時的情況不能妄加評論,但是我要你清楚,如果是面對你和方白,我寧願相信方白的話,這是人之常情,退一萬步講,你不是要殺方白纔去的,但是我只要結果,結果就是我和方白都死了。”
我坐在椅子上,屋子裡的十分簡單,土牆木樑,手裡的白瓷茶杯顯得清麗許多,我抿了口茶:“我們之間的恩怨其實重點不在前世,我相信方白也不會在意,活在前世是一種可悲的人生,你現在就是,你不明白嗎?我們之間的仇恨是現在的這一世,你讓我從小就沒有爸爸媽媽。”
“對不起。我如果可以彌補……”宗盛低頭,嘆了口氣。
“算了,你彌補不了。”我冷冷,不帶一絲情面,“到了今天才覺得你是一個可笑的人。”
“對不起。”宗盛擡頭看着我,半天見我沒說話,才轉身離去,我聽着他的腳步聲,半個字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