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理了一下胸前老爺子讓助理趕出來的員工牌,走了進去,直接敲了經理室的門。
“請進。”男人的聲音傳來,我輕輕推門進去,裡面很乾淨簡介,一個沙發,一張茶几,一張經理桌還有座椅。
“你是?”策劃部的經理大概三十多,一臉的精明幹練,都說男人三十而立,果不其然。
“你好我是曾瑤,新來的員工,董事長讓我來找你!”我揚起員工證給他看。
“董事長介紹來的員工啊,曾瑤?你好我叫徐峰,上班的時候你要叫我徐經理,下班可以叫我徐峰。”徐峰站起來走到我跟前和我握手,然後又說,“你姓曾,一定是董事長的親戚吧?當然我不想知道你和董事長什麼關係,既然董事長讓你來當員工,你就好好的在基層做起,和大家友好相處,如果你工作不出色,我照樣會說你。”
徐峰的一番話倒是讓我另眼相看:“我不會搞特殊的,我就是來工作的,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
“你這個比喻還真是……貼切!”徐峰看着我笑,“從現在開始你就在我手下工作了,現在我帶你去你自己的工作隔斷。”
我笑着說好,然後就在徐楓的帶領下來到了策劃部員工區。
“大家注意一下。”徐峰拍着手,只見員工們都朝着這邊看來,徐峰繼續說,“我身邊的這位是曾瑤,大家的心同事。”
“請大家多多關照!”我對着大家鞠躬,說了一句最俗套的話。
耳邊傳來悉悉索索的議論聲,卻逃不過我的耳朵。
“哎,又來了個競爭對手!”
“姓曾?會不會是?”
“姓曾的多了,想什麼呢?”
“哇塞,終於來個個大美女,真漂亮!”
…………
我尷尬的笑着,知道你們的想法,真是不好意思,徐峰笑着將我帶到了屬於我的工作隔斷處:“你就在這好好工作,馬莉,你將手頭的工作分給曾瑤一部分。”
坐在我旁邊的馬莉屬於鄰家女孩兒型人物,聽到徐峰的話,喜悅的臉色溢於言表:“徐經理太謝謝你了。”
“別客氣!行了,你們好好工作吧,五點下班,別下早了!”徐峰交代了一下,然後回了經理室。
“你好!”我看着用熱辣的眼神看着我的馬莉吞了口唾沫,“那個……我需要做什麼工作?”
馬莉突然回過神來:“哦,這個,這是需要影印的資料,你幫我去印一下吧,一共是200份。”
我點頭,隨後問了一下影印室的位置,找了半天才找到。
我看着玻璃門上寫着影印室三個字推門進去,卻推不動,說來也奇怪,所有的屋子裡都是亮的,唯獨影印室是暗着的,說明沒開燈。
我又推了幾下,還是推不開。
“那個這位同事,影印室還需要鑰匙嗎?”我攔住一個行色匆匆的同事。
只見男人大概二十五歲左右,漂了一撮藍色頭髮,倒是時尚的很,此時看到我看住他,一愣:“美女新來的?我叫陸文。”
我點頭,又問:“陸文你好,很高興認識你,只是能不能告訴我這個影印室怎麼推不開?”
“不可能啊!”陸文一臉的奇怪,使勁兒的推,“怎麼還上鎖了?你等着我啊,我去給你拿鑰匙。”
我點頭,不一會陸文氣喘吁吁的跑了回來,手裡拿着一把銅色的鑰匙:“管鑰匙的老李又在睡覺,叫都叫不醒。”
我聽着不禁一笑,後勤都是混日子的,只見陸文快速的將門打開,一推,裡面一片黑暗,影印室不是對着窗戶的那種亮室,只見陸文在牆上摸索着,卡的一聲將開關打開,屋子裡瞬間就亮了。
“嚇死我了,這是誰啊!”陸文叫了一聲,只見室內有兩臺影印機,還有一臺碎紙機,此時在影印機上趴着一個人。
我跟在後面越發覺得不對勁,這人四肢無力的趴在影印機上,我看着陸文過去,還沒來的急阻止,就看到被陸文拉的人,撲通一下倒在了地上,面色蒼白,口鼻有乾涸的血跡,眼睛瞪得老圓,最重要的是,喉嚨上竟然有類似於手指的痕跡。
“老錢?天哪,趕快報警!”陸文慌了,拿出手機打了110,“警察同志,這裡是曾氏集團八樓策劃部,我們在影印室發現了一個屍體,對,認識,是我們部門的。”
掛了電話,陸文看向我:“你別害怕,先出去吧,我也是第一次接觸到死人,你一個女孩子一定害怕壞了吧。”
說着陸文就將我我那個外面推,弄得我一陣無奈,我其實想說,我不害怕,讓我觀察一下。
但是呼吸道外面的空氣,也自在了一些,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整個曾氏集團都知道了,策劃部到處都在討論着這件事兒。警察將影印室團團封死,公司的人們都只是在議論,除了幾個大膽的沒有人敢去看,畢竟是死人,雖然是朝夕相處的同事,也是怕晚上做噩夢或者粘到晦氣的。
“曾瑤,對不起啊,要不是我讓你去影印室,你就不會遇到這麼可怕的事兒了,你看你這麼個柔柔弱弱的姑娘一定嚇壞了吧?”馬莉帶着愧疚的神色將一杯咖啡放在我面前,“我剛下去買的,算是賠罪。”
我其實想告訴她我不喝咖啡也沒害怕,但是話到嘴邊有閒麻煩:“謝謝。”
馬莉笑着:“其實這些天我是特別開心的,因爲我馬上就要結婚了。所以徐經理才讓我將工作分給你一點,徐經理人很好的。”
這點我倒是贊同,笑着:“什麼時候結婚?”
馬莉臉帶羞澀:“還有一個多月吧,但是我們結婚那天同事們應該都沒有什麼時間,所以我們決定過幾天先辦個酒席,請請大家,不然到時候大家只隨份子吃不到酒就虧大了。”
“想法倒是好,你男朋友也挺通情達理的,竟然爲你公司的同事考慮,沒嫁錯人。”我笑着說。
只見馬莉好笑的看着我:“什麼通情達理啊,我老公也是公司的人,就是鄭浩,說來也是可惜,死去的錢子可是我家老趙的鐵哥們,兩個人是同期,我家老趙聽到一定難受死了,哎。”
我聽着不禁神傷,人生最悲哀的事情莫過於和你年齡差不多的朋友死去,明明昨天還好好的和你說笑,轉眼就不見了,不僅是悲哀,還是一種強大的落差感,令我們不敢置信。
又說了一會,警察朝着我走過來,差不多一米七五,精神十足:“你是發現屍體的人?”
“是的。”我站起來點頭,看着眼前的男人有些晃神,和葉旺很像,卻終究不是。
“跟我們走一趟,別緊張,這是必須的程序。”警察說道。
我點頭,然後跟着離開,看到我跟着警察走,馬莉倒是很擔心我,我示意她不用擔心。
上了警車,發現陸文也在,他看到我笑着:“長着麼大第一次進局子。”
我聽他這麼說不禁一笑:“我去警局跟串門一樣。”
“你爸爸是警察?”陸文驚訝的看着我。
我卻聽到爸爸這兩字絲毫沒有了開玩笑的心情:“我沒有爸爸,我朋友在警局,也在B市,不過是在C區。”
陸文恍然,然後看着我:“對不起啊,我不知道你沒有爸爸,其實我爸爸也死了,可能是你女孩子比較多愁善感吧,我爸爸雖然死了,但是他永遠活在我心裡,每次想到他就很溫暖,也不怕別人提。”
我笑着聳肩:“是啊,有的人死了但他還活着,有的人活着但他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