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門響了,只見方白神色慌張跑了過來:“你怎麼樣?”
“你怎麼樣?”我們兩個同時說出口。
“我剛纔聽到有門的聲音,第一反應就是衝了出去,結果什麼都沒看到,然後我隱約聽到有人喊我,後來才後知後覺竟然是你,於是就趕快回來了。”方白語速極快,看了眼祁山,又看了看我,一臉的後怕。
“祁山被鬼控制了,那個聲音估計是故意調虎離山的,現在的鬼都這麼聰明瞭,讓人怎麼活?”我故意活躍氣氛,方白卻是戳了戳我的頭。
“我不知道你是什麼鬼,但是我必須要告訴你,這個男人的身你還是不要上爲好,不然我就收了你。”我說。
只見祁山的眼珠動了動,一臉的不屑,我將鎮鬼符摘了下來,並不害怕這鬼會跑,如果不用收就能讓她從祁山身上下來還算是好的。
“我爲什麼不上他的身?這男人印堂發黑,註定有血光之災,但是他的身子可是聖品啊,陽氣,純陽之氣,我殺了他正好佔了他的身子!”祁山笑得邪惡。
“你佔了他的身子?你可是女鬼。”我不禁笑道,“你佔了他的身子有什麼用?”
祁山卻看了我一眼,告訴我不用我管,死活也不從祁山身上下來,我笑了笑,將鎮鬼符迅速的貼了上去,如今看這樣子,軟的不行只能來硬的了。
隨後伸手將紫銅鈴拿了出來,猛烈的搖晃,然後對着祁山大喝一聲:“小鬼歸來!”
只見那鎮鬼符清清浮動了一下,去沒有陰魂出來。
我不由得看了祁山一眼:“紫銅鈴竟然對你沒有用處,嘖嘖,想不到還是個厲害的鬼啊。”
“阿瑤,用陣法吧,我怕祁山的身子受不住。”方白擔心道,“圍着祁山擺陣,就擺你悟出來的陣法,對付完顏的那個。”
璐姐突然飄了出來,一臉的激動:“這鬼真是倒黴,小鬼啊,如果你聽你璐姐的呢,就自己乖乖的飄出來,不要受罪,嘖嘖,瞧瞧你那眼珠子轉的啊,不服氣,不屑?”
“璐姐,你又有精神了,是不是完顏恢復的不錯?”我開始在包裡找東西,陣旗,銅鈴,全用的最好的,璐姐跟着完顏在聚陰陣裡呆了不短的時間,如今在苗族手受的傷全都看不出來了,臉色白皙,但是卻不是蒼白,陰魂凝實,波浪的捲髮在肩頭蕩着,宛若有尤物的樣子實在是迷人,如果不看她一臉的幸災樂禍。
“算了,我不跳亂了,嘖嘖,小鬼,姐姐我可是提醒你了。”隨後璐姐看向我,“我一會在旁邊看着,不說話,就這麼靜靜的看着……”
我聽着璐姐的語氣,不由得笑噴了,隨後開始擺陣法,思來想去,想到了傳承裡的一種鍛鬼陣,這陣法的主要作用就是對應附身一說的,將人置於陣法當中,陣法大成的時候,陣法會開始吸附附在人體內的鬼,然後開始對鬼的陰魂進行鍛鍊,好比千錘百煉之苦,而這鍛字大概也由此而來。
想罷,開始動手,方白沒有干擾我,只是站在一邊看着我和祁山,這鍛鬼陣法單純是以八卦來擺的,我在腦海中構思了畫面,卻發現,竟然有十八個小八卦,正式二九之數,十八個八卦本來就繁複,這所謂的十八個是中間三個八卦,八個小八卦匯成一個大的八卦圖,而八卦圖周圍掛着小個八卦陣,猛的一看像是就把錘子一般,其實不然,我擺好鍛鬼鎮,開始將太極和歸一陣融合在其中,思來想去可以變化的只有就個小八卦陣還有大八卦最中間的兩個小八卦,隨後我在外圍九個八卦陣之內融合了九隻陣旗,掩蓋住了生死門,隨後在中間的兩個八卦陣改了太極眼,並且將所有的坤位陣旗全都拔除掉,留了死門。
“怎麼這次有九個口?是死門嗎?九個死門?”璐姐看我擺的多了,她倒是也懂了不少。
我點頭:“九個死門,寓意着九死一生,這鬼經過了鍛鬼陣,可能還可以陰魂不散,但是經過了我改的,就可謂真的是九死一生了。”
我沒有給祁山體內的陰魂選擇的機會,隨後將最後一個死門拿開,瞬間,陣法大成,只見祁山的神色開始猙獰起來,那鎮鬼符飄忽不定,只見一個陰魂被撕扯了出來,瞬間,那鎮鬼符落到了地上,方白猛地衝了上去,伸手將祁山抱了出來放到了牀上。
“啊!”鎮內的陰魂發出嘶吼,我定睛看去,卻是一個短髮的穿着紅色衣服的女鬼。
“璐姐,你家親戚。”我調笑道。
璐姐先是一愣,隨後看向那短髮女鬼的紅衣服滿臉的不屑:“就你還穿紅色衣服,還紅衣服紅褲子,大姐,你是本命年死的嗎?”
“你夠了,璐姐,你出去照看完顏吧。”我對於璐姐的話感到無力,似乎在苗族壓抑多了,事情發生的都是嚴肅的,關乎性命沉重的,所以璐姐今天玩心特別大,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在用這種方式給自己解壓,但是看到她開心了些還是覺得安慰。
“好嘛,我不說話。”璐姐立刻閉上了嘴。
我則是看向短髮女鬼:“我不管你有什麼秘密,不管是不是你要祁山的身體,我都不允許你再靠近祁山,所以,對不起,你只能魂飛破散。”
“哈哈哈哈哈!他死是命數,人和命掙是沒有用的。”女鬼神色扭曲,發出尖銳的小聲,“你們護着他也沒有用,遲早要死,只是,我不甘心……!!!”
那女鬼尖銳的聲音刺得我耳膜有些疼痛,鍛鬼陣壓制着她十分的痛苦,將近十分鐘的時間,那女鬼才消散在空氣中,我絲毫沒有覺得可惜:“我的心還真是變硬了,手裡沾了鮮血就是不一樣。”
方白聽得出來我是在自嘲:“別這樣說自己,我以後會努力讓我們過上平靜的生活。”
“我怎麼到牀上來了?”祁山的聲音傳來,只見他坐了起來,摸着自己的頭,“又是這種頭痛的感覺,方白,嫂子,我是不是被鬼附身了?”
方白沒有正面回答:“你現在沒什麼事情了,但是你現在要收拾東西,我馬上送你回玄門,明天我要去王家。”
“好,我收拾!”祁山出乎意料的沒有拒絕,“可是方白,你小心些,你和方家的關係……那畢竟是你親生父親,別做得太決了,我現在就想哪怕我父母是殺人犯,是變態,哪怕他們在也好啊。”
“行了,我心裡有譜。”方白點頭。
祁山則是拍了拍方白的肩膀:“凡是其實往好處想纔對,如果不是你爸爸娶別的女人,你媽媽受委屈,你也不會往大馬路上追,就不會出車禍,也不會換*,更不會遇到師伯了,不遇到師伯咱倆怎麼會認識?你說對不對?”
方白笑着說對:“但是我寧願我媽媽幸福,行了,你小子趕快收拾。”
祁山也不再墨跡,開始收拾東西,方白囑咐我,明天儘量不要打電話,有時間會和我聯繫,我知道事情的重要性,所以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囑咐他小心。
送走了祁山和方白,我又睡了一會,知道第二天早晨,才收到大龍的短信,聚會地點是一家自助烤肉,說是齊琪想吃烤肉了,我收拾了一下,到了中午纔出去打車到了烤肉店,問了服務員桌子號,遠遠的就看到人都到齊了,我從後面繞着走了過去,避開了齊琪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