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說完,女人沉默了:“好,我答應你,我會去說的。”
“這可是你說的!”我把玩着手機,就要站起來
突然,女人瘋了一般,突然靠近我。
“小心阿瑤!耳邊傳來璐姐的聲音,然後將手機往上面一拋,伸出腿踹了女人一腳,“別白費力氣了,手機裡的錄音已經發出去一份了。”
女人捂着肚子:“算你狠,我答應你的會做到,輸了就是輸了。”
這次女人頹廢的坐在沙發上,我看着她衰敗的神色,也坐了下來:“我倒是可以幫你。”
“你會幫我?我害你差點坐牢你會幫我?”女人笑着,“你傻還是我傻?”
我冷笑着:“我說的幫你,不過是讓你指證趙天驕,因爲有一個成語,叫做將功補過。我不太瞭解法律,但是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這應該有用,當然,明天看你自己,我不逼你。”
說完,我帶着璐姐出了門。
“阿瑤,你不敲死了,你不怕她明天不指證?”璐姐在我身邊說道。
我冷哼了一聲:“璐姐,至少有一點你要承認,人是惜命的,也許有那麼一刻是不怕死的,但是最忌等待,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這一夜夠她熬的了!”
“阿瑤,我發現你不學心理可惜了!”璐姐難得誇我。
我得意的一笑:“是吧,怪不得當初心理學的老師對我這麼好,原來是愛才啊!”
打趣着回到了曾家別墅,客廳裡沒有人,等到了房間,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屋子粉色的氣球,我驚訝至於,陡然發現方白拿着一個金色的盒子站在氣球中間,笑看着我:“這纔是真正的驚喜,生日快樂!”
生日?我看了一下時間:“我生日是明天啊!”
卻見方白走過來,將金色的盒子交到我的手上:“本來打明天過的,但是明天我要回去一趟,急事兒。”
方白今天穿了卡其色的毛衣,黑色的休閒西褲,一頭利落的短髮,乾淨的笑容,這一切的一切,溫暖着我的心:“我看看,是什麼好東西!”
卻見方白突然蓋住盒子:“雖然今天給你了,但是明天再打開,等訴訟結束之後,再打開!”
我點頭,覺得這樣似乎更有意義。我看到他眼下的青黛色,一看就是沒睡好的,兩個人有的沒的又聊了一會,才知道這兩天方白忙得焦頭爛額。
心裡有些悶悶的:“把自己照顧好!”
卻聽方白說:“舒服,永遠是留給死人的!”
我笑着說他哲理,他摸着我的頭告訴我,這是現實。
九點剛過,我催着他回去休息,我也洗漱了一番準備睡下,剛躺下,就看到了孫胖子的短信:師傅,茹茹已到手。
我笑着回覆:勿忘師恩。
第二天早晨,我以爲要去法庭,雪松師傅會手下留情,奶奶個腿兒的,三個小時,一分鐘沒少,累得我在雪松師傅的冰冷的眼神下,涼風陣陣,精神抖擻的去了法庭。
開庭前,我又見到了張蔓秋,獨有的氣質讓人信服,我將手機交給了她。
張曼秋聽完錄音,臉上露出喜色:“做得好,你是怎麼做到的?”
“保密!”我故作神秘的笑着,“張律師,我想給你介紹一位當事人,今天的法庭可能會不太一樣!”
在張蔓秋的驚愕下,我將朱未央叫了進來,朱未央今天一身賢惠媽媽的打扮,身邊領着寬寬,我記得這個男孩兒當初的眼神,如今再看,他牽着朱未央,眼神堅定,似乎一夜之間長大了一般。我莫名的心痛。
“未央,不如讓寬寬出去吧!”我建議道。
卻見寬寬搖頭:“阿姨,您讓我留在這吧,我什麼都知道,不用瞞着我。”
我扭頭看向張蔓秋,只見蔓秋點頭:“留下來吧!”
隨後我將事情的經過詳細的和張蔓秋說了一遍:“就按照剛纔說的點,你一秒鐘變原告的律師。”
“可是,這畢竟不是一個案子,需要立案吧?”張蔓秋像是在自言自語,“不對,也可以,可以算這個案子牽連出的案子,法官應該會受理。”
聽張蔓秋這麼說,朱未央露出喜色,連忙像我道謝。
整點開庭。我依舊在被告一方,趙天驕在我對面,一臉的高冷。
“開庭!”法官大人一錘定音,“原告闡述證詞,如果有新的證據可以提交。”
此時原告張蔓秋的律師站了起來:“法官大人,我們能夠提交的證據除了那些,我們還找到了一位可信的證人,這個證人就是被告的弟弟。”
我心中一突,想起曾程最近看我的眼神,不禁後背發涼。
“傳證人!”法官說道。
緊接着曾程被帶到了證人席上。
“請證人陳述證詞。”法官說道。
曾程點頭,十分的鎮定:“那天是我爸爸過生日,因爲我失散多年的姐姐找回來了,我很也很開心,盡心盡力的佈置會場,就是爲了讓爸爸能好好的介紹姐姐,那天趙叔叔先是言語間羞辱了姐姐,不想突然斷電了,我就出去修,誰知道進來的時候,我還沒來得及拉屋裡的閘,趁着門外的一點光亮,竟然看到姐姐拿刀刺向趙叔叔,當時挺混亂的,但是我永遠沒有辦法忘記,也不會認錯,那是我美麗高貴,穿着一身亮片晚禮的姐姐。”
“但是當時我沒有說,只是在警局裡說了姐姐雙手沾滿鮮血,我是顧忌的,畢竟是親人,可是我實在是忍不住了,我覺得我對不起趙叔叔。法官大人,我的陳述完畢。”曾程神色悲慼,突然看向我,“姐姐,你別怪我,我是爲了你好,家裡人都會在外面等着你的!”
我聽着曾程的證詞,險些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此時曾程面色悲慼,眼底卻是足夠的挑釁。
我悶笑着,不出聲,這是往槍口上撞呢,不過這也足夠說明昨天那個女人沒有和趙天驕聯繫。
我瞬間心情大好,小腿不由得翹了起來,有意識此刻在法庭,輕咳了一聲,坐好。
“被告有權申訴。”法官大人說道。
此時,我的律師張蔓秋:“證人對案件事實的陳述,是以其親身經歷或者知悉的案件事實爲基礎,如實進行陳述。證人作證時,不得對所經歷的事實和知悉的事實經分析、判斷後,發表意見性的證詞。按照證人作證的一般原理,證人只能將其親自經歷或者體驗過的事實如實向法庭作出陳述,不得含有任何主觀猜測、推斷或者評論性的語言。否則,其所作的陳述將被視爲“意見證據”而被排除。所以,證人出庭如實陳述其所經歷和了解的案件事實,是其作證的基本特徵。”
張蔓秋開口就是一段證詞的定義,然後自信的看向曾程:“請問,證人,您保證這是你自己所經歷的和了解的事實案件嗎?如果有差異,或是可以影響判決,你要負法律責任的。”
我看到曾程在張蔓秋申辯過程中,眼底些許掙扎,此時更是咬了下嘴脣,趙天驕的神色也是不好看,在怪罪曾程的猶豫,不由得輕咳了一聲。
曾程似乎被咳嗽聲驚醒,重重的點頭:“我能保證!”
張蔓秋一聽,臉上帶着嚴肅的神情看向法官:“法官大人,我沒有問題了,但是我想傳喚一下我方的證人!”
法官大人點頭:“允許!”
隨着衆人的注視,一個女人走進了大家的視線,站到了證詞臺上,震驚四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