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白的東西?曾瑤,如果我是你男朋友你還會這麼說嗎?”方沐聲音似乎很是不屑,“你是曾家的大小姐,我是方家的大少爺,我覺得我們兩個纔是最合適的,曾瑤,你想啊,以後曾家是你的,方家是我的。咱們兩個如果在一起,那以後前途不可限量啊,方白即使是玄學大師的弟子,說的名聲多好聽,但是不過是個不能見光的,我是知道的,大多玄學的大師都很清苦的。”
“你覺得方白清苦?”我笑了。
只聽方沐說:“這倒不是,他是因爲有方家所以才混出來的。”
我聽着方沐的話,聳肩:“你不是也有方家,你怎麼沒有混出來?”
方沐語塞,像是不想和我說話一般,悶頭開車。
璐姐嘿嘿的笑:“男人的嘴可真笨,你剛發功這邊就蔫了,沒勁。”
我笑了一笑,過了將近半個小時纔開到那家小區,龍翔小區,普通的六層樓的,一看就是很老的樓層,我是T市的人,大抵知道住這種樓的大約都是外來的租戶。
看着資料上的門牌號碼,進了破舊樓道,是402門,方沐說要跟我上去,要是有危險也好幫我,我搖頭,有些事情是不能讓他知道的。
我獨自一人敲開了門,出乎意料開門的是個小孩子:“爸爸……咦,不是爸爸。你是誰啊?”
“你爸爸是叫王磊嗎?”我看着小女孩兒問道。
小女孩看了看我:“我爸爸還沒有回來,但是我叔叔才叫王磊。”
“你叔叔?”我好奇的問道。
“丫頭,誰啊?怎麼隨便開門?”屋子裡傳來男人的聲音,有些低沉。
我心中莫名的跳動,很複雜,甚至憤怒:“是王磊嗎?”
裡面的男人快步的走了過來,小姑娘回頭喊了一句:“叔叔,有客人。”
等男人走到我面前我纔看清楚了男人的長相,很矮額個子,禿瓢,但是長相很正派,四方大臉的,不像壞人。
王磊問:“請問你找誰?”
“我找你,可以進去說嗎?”我說。
王磊愣住:“我不認識你啊?”
我沒有說話,而是往裡面衝,王磊伸手攔我,我靈活的一閃,將他閃到一邊。
“你是誰啊?”王磊似乎是急了,一臉怒容,“我們家不歡迎你,請你出去。”
“我只是想來找你談談,你不認識我,你認識雷光榮嗎?”我淡定的坐在沙發上,隨後問道。
王磊頓住,一臉的驚恐:“雷光榮?你是雷光榮的誰?”
“不是誰,從小養大的女兒罷了,你不用否認,我舅舅死的當天你去過,我機緣巧合的情況發現了你,當時你知道什麼最好都說出來,否則我會不客氣的。”我說。
隨後就王磊搖了搖頭:“你走吧,你舅舅不是我殺的,我什麼都沒看見。”
我笑了:“你以爲我是傻子?你也有侄女,這個小女孩兒挺可愛的,我想如果有一天你死了,她也會傷心的,你不用看我,有時候人是很可怕的,你如果真的是兇手,或者是幫兇,我真的有可能不顧蹲局子也要把你殺了,我舅舅對於我來說是最重要的人,超過父母的存在,而我,是個很瘋狂的人,你還是說了吧!”
王磊看了我一眼:“你不用這麼激我,反正我告訴你不是我殺得,你要殺要剮隨便,只要你有本事就可以。”
我嘆了一口氣,將畫像拿了出來,不是王家畫的,而是憶思畫完之後我存在手機裡的:“這個人你認識吧?”
“認識,這個人當時也是和我們去了南陰村。”王磊說道,“這個人,也不是殺你舅舅的人。”
對於王磊的話我是相信的,三個人排除了兩個,隨後我想起名單上的另一個名字:“是這個名字嗎?”
“李天?我還真不是認識這個人,畫像也不太像,不過你倒是可以去問問剛纔你給我看的那個人,那個人我們管他叫桑哥,沒有名字,我確實也不知道他的名字。”王磊說道。
“那你知道這個叫桑哥的人怎麼聯繫嗎?”我急迫的說道。
“知道,但是……”王磊有些猶豫。
小姑年突然拉起王磊的手:“叔叔,你還是告訴姐姐吧,我覺得姐姐好可憐,要是叔叔走了,丫頭也會很傷心的。”
王磊嘆了一口氣:“這樣吧,我給你把地址寫下來,你去找,但是你要保證是出了門口之後再看我給你的地址,並且保證以後再也不要來打擾我的生活。”
“如果你不是兇手,我自然不會來找你。”我答應了。
然後就看到王磊進了屋子,然後拿了一張紙條出來,紙條摺疊着,隨後交到我手裡:“你走吧。”
我點頭,沒有道謝,出了門,402的門在我出來的一刻砰的關上,顯然很不歡迎我。
站在樓道里,我將紙條打開,上面的地址映入眼簾,城西扎紙鋪!
“怎麼會是這個樣子呢?”我大驚,心裡突突的跳,揣起地址趕忙往外面跑。
出了樓道上了方沐的車。
“怎麼臉色這麼不好,受欺負了?”方沐問我。
我精神恍惚的說:“快,趕快回南陰村。”
方沐聽我這麼說,也沒有繼續問,只是驅車開往了南陰村,將我送到門口。
我下了車飛奔進門口,院子裡方白正在守着老雷頭兒的屍首,看到我回來先是一笑,隨後臉色僵住:“你來幹什麼?”
這話是對方沐說的,方沐笑着:“我送阿瑤回家。”
“阿瑤還不是你能叫的。”方白淡淡的說,然後看向我,“阿瑤,臉色怎麼這麼不好?”
“方白,快,帶我取一個地方。”我慌張的說着,“別問地址了,跟我走。”
我拉着方白就要走,方白一使勁兒將我拽住:“舅舅的屍體怎麼辦,在事情沒有查明真相之前……”
我攔住方白的話:“讓方沐看着……”
“什麼?我看着?”
“讓他看着?”
兩個人的聲音,異口同聲的都是懷疑。
我肯定的點頭:“方沐拜託你了。”
說完,不管對方是否同意,直接將方白拉走,到了車上我纔將事情經過和方白說了一遍,方白似乎也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沒有說話,而是朝着城西的扎紙鋪子開去。
扎紙鋪子就是扎紙用於辦喪禮的,屬於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店,我們到的時候,是開着燈的,但是裡面沒有人,璐姐出現在我倆身邊,跟着走了進去。
進去的時候是一條狹長的渠道,不是窄,而是裡面擺了很多扎紙,有牛,轎子,甚至汽車,很是新鮮,不同於村子裡用的,這裡染上了現代的元素。
走過現場的渠道,到了最裡面,只有一張木頭的桌子,桌子上放着硃紅的硃砂,桌子上放着一張宣紙,宣紙上面用硃砂寫的字,我看着像字,只可惜不認識。
“有人嗎?”我問。
半天沒有動靜,我坐在凳子上等着,方白則是有些不安的看向四周,手指不停的掐算這,露出不安的情緒。
我問他怎麼了,方白只說爲什麼一個小小的鋪子卜不出吉凶,令人懷疑。
“別擔心了,再等等,這開着門怎麼可能沒有人呢?”我安慰着方白,方白卻搖頭不語。
突然,安靜了下來,耳邊只有外面呼呼地風聲,漸漸的那風聲似乎到了耳邊,一陣涼颼颼的感覺。
“你來了?我以爲你會忍得住不來,看來還是我高估了你。”一個陰森森的聲音突然從門外傳來,入目的是一個穿着灰色長袍的胖墩,這人正是我讓韓憶思畫出來的人,所謂的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