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瞥了瞥嘴:“還是孫胖子好,只是不知道胖子怎麼樣了。”
小周顯然也是知道的,只見他神色黯淡:“我以前可是無神論者,但是最近發生的事情,卻越來越顛覆我的世界觀,你知道胖子遇險那天整個警局都混亂了,後來還是局長出來平息的混亂,他只說了一句話,我們都不說話了。”
“說了什麼?”我問。
小周笑着:“局長說,他見過的靈異事件比我們辦過的案子都多。”
我默然:“這些東西不信不行,我以前聽同學說靈異故事的時候,都是聽靈異故事來聽的,因爲老雷頭兒幹殯葬,我從小到大也沒見過鬼,那些靈異故事在我看來還沒有哈利波特可信,但是那場車禍徹顛覆了我的信念。”
我看着眼前的紅衣學姐笑了笑:“我做夢都沒有想到過有一天,我不但不怕鬼,反而對鬼有了好感,話說,那個殭屍型男真的很帥。”
小周對我豎起大拇指,然後倒豎:“變態。”
“謝謝誇獎,變態都是誇讚天才的。”我微笑着接受。
不一會驗屍房的門被打開了,萬童踩着高跟鞋走了出來,面色平淡。這個女人漂亮是漂亮,但是漂亮女人很多,但是這個女人能夠讓人一下子記住她,別誤會,絕不是因爲高冷,而是因爲面癱。萬古不變的一張殭屍臉。
“怎麼樣?”小周問道。
萬童平靜的說:“自殺的,沒了男*。”
簡單的幾個字驚得我目瞪口呆的,小周的表情和我差不多,我看着鬼叔,鬼叔此刻也看着我,臉上的悲傷溢於言表,竟然是自殺的,什麼樣的事情會導致一個男人自殺?
“還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我忍不住問。
卻見萬童看着我:“你是誰,我有必要回答你嗎?”
我尷尬的笑着:“交個朋友嘛!”
“我認識你嗎?”萬童毫不留情。
我默然,苦笑着求助小周。
小周笑着問:“還有別的情況嗎?”
萬童點頭:“手指甲裡面有木頭的碎屑,腳趾甲裡面是土,一會我去化驗,你沒事兒別帶一些身份不明的人來,上次是那個叫齊琪的,這次又是這個,不會都是你女朋友吧?”
我雖然知道小周私自帶人來警局不對,但是聽萬童這麼說,我心裡就是不舒服,骨子裡的痞子勁兒又上來了。
“萬童是吧?我得告訴你,我不是小周的女朋友,你說的那個齊琪是,你記得這麼清楚是喜歡小周?”我快速的問着,萬童的殭屍臉有了一絲龜裂。
我不給她絲毫的機會,繼續說:“小鳥雖小,它玩的是整個天空,但是你可別拿自己當小鳥,你雖然是驗屍官,但是玩不起整個警局,小周你更是管不着。”
“你!”萬童臉上有了一絲憤怒,嬌俏的鼻子發出一聲冷哼,嘴脣微微撅着,一副被寵壞了的大小姐模樣,“我不理你!”
說着萬童走回驗屍房,門被使勁兒關上了,我嘿嘿的笑着,帶着勝利者的快感。
小周抱着手看着我:“我終於知道你爲什麼和齊琪是閨蜜了,潑婦啊。”
我趕忙擺手:“小的可不敢和你家齊琪比,她是天我是地。”
小周聽我這麼說哈哈笑了,說我倆半斤八兩。
我仔細捉摸着,也是這個道理,說了一會,小周讓我回去等結果,我笑着說好,就回了別墅,天色已經大晚了,等回了房間,鬼叔和趙叔叔瘟神一樣的站在門口,紅衣學姐則是和我躺在牀上。
“璐姐,幫忙破案啊!”我看着兩個叔叔發愁。
璐姐嘿嘿一笑:“別,我可沒這本事。”
“怎麼沒有?璐姐不是替我跋山涉水的找到了水鬼的屍體嗎?”我愣了一下,“不過璐姐,你還記得當初泰國佬作的兩個鬼嗎?當初老林說泰國佬被遣送回了泰國,周美玲被判刑了,但是這兩個鬼卻沒說,我也看不出來是不是泰國面孔,以老林的思路來說,應該是讓泰國領走了吧?”
“我也覺得是,那個高大的女鬼肯定是泰國的,至於另一個不好說,不過泰國官方能爲幾個泰國佬過來,必定是想隱瞞什麼,弄回去的希望大。”璐姐分析着。
我默然,在牀上輾轉反側,突然坐了起來:“鬼叔,趙叔叔,你們兩個能不能出去,別看着我睡覺?”
只見鬼叔點了點頭,帶着趙叔叔穿過門消失了,我才安心躺回了牀上。
這是電話響了,是方白的電話,壓着心裡的喜悅接了電話:“喂?”
“睡了嗎?”方白的聲音喑啞,聽到我的聲音,帶着笑。
“沒有呢,你那邊怎麼樣?”我躺在牀上百無聊賴的回答。
只聽方白頓了一下:“沒什麼……”
“方白,我知道你們家是道門家族,這次回去的事情應該也是道門中的事情吧?”我合盤而出,說是曾朵告訴我的。
只聽方白突然長舒一口氣:“原來你是知道了這個。”
“我還應該知道什麼事兒嗎?”我問道,滿心疑惑。
“沒什麼。”方白聲色平穩,“你既然知道我就告訴你吧,你知道這次我們家收到的任務是什麼嗎?就是傷了孫胖子的殭屍。”
我驚訝的看向璐姐,只見璐姐正趴在牀上看着我放在牀上的小鏡子,神色妖嬈,美人兒一枚。
“情況如何?”我追問。
只聽方白說:“最近沒有什麼頭緒,只抓住了一次,後來又跑了。”
“跑了?”我問,隨後方白卻給了我一個讓我精到不行的答案。
方白的聲音從那邊緩緩的傳來:“我放跑的。”
“你瘋了啊!”我猛地坐了起來。
只聽方白語速平和:“方沐狼子野心,利用家族產業來逼我交出方氏科技,我看他是太閒了,就把殭屍放了,讓方家好好忙忙。”
我在電話這邊豎起大拇指:“方經理,小的給您點個贊。”
方白在那邊肆意的笑了,我聽着他的聲音無比的舒心,到了最後方白說到:“等我幾天,我就回去了,順便給你帶去個驚喜。”
我問是什麼驚喜,他卻不說,掛了電話,看了眼一身紅色包臀長裙,露着大腿的璐姐,將一側頭髮放到而後,看着牀上的小鏡子臭美,這個畫面如果常人看到該是多麼恐怖,我卻覺得很有愛,舒心,慢慢的睡着了。
到了第二天,小周的電話吵醒了我:“阿瑤,結果出來了,說是梨木,50年的梨木,線索明瞭了,我去查查,你也去問。”
我答應着,心裡突然有了計較,掛了電話,我去了曾天燁的房間,敲了半天門,纔打開,是王嬌開的門,穿了一身絲薄的睡衣,雖然已經四十多歲的,但是皮膚白皙,風韻猶存,此時睡眼朦朧的看着我:“什麼事兒啊,大早晨的?吃飯找王媽!”
“你沒漱口吧?”我看着她問道。
她似乎被我突如其來的話問呆了,點了點頭。
我笑着往裡面走,心裡卻唸叨着:怪不得嘴那麼臭。並沒有說出來,大早晨的,她有心思和我吵,我都沒心思陪她玩,曾天燁穿着睡衣躺在牀上看着報紙,看到我進來,摘下眼鏡:“阿瑤,有事兒嗎?”
我點點頭:“我想知道哪裡有五十年的梨木。”
“五十年的梨木?”曾天燁想了半天,“我知道的只有樂山寺和你趙叔叔家院子裡。怎麼了?”
“你確定嗎?”我心中一突,問道。
只見曾天燁皺着眉頭又想了半晌,點頭:“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