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瑤,你別說話,你聽爺爺說。”爺爺嘆了一口氣,坐到我身邊,“昨天附你身的竟然是趙天澤,你也許不認識,就是你趙叔叔的哥哥,雙胞胎哥哥。”
方白這時又給我端了一杯水,剛纔咳出血,現在嘴裡都是血腥味兒,我喝着水一口一口的潤着嗓子,聽到老爺子的話,我頓時無奈,趙天澤,我認識啊,而且很熟。
只聽老爺子又說:“他附了你的身之後竟然來找了我,拿着一幅畫,說是當天,一共三個人,拼了命的折辱他,最後還切了*,我聽着也很驚訝,他將畫拿給我,告訴我說這是兇手之一。”
我點頭,聽老爺子繼續說:“然後他竟然和我說,他姐姐趙天驕要起訴你,也就是因爲這一點,他懷疑是他姐姐做的,因爲趙天驕曾經向自己的親弟弟求愛。”
“什麼?”我嘴裡的水一下子噴了出來,“向自己的親弟弟求愛?”
“你慢點!”方白遞過來一張紙巾,似乎他的注意力從來就沒在這個案子上。
老爺子看着我和方白曖昧的笑,不住的點頭,然後在我的怒意下,繼續道:“我當時也很驚訝,誰知道他說,趙家是一個畸形的家族,當年趙老夫人和趙大爺去世的早,是趙天驕將這兩個弟弟養大的,兩個兄弟,脾氣秉性都不一樣,但是隨着長大,趙天驕的畸形戀也越發的嚴重,曾經幾度向着趙天澤求愛,但是趙天澤沒有同意,倒是對趙天鎮很是疼愛,趙天鎮和他老婆結婚趙天驕也沒有攔着,倒是趙天澤只要一和女的接觸,她就出來阻礙。”
“真是變態。”我忍不住道,切了*,恐怕也只有這樣的變態才做的出來,“然後呢?”
老爺子笑着:“這只是趙天澤的懷疑罷了,他說案發當天,他拒絕了趙天驕,還說趙天鎮一直沒有孩子其實是她做的手腳,趙天澤當時就說去告訴他弟弟,趙天驕罵他傻,說她這麼做是不想老趙家的財產外流。”
“這也行?爲了財產不外流,姐弟生孩子。”我笑得沒心沒肺,喝着白開水,看着老爺子。
這時寇雪松乾脆也坐了下來,聽老爺子講着。
“趙天澤說他死的那天正好是趙老爺子的忌日,本來說好姐弟三人一起去樂山寺祈福的,但是當天趙天鎮說是有事情,然後趙天驕也推脫。然後就自己一個人去了,樂山寺後院子裡有一顆梨木,趙家也有一顆,是趙老爺子五十年前栽種的,沒想到有突然衝出來三個人,想折辱他,當時他本來是可以逃跑的,但是腳背被鐵棍戳碎了,後來不好的事情發生了,男人……哎,總之他選擇了自殺,他說他當時也沒有想到會是自己的姐姐,但是前前後後的事情聯繫起來,他敢大膽的猜測是他姐姐行兇,而他弟弟趙天鎮也是知情的,他說他死後一直跟在他弟弟身邊,才發現他弟弟那天並沒有事情。”
我聽着不禁頭疼:“爺爺,現在趙天驕要起訴我,她有能力*,就有能力買假證人,但是趙天澤說的話都是鬼話,鬼話也不能當作證據啊。”
這時方白突然笑了:“你是不是傻,她能買假證人,我們也能做假證,當然不是說假話,比如說我那天也在樂山寺,正好看到了這個人,所以就找人畫了出來,這樣警方就可以開始搜索這個人,只要是人都有弱點,別看這個人長得像個亡命徒。”
我詫異:“這樣也行?”
在我詫異的表情下,方白點了點頭。突然有人敲門,是王媽。
此時王媽小心翼翼的推開門,臉上滿是擔憂:“老太爺,外面法院的人來了,說是要小姐明天上法庭,這是傳票。”
老爺子結果傳票,放在我手裡,我不禁笑了:“我才22歲,竟然經歷了這麼多,傳票也見到了,從此是不是法院也有我這一號人了?”
此時寇雪松提了一下眼睛,看着我:“你好好去打官司,出來還要學功夫,我聽方白說,你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不要一輩子囚困在B市,跟着我學一個月,保證你對付那些小社會們綽綽有餘,至於厲害的角色,你打不過也可以逃走!”
“……”我,“師傅果然很厲害!”
趁着還有時間,我們合計了一下如何做假證,到了第二天早晨,按照傳票的時間就上了法庭,我坐在被告方,老爺子給我請了個律師,姓張,叫張蔓秋,三十歲左右,幹練利落,僅僅用半個小時的時間就將案子理清了思路。
“你要相信我,我纔會相信你。”張蔓秋對着我笑。
我對她沒由來的有好感,張蔓秋在我眼裡是正經的律師胚子,讓人忍不住信服。
此時法官宣佈開庭,對面是是原告,趙天驕。
緊接着對面的律師站了起來:“法官大人,原告起訴被告殺死了他的弟弟趙天鎮。”
“請原告陳述事實。”法官說道。
趙天驕站了起來,臉上帶着悲慼:“法官大人,當天我弟弟和弟妹去曾家給曾天燁,也就是被告的爸爸過生日,據我弟妹所說,我弟弟給了被告一張卡當見面禮,言語間有些挖苦,因爲被告是私生子,當時突然保險絲斷了,然後等燈亮了,就看到被告滿手鮮血,而我弟弟已經無聲的躺在地上死了,胸口插了水果刀。”
“法官大人,根據我當事人的陳述,原告陳述的完全事實上,但是這怎麼能證明我的當事人殺了原告的弟弟?”我的律師張蔓秋站起來,調理清晰。
被告的律師也站了起來:“法官大人,我的當事人是有證人的,請允許傳喚證人。”
法官大人敲了一下錘子:“傳證人。”
我看着法官的錘子,不由的嘴角上揚,這不就以前的驚堂木麼?我看着聽衆席上一個女人站了起來,就是所謂的證人,想破了頭也沒有想出來這是哪個,當時20個人左右,實在是沒有注意過來。
緊接接就看到她走到了證人席上,法官大人請證人陳述證詞。
“我有話要說。”我壓低了聲音在張蔓秋耳邊說。
張蔓秋提出請求,我才站了起來:“法官大人,我不太懂法律,但是我想知道,沒有證據的陳述算不算證據,如果這個人說看到了我殺人,那麼法院會不會相信?”
法官大人一臉嚴肅:“法庭只相信證據。”
我點頭坐下,然後笑着問張蔓秋:“法庭也是個吃人的地方,人證物證都是證據,怎麼分真假。”
張蔓秋嚴肅認真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沒有人會說假證的,當然也許有,但是他會爲他的謊言付出代價。”
“我是在曾家的生日宴看到的殺人案件,我的眼睛比較好,這個之前上法庭已經做過測試,我的眼睛在晚上能看到,夜視比較好,那天曾家突然熄了燈,我當時的注意力都在這個私生子身上,然後熄了燈我也不像別人慌張,雖然我不能看到全貌,但是身影還是看得清的,而當天我的視線一直在她的身上,然後就看到她拿起身邊的利器捅向了一個人,我也不知道是誰,只能看到大概,等保險絲修好,燈亮了,我纔看清原來死的人是老趙。”
女人說着滿是悲憤:“別人也許我就不怒了,但是老趙卻是天驕的弟弟,我思前想後還是找了天驕,當時天驕還替這個兇手說好話,實在是個善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