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最後一個問題,K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震驚過後,我鬱悶地問了一句。
“上個星期天。”
性感女人魅惑地笑了笑道:“K在一個城市只會停留一個月的時間,每經過一個城市,他都會在那座城市邂逅一位美麗的伴侶,雖然時光十分短暫,不過我還是很感激他的出現。”
得,那你基本已經沒救了。
懶得跟這位花癡姐姐廢話,既然從她的嘴裡已經問不出什麼有用的情報,我也沒必要在這裡逗留了,於是我禮貌性的對她笑了笑,緊接着便轉過身去。
“請等一下!”
這時,性感女人突然叫住了我。
我茫然地回過頭來:“請問還有什麼事嗎?”
“這張卡里有五十萬,張先生,請您收好。”
性感女人一本正經地說着嚇死人不償命的話。
我怔怔地看着她遞過來的那張建行金卡,愣是沒敢接,五十萬?這是什麼概念?足以在寸土存金的北京買一套位置不算太好的小區房,如果去經濟發展水平稍差些的中等城市,那我甚至可以買一套小別墅…
五十萬,或許在有錢人眼中不算什麼,卻足以讓我等屌絲奮鬥一輩子,而現在,這種好事距離我只有一步之遙,我敢打賭,如果上官皓那小子在這裡的話,八成會想都不想地搶過性感女人手中的金卡。
“無功不受祿,不知老闆這是幾個意思?”
我推開性感女人伸過來的手,微笑着問道。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拿的越多,還的越多。
我慶幸老道士教給我的不只是道術,還有做人的道理,不然我今天多半會禁不住誘惑。
“只是想跟張先生做筆交易。”
性感女人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淺笑嫣然。
我心中暗道一聲“果然如此”,臉上卻始終掛着笑容道:“什麼交易?”
其實當我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就已經做出了決定,無論性感女人開出的條件有多誘人,我都不會答應,至於爲什麼,主要歸結於小人物也有自尊吧,我很反感她這種自以爲掌控一切的腔調,讓我莫名地感到不爽,因爲她的氣質與談吐像極了一個人,安倍晴嵐。
然而即便我已經做好心理準備,性感女人的話還是將我雷得不輕,只見她的臉色突然變得凝重無比,卻又難掩興奮地說道:“這五十萬,只是爲了讓張先生幫我轉達一句話,如果您再見到K的話,請務必告訴他,我愛他。”
得,原來這女人已經不是一個花癡那麼簡單了,而是一個貨真價實的情種,五十萬只是爲了捎帶一句表白,這就是有錢人的世界?
我實在不能理解,於是搖了搖頭道:“我拒絕。”
“爲…爲什麼?”
性感女人的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如果張先生嫌少的話,我可以再多加五十萬,如…”
“不是錢的問題。”
我微笑着打斷了性感女人的話:“提個問題,老闆爲什麼就能肯定我與K一定會再次相遇呢?用你的話說,他是一個崇尚自由的人,已經去過的城市絕不會再去第二遍,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和他斷然沒有見面的可能。”
“因爲在我與他相處的十五天裡,你是唯一一個他能記得住名字的人。”
性感女人苦笑着看了我一眼,帶着幾分落寞地說道:“雖然他承認我是他的情人,可是他卻從未記住過我的名字,張先生,其實我很羨慕你,因爲這意味着他把你放在了心上。”
“再次強調一下,我對雄性生物沒有性趣。”
我尷尬地咳嗽幾聲,一臉淡然地擺了擺手道:“錢你收好,話我會替你轉達,當然,前提是我能遇到K。”
“咯咯,K說的一點兒也沒錯,張先生,您真的是一個很有趣的人呢。”
在我故作冷淡實則萬分不捨的注視下,性感女人收回金卡,捂着小嘴兒,嬌笑地說道。
“那我就姑且認爲你是在誇我吧。”
我一臉肉疼地轉過身去,旋即瀟灑地衝性感女人揮了揮手道:“再見了,癡情的女老闆。”
性感女人同樣揮了揮手道:“再見了,有趣的張先生。”
看到這一幕,我不由地勾起嘴角,大步離去。
“我始終帶着你愛的微笑,一路上尋找我遺失的美好,不小心當淚滑過嘴角,就用你握過的手抹掉…”
這時,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當看清來顯之後,我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下一刻,鄒雪冰冷的聲音透過話筒清晰地傳了過來。
“爲什麼沒有回驅邪閣?”
就知道她會有這麼一問,我尷尬地摸了摸鼻子道:“這不遇上點急事嗎?我馬上就回去。”
“張不凡!”
鄒雪頓時怒了:“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處境有多危險?你以爲盯上你的只有趕屍派嗎?你別忘了還有安倍晴川那個王八蛋呢!你以爲自己是不死之身嗎?我呸!上次如果不是你運氣好,你現在早就死得連渣都不剩了!”
“咳咳,小雪,雖然你說的沒錯,可是你這樣兇我會讓我很沒面子的,至少作爲一隻釣餌,我還是挺合格的,這不,大魚上鉤了。”
我看着正不動聲色地將我包圍的幾名戴着口罩將臉遮的嚴嚴實實的神秘人,玩味地笑了笑,其中一個人走路的時候不自覺地夾着腿,姿勢說不出來的怪異,我一眼就認出了他的身份,正是昨晚被我閹了的豬腰子臉。
“什麼大魚?你在說什麼呢?你是不是遇到危險了!”
鄒雪顯然還不清楚我這邊出了什麼狀況,在電話裡焦急地問道。
“危險?或許吧,被一羣瘋狗給圍住了。”
我淡然地笑了笑:“夢幻酒吧路西五百米,如果不想我死那麼快的話,記得多帶幾個人。”
說完,我將電話揣回兜裡,微笑着對離我最近的那位神秘人打個招呼道:“又見面了。”
“小雜種,看來你還挺有心的啊,知道本大爺心情不好,特意一個人跑出來送死,呵呵!”
見我已經認出他來,這個走路姿勢極爲怪異的神秘人頓時不再隱瞞身份,獰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