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蒜鼻劉?!”
跟冷豔女人之前的反應如出一轍,口罩男子死死地看着胖子,眼中除了怨恨還是怨恨。
我實在想不明白,明明這一隊飛僵絕大多數都是被上官皓這小子給斬滅的,可是仇恨值卻累積到了胖子頭上,對此我只能說上官皓這貨的存在感太低了,別人視他如空氣啊!
“正是你胖爺!”
胖子霸氣地掃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
“這麼說芸妹是被你害的?”
口罩男子怒聲道:“老子要你償命!”
話音剛落,兩隻遊屍便猶如離弦之箭般撲向胖子,卻見胖子不屑地笑了笑,殺氣十足地擼起袖子,大步一邁,躲到了上官皓身後…
“哥們,上!”
在我鄙視的注視下,胖子大咧咧地指揮道。
算他運氣好,上官皓沒跟他計較,眼看着那兩隻遊屍愈發逼近了,上官皓冷哼一聲迎了上去,手中長劍一震,說不出的威勢凌人!
瞬間,上官皓與那兩隻遊屍就戰到了一處,一如之前那般聲如擊鐵,火星四濺,不過這一次上官皓並沒有穩佔上風,反而隱隱有被壓制的趨勢,原因很簡單,他並沒有動用血液之力,只是單憑蠻力在與兩隻遊屍搏殺!
不得不說,這小子多少有些狂妄了,即便承影劍位列上古十大名劍之中,神威不可揣測,但上官皓畢竟是肉體凡胎,又豈能將神劍之威發揮到極致?而殭屍若要從飛僵祭煉到遊屍級別,至少也要三到五年,這跟打鐵是一個道理,百鍊成鋼,所以遊屍的軀體強度遠遠大於飛僵,自然不可能被蠻力所破。
“臥槽?皓子你搞毛?快放血啊!”
眼看着上官皓被那兩隻遊屍逼得後退連連,一手精妙的劍法毫無用武之地,猶如龍鎖於井,虎困於籠,我頓時急了,連忙提醒道。
“哎,你小子先別急,這小哥既然這麼做,自然有他的道理,我們只管安心看好戲就是。”
見我急得團團轉,胖子搖了搖頭勸道。
我撇了撇嘴道:“得了吧,這小子就是心疼他的血,想着不知道得吃多少糧食才能補回來,我認識他那麼多年了,還能不瞭解他?”
一聽這話,胖子頓時愣了:“真是這樣?”
“不然你以爲呢?”
我哂笑一聲說道:“這小子又不傻,既然有省勁兒的打法,他何必累死累活的?減肥啊?”
胖子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間扯開嗓子喊道:“上官小哥,你也甭憐惜你那身血了,大不了過個兩天,我給你打頭野豬好好補補!”
事實證明,上官皓就是這麼一個沒出息的吃貨,有了胖子的保證,這貨頓時來勁兒了,一式橫掃千軍將兩隻遊屍逼退,上官皓劍鋒一轉,片刻的工夫,劍身之上就染上了一層嫣紅,隨後這小子縱身躍起,猶如鴻鵠展翅,自天而降劈出一劍,怎一個霸道了得!
頓時只聽“當”的一聲,場中火花四濺,塵埃漫天,緊接着,被上官皓砍中的那隻遊屍就發出一陣淒厲至極的怒吼,腦袋瞬間開裂!
就在那隻遊屍重重倒地之後,另一隻遊屍明顯愣了一下,眼中浮現出一抹驚恐,而後竟毅然捨棄了口罩男子等人,只顧轉身逃命!
上官皓顯然沒想到這隻遊屍居然這麼沒骨氣,一時間還有些反應不過來,直到口罩男子大罵一聲“混賬”之後,這貨終於醒過神來,望着遊屍逃竄的方向,無聲地笑了笑。
“說吧,你們是想死呢?還是想活呢?”
兩分鐘後,上官皓提着那隻遊屍的頭顱回來了,真是難爲它了,居然敢跟快劍皓比快,我將頭顱拋到口罩男子腳下,玩味地問道。
“唉,你們不說話,讓我很惆悵啊。”
見口罩男子等人始終冷着臉一言不發,我不由地發出一聲嘆息,旋即摸了摸鼻子道:“知道嗎?剛纔那冷妞兒就跟你們一個操性,我沒辦法,就砍斷了她的手腳,拋了喂狼了。”
我自然是在說瞎話,畢竟我們還沒殘忍到那份上,雖說在這深山老林中,卸人關節跟斷人手腳沒什麼分別,但至少不會那麼痛苦。
我之所以把自己說得這麼狠,無非是想嚇唬嚇唬他們罷了,卻不成想居然起了反效果,口罩男子在聽了我的話之後,頓時通紅着雙眼朝我撲了過來,拽住我的衣領,沙啞着嗓子吼道:“雜種!老子要殺了你!殺了你!!”
“放手。”
我面帶微笑地看着口罩男子,淡然地說道。
口罩男子蔑視地掃了我一眼:“放你大…”
然而不等他把話說完,我直接一記勾拳揍的他鼻血四濺,而後我冷笑一聲,照準他的襠部踹了過去,口罩男子的腰本能地弓成了大蝦,一時間慘叫連天,被我一腳蹬翻在地。
“混蛋!快放開我大哥!!”
眼看着口罩男子被我欺負得那麼慘,另外一位趕屍人總算是忍不下去了,怒吼一聲就朝我撞了過來,然而我又豈會將他這個小嘍囉放在眼裡,直接拎起口罩男子砸了過去,那位趕屍人躲閃不及,又怕摔着他大哥,只能無動於衷,“砰”的一聲,兩人便撞了個滿懷!
“我再問一遍,想死還是想活?”
我居高臨下地看了他們一眼,冷冷地問道。
口罩男子艱難地從地上坐了起來,背靠着一棵楊樹,獰笑着說道:“小雜種!有本事…有本事你就弄死本大爺,不然本大爺早晚…”
“沒問你,給老子閉嘴!”
我一腳踩在口罩男子臉上,狠狠地碾了幾下,直到他痛呼出聲,險些昏死過去,我這才收回右腳,冷哼一聲看向另一位趕屍人。
“你呢?”
我掏了掏耳朵,頗爲隨意地問道。
等了一會兒,見這傢伙始終只是用惡毒的眼神注視着我,嘴巴卻跟上了鎖似的一言不發,我頓時就樂了:“好!有種,真有種啊!”
說完,我就轉過身去,頭也不回地大步前行,未過多久,身後突然傳來一陣淒厲的哀嚎,我不由地停下腳步,自語道:“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