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長進了嘛,難怪敢跟本小姐叫板!”
少女冷笑着看了我一眼,賭氣般地吼了一句:“本小姐就不信邪了,還能教訓不了你!”
話音剛落,少女的身影瞬間出現在我面前,躍起就是一記轉身側踢直取我面門,然而令她意想不到的是,就在她跳起的一瞬間,我也做出了與她一模一樣的動作,於是我們就當着臺下觀衆的面,再一次發生肢體碰撞。
“啊!!”
可想而知,少女沒我力氣大,所以當場一個沒站穩摔了個屁蹲兒,正抱着小腿痛苦shen吟的她頓時又“哎呦”一聲站了起來,捂着屁股地恨恨地看着我,眼中滿是屈辱的淚花。
“認了吧,你打不過我的。”
我摸了摸鼻子,好心地勸道。
“想得美!”
少女不甘心地哼了一聲,轉眼間便再次衝到我面前,然後兩隻粉拳就跟擂鼓似的,狂風驟雨般朝我砸了過來,我暗暗心疼了這妞兒一會兒,然後便遵循本能讓身體動了起來,幾個呼吸的工夫,我也狂暴地揮出數十拳!
其實我挺佩服這妞兒的,原以爲自己單身那麼多年的手速已經夠牛的了,結果還是憑藉符篆的加持,才勉強趕上了她,下一刻,少女的噩夢就開始了,這妞兒剛開始還能仗着體內一口怨氣與我硬碰硬,結果沒撐十秒,就“哇呀”一聲甩着小手哭了出來,看着她那雙腫得老高的小手,我真是既好笑又心疼。
“這回總服氣了吧?”
我陪着少女蹲在地上,苦笑一聲問道。
少女“哼了”一聲就把小腦袋扭過去了,顯然是不準備搭理我,見她這樣,我反而有些於心不忍了,再加上臺下一堆吃瓜羣衆紛紛用那種看死魚的眼神望着我,搞得就跟我是那整天啥事不幹,就會欺負女人的渣男似的。
拜託,我這已經夠仁至義盡了,要是讓戰友老哥出面,哪能拖到現在,估計一個眼神掃過去,這丫頭就沒命了,而且咱事先又不是沒有知會她,符篆可是她准許我用的好吧?
“壞人,我承認,我打不過你。”
就在我心裡暗暗有些不耐煩的時候,少女突然哼唧着說了一句,我頓時心中一喜,這丫頭終於想通了?正想給她個臺階讓她下去,結果一擡頭卻迎上少女那奸計得逞的小臉…
“不過本小姐可沒說會認輸!哈哈!你給我下去吧!”
果然是故意誘我上當,要知道,現在我們都在擂臺邊緣,掉下擂臺就意味着輸了,少女見我走神,直接一記掃堂腿朝我掃了過來!
說實話,要換做是平時,我還真得被妞兒給陰了,然而別忘了,她背上可還貼着我的“效顰學步”符呢,什麼叫效顰學步?顧名思義,東施效顰,邯鄲學步,原意是指盲目模仿導致弄巧成拙,不過現在可不一樣,只要我願意,就連這妞兒的表情,我都能複製下來。
毋庸置疑,這“效顰學步”符也是從老道士留給我那本《咒法大全》上學到的,不過也有弊端,必須得貼在被施術人的背上還不能讓他發覺,而且也未必對所有人都能奏效。
就拿上官皓這小子來說吧,剛練成此術的第一天,我就牛bi哄哄地去找他檢驗威力了,結果被揍得給他孃的死狗似的,倒不是符篆沒起到效果,實在是這小子的速度太變態了,比我的本能反應還快,壓根兒跟不上。
少女雖說也算是身手不凡,不過跟上官皓比起來就差得不是一星半點兒了,所以就在她朝我掃來的一瞬間,我也下意識地掃出一腳,少女當場發出一聲驚呼,狼狽地摔了下去。
“啊啊啊!!臭色狼,本小姐跟你拼了!!”
少女灰頭土臉地從地上趴了起來,正要衝上來跟我拼命,卻被老者一把逮了回去,又氣又笑地瞪了她一眼道:“還嫌丟人丟得不夠是吧?連自己被算計了都不知道,不把這張符取下來,你打得過他嗎?”
“李老!你放開我!放開我…這是啥?”
本來還抓狂到不行的少女,待看到老者手中那張符篆之後頓時就愣住了,鬱悶地問道。
“效顰學步符。”
老者無奈地瞥了她一眼,頗有些恨鐵不成鋼地問道:“剛纔在臺上的時候,那小子使詐把符貼你背上了,所以你纔會處處被他壓制,你就沒發現他跟你用的招式一模一樣嗎?”
“哎?好像…還真是這樣!臭色狼他陰我?!”
見少女反應這麼大,顯然是直到現在才明白自己被我算計了,老者頓時氣抽了:“虧你還是個姑娘家,動拳頭永遠比動腦子快,現在知道後悔了?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這麼莽撞!”
被老者一通說教,少女終於沒脾氣了,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似乎是在說“你給本姑娘等着”,然後就哼唧一聲跟着老者離開了。
我微笑着衝少女揮了揮手,然後就在衆人或不解或鄙視的眼神中走下擂臺,早已贏得比賽的蘇瞳第一時間來到我身邊,輕輕地在我額頭上戳了一下:“你啊,就會欺負女人。”
以我對這她的理解,這時候絕對不能反駁,也不能說任何爲自己辯解的話,否則她一定會不依不饒地跟我理論,而且最後會用武力讓我屈服,爲了避免這頓皮肉之苦,我索性笑而不語,不接她的話茬兒。
“行啊,凡子,這效顰學步符還真被你練成了,據咱家主說,要練會這符可不容易,難不成是涵哥看走眼了,你小子也是個天才?”
這時,周涵等人也走了過來,打趣道。
“俺當然是天才,這還用問?”
打贏了少女,稍稍有些膨脹的我擺了擺手道:“不是俺跟你吹,就沒有俺畫不成的符?”
“哦?是嗎?畫張墜腿符我瞧瞧。”
隨着一道清脆的聲音傳來,一身白色休閒裝的鄒雪蹦蹦跳跳地走了過來,玩味地說道。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了幸災樂禍的表情,顯然都是在等着看我笑話。
不過說也奇怪,我自問在畫符領域還挺有天賦的,卻偏偏畫不來這坑爹的墜腿符,什麼叫“墜腿符”,說白了也沒啥卵用,就跟腿上綁倆沙袋是一個效果,由於修道之人免不了要降妖除魔,所以必須得練習狂奔,這墜腿符就是爲這個研究出來的,可以說是符篆中最普通、最簡單的了,偏偏老子畫不上來!
“話說,今天天氣不錯啊?”
看着烏雲翻滾的天空,我一本正經地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