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不可以,就是不可以。”紫蘇說。
“我說行就行,不行也行。”喜來蘇反駁道。
“咋又跟我槓上了?你怎麼老是喜歡跟我擡槓呢?”
“是你先挑起來的,你得承擔主要責任。”
“好好好,我負。可我怎麼負呀?”
“很簡單。就是你負責叫我蘇姐,還必須負責讓我叫你蘇弟。”
“啊!這弄了半天又回去了。完了完了,這下徹底完了。”紫蘇哭喪着臉說。
“嘻嘻,嘻嘻。”喜來蘇高興得笑了起來,接着便“哈哈......哈哈。”大笑起來。
她覺得跟這個紫蘇活寶在一起太有味了,太開心了。從此以後,她再也不提分手的事了。
紫蘇從此以後,也不再老爲這個名字糾結了。
他要麼直呼其名叫“喜來蘇”,要麼就叫她“喜兒姐”或者乾脆叫她“喜兒”。
喜來蘇非常不解,問他爲什麼,他便告訴她說,他是紫蘇,而她是喜來蘇,都蘇來蘇去地叫,容易弄混了。
由於紫蘇翅膀上的羽毛被拔掉了好幾根,新的羽毛又一時半會長不起來,不便於長途奔波。
因此,這些日子,他和喜來蘇,現在的“喜兒”,總是在大瀑布附近轉悠。
現如今,紫蘇動不動就叫她喜兒,叫喜來蘇無可奈何,久而久之便慢慢接受了。
何況這些天以來,紫蘇還教喜兒武功,這讓喜兒心裡十分感激,已經不知不覺地喜歡上紫蘇了。
在認識喜兒之前,紫蘇爲了躲避仇敵的追殺,只敢在早晨和傍晚出來捕獵毛蟲和昆蟲等食物。
現在跟喜兒在一起以後,膽子越來越大了,除了早晚,有時下午也敢出來活動了。
不過,一般情況下,他倆都是結伴同行。
這天晚上,喜兒對紫蘇說,有事要回家一趟兒,幾天後回來。
紫蘇問她啥事,喜兒也不肯說。
從次日起,紫蘇又迴歸單身生活。
每天早晨和傍晚兩次出來捕食,其餘時間便躲在森林裡,要麼休息睡覺,要麼練武和玩耍。
這天傍晚時分,紫蘇從濃密的樹林裡飛出來,落到雜草叢中,尋找毛蟲、瓢蟲和蚱蜢等昆蟲吃。
突然,一隻黑毛烏雕從空中閃電般猛衝下來撲向紫蘇。
聽到天空中有大鳥摩擦空氣的呼嘯之聲,紫蘇馬上意識到大事不好,急忙一個“旱地拔蔥”斜斜地朝最近的一棵大樹飛去。
剛剛站在這棵枝繁葉茂的大樹裡的一根樹枝上,還沒來得及喘口氣,便發現身後一股腥臭之風忽然刮來。
紫蘇知道即將遭遇毒蛇的毒牙了,急忙來一個“倒掛金鉤”吊到樹枝下,接着又一個“燕於鑽雲”鑽出這棵樹,再飛到另一棵樹裡。
才歇息沒多久,紫蘇便聽到不遠處又有兩隻杜鵑鳥的吵架聲,而且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激烈。
它想:反正現在沒啥事,過去看看也好。
於是便朝發出杜鵑鳥聲音的那棵樹飛去。
沒一會,就飛到了這棵樹的樹枝上,發現一隻黃色雄杜鵑和一隻紅色雌杜鵑在爲一件小事情爭吵不休。
紫蘇便笑着說:“就爲這麼點小事情,你們夫妻倆吵得這樣兇,值得嗎?”
不料,那隻雄杜鵑一見紫蘇便罵道:“要你管?你這隻連毛都沒長齊的醜麻雀,有啥資格管我們?也不照把鏡子看看自己啥鳥樣子?”
“喲呵!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啦。切,我才懶得管你倆這破事呢。”紫蘇說,“可是,你倆這麼大聲吵架也不怕影響別人休息,你們還有點公德心沒有?”
“吵醒誰了?不就吵了你這隻愛管閒事的鳥嘛。你少給我們扣大帽子!”
“你們把這林子裡的鳥和地上爬的動物都吵醒了。不信,你們去查查看。”
“我們才懶得去查呢。它們若不滿,叫它們來找我們。”
“頑固不化,是不是?”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是的話,我就轟你們走。不是的話,就乖乖聽話,別吵了。”
“要是我們不走,也不聽你的話。你想怎樣?”
“那我就把林子裡的鳥兒都叫過來,看一看你們夫妻倆的齷齪表演。” 接着,紫蘇叫道,“大家快來看呀!這裡有一對杜鵑夫妻在吵架啊!非常精彩有趣啊!不看白不看啊!錯過這個村就沒了這家店了呀!”
“喂!是嗎?在哪裡?我來瞧瞧!”一隻斑鳩應聲而來。
眼看好些鳥兒都朝這邊飛來,那隻雄杜鵑氣急敗壞地說:“算你狠,咱們走還不行?” 說完,便帶着那隻雌杜鵑飛走了。
這天的插曲就這樣結束了。
由於紫蘇麻雀被拔掉的羽毛還未長出來,因此訓練起來十分費力和吃虧。
訓練起來自然大打折扣,無法達到預期的效果。
白天密林裡來了許多的過路客,有藍翡翠、赤翡翠和白領翡翠,有高山雨燕、短嘴金絲燕和白喉針尾雨燕,還有綠喉蜂虎、藍喉蜂虎和慄喉蜂虎以及各種啄木鳥等。
俗話說得好:“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這不,這天中午,紫蘇正趴在一棵大樹的樹丫枝上睡覺,突然,飛來了一隻大斑啄木鳥,不停地用它的大嘴“咚咚咚”地猛敲樹幹,不但把紫蘇敲醒了,還把它靠在樹幹上的頭差點震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