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暴已持續了三天,四人靈力差不多,現在已接近枯竭。巨浪打在四人身上,衣衫已溼透。
大河怕冷清雅和小綠尷尬,將九色寶蓮上的靈力調用起來,烘乾了她們的衣服。爲她們攔住大浪。
小綠忙說:“大河哥,你不要浪費靈力了,你的靈力儲量雖比我們多,可是萬一液化的靈力耗光,你的修煉就又要從頭開始了。”
大河笑道:“從頭開始我又不是頭一回了,不用擔心。”
可是很快,就連大河也樂觀不起來了。
海平面開始升高,而海中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漩渦,將周圍的一切都吸了進去。
一棵飄浮的大樹撞來,將筋疲力盡的四人撞散了。大河奮力地爬到大樹上,呼喊着三人的名字。可是三人正被漩渦卷向海底。三人分別處於三個方向,越來越接近漩渦中心,如被捲入其中,靈力耗盡的三人難逃一死。
大河面臨一個艱難而痛苦的選擇:他只有時間救其中一人,救哪個呢?
按理說三人中在他心中地位最重的應當是冷清雅,可是爲了救清雅而眼看其他二人喪命,他可能會一輩子不安。
這時,一道閃電忽然劈在了大河身上,大河的風雷之翼自動展開,在這生死關頭,不知爲何,不能飛行的禁制被解除了。
大河毫不猶豫地飛向漩渦,首先一手一個將喬遠簫和小綠救起。然而當他想去救冷清雅時,她已被漩渦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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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河的表情中沒有痛苦,反而非常堅毅。他將喬遠簫和小綠帶離漩渦的範圍,放在一棵大樹上,轉身向漩渦中飛去,鑽入其中。
小綠和喬遠簫猜到大河要做什麼,可是風雷之聲已將二人的呼喊全部吞沒,二人眼睜睜地看着那無情的漩渦漸漸消失而無能爲力。
漩渦中,大河急速衝下,隱隱看到了冷清雅像朵白色的蒲公英種子,正被水流卷着旋轉着沉入漆黑的海底。
漩渦中的氣流極不穩定,大河用盡風雷之力,終於趕在漩渦消失前抓住了她的手。這時,四周的海水似大山般壓了過來。大河把冰清雅抱在懷中,替她擋住這巨大的壓力。
他以靈魂交流的方式向冷清雅說道:“清雅,別怕,無論生死我都會陪着你!”
在大河的懷抱中,冷清雅再也沒有絲毫的恐懼,她已猜到大河最後一個救她就是做好了萬一不成功就與她一起死在這裡的準備。她只是輕輕笑了笑,把頭埋在大河的懷中。她感到了幸福,感到了解脫。
但是大河並沒有打算放棄生存的機會,特別是他不能眼看着冷清雅死在這裡。待水流稍微穩定,大河抱着她試圖向海面游去。可是他們已在海里以下數百米,大河尚有靈力支撐,冷清雅卻堅持不住了,她面色蒼白,眼看就要窒息。
情急之下,大河嘴對嘴地給她呼吸了一口空氣,然後又給她注入一些靈力,冷清雅才徐徐好轉。即使如此,幾百米的距離要她閉氣游上去也幾乎是不可能的。
大河想了想,手上速度召出一顆九色的光團,向海底扔去。他準備藉助爆炸的衝擊力,將二人送上海面。
海底發出一聲巨響,大河護着冷清雅,被衝擊波送上一百多米遠,接着他如法炮製,又是一擊,但這次只升高了五十多米。
大河覺得應當加大威力。他將九色寶蓮上的液態靈力轉化了一大半,在手中形成一朵臉盆大小的九色寶蓮,徐徐地落入海底。
這次巨大的爆炸並沒有像大河想像般將二人送出海面,而是產生了一股比剛纔的漩渦強大數十倍的吸力。
大河未及反應,就被吸了進去。眼前一片漆黑,他昏迷了過去。
器塚中,火悠悠和禇先正捧着畫想辦法,忽然間畫面破了一個大洞,一股水流自畫中流出,將溼漉漉的四人給衝了出來。
禇先望着落湯雞一般昏迷在地的四人,又看了看已破損的畫,有點搞不清當前的狀況。
火悠悠急忙撲在大河身上,想將他叫醒。可是卻發現大河的雙手正死死抱着冷清雅。火悠悠氣得錘了他一拳“你這沒良心的!”
這一拳將大河打醒了,他暈乎乎地問道:“悠悠,你們還在這裡?都快一個月了,我還以爲你們都走了。”
“一個月?”火悠悠氣乎乎地說,“你睡傻了吧?明明才過了一柱香的時間。”
這次輪到大河迷乎了,畫中明明過了一個月,外面才只是一柱香的時間嗎?
禇先則恍然大悟地拍了下腦袋,說:“我懂了,瞧我這記性。傳說匠師天神有一項絕技,能在靈器上製造出獨立的空間,也許這幅畫就是他的創做。”
大河聞言也十分震驚,創造獨立的空間,這可比傳送門之術要神奇上萬倍了。空間居然也能創造嗎?
“你還不準備放開她嗎?”火悠悠扯住大河的耳朵氣乎乎地說。
大河這才注意到自己還抱着冷清雅,衣服已溼透,二人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兩團高聳正頂在他的胸口。
大河急忙鬆開手,以靈力烘乾二人的衣服,再輕輕地將冷清雅喚醒。
冷清雅慢慢睜開眼睛,看到面前的大河,臉上一紅,急忙又閉上眼睛,盤膝開始修煉,恢復靈力。
而另一邊,小綠和喬遠簫也被禇先救醒,也同樣在恢復中。
大河迫不及待地想繼續前進,看看能否找到匠師天神留下的空間創造之法。所以他並未與三人一同恢復,而是留下了幾枚丹丸讓火悠悠暫時照看三人,自己則與禇先去前面探路。
很快,二人就在前方不遠處發現了一個巨大而神秘的物體。
大河仔細地打量了一番,自言自語道:“這就是幾萬年以前的宇宙飛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