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九十

突然奎這就第一次細數着我對她所做的所有罪過,包括在禮泉的一些事情,比如她自己在禮泉的時候還要上班養活我,甚至奶奶不讓她睡覺的事情,反正奎一個人抽泣着說了很多很多,最後說到趙錦,還有杜娟的事情上。

奎說着,她一直懷疑我和趙錦是有過關係的,而杜娟這邊就更爲離譜,杜娟給她打過電話,說是我們兩個都睡過了什麼的,而且根據杜娟對她所說的那些話語中,還存在說,我和奎她的分手,是因爲奎她貪戀我以後可以出書的錢,等等等等。

其實說真的,奎真的一下子說了好多好多,甚至最後的最後,奎還說着所有人都讓她趕緊離開我身邊,說我這個人實在是太爛了,不管是曾經在禮泉時候那年輕的媽媽,還是後來的目前,她自己公司的人,乃至我們目前的房東之類的。

這所有的一切的一切,我都抽着香菸仔細的聽着,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我可能需要對奎解釋些什麼,解釋我和趙錦一直以來都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哪怕最後趙錦說她願意給我抱的那一刻,因爲奎她的存在,我都沒有動搖,非常堅定的堅持了自己的原則,至於杜娟所在電話裡對她說的這些狗屁事情,這真的是一個天大的誤會。

可惜我並沒有解釋些什麼,我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我只是訴說着奎她的過錯,我說她有時候夜不歸宿,老是喝白酒、還是和其他的男孩子一起,天知道喝完酒之後到底發生了些什麼事情。

……

反正我們兩個現在是越說越離譜,最後就又吵起來了,而奎又說着,當初杜娟那在電話裡可是經常性辱罵她的,我問奎她爲什麼要給杜娟打電話,可奎說她喜歡。

我知道,這並非是奎她喜歡給杜娟打電話,這件事情原本就很是複雜的,但這也無疑證實了,其實我在奎心目中的地位,若非如此的話,我絕對不相信,奎她是一位神經到,總喜歡給杜娟打電話而找辱罵的人。

所以我苦澀的笑着,反正現在眼淚也已經停止,再一個就是,或許我們兩個也都哭夠了吧?甚至現在已經想不起來,我們兩個之前到底是因爲什麼事情而吵架的,所以現在奎也點燃了一支香菸抽着,對的,現在的奎已經學會了抽菸,而且是經過肺的,關於這件事情,我的確是有問過奎的,奎只是告訴我說,她跟我分手之後,這就學會了抽菸,其他的完全沒有再說任何。

接着我們兩個就又再次冷靜下來,我告訴奎說,明天我去找工作,電腦沒了就沒了,但是奎一直說着對不起,她說,電腦是我用來寫書的,那是我的夢想,現在阻止我的夢想,這明顯是她自己的不對。

此時此刻我才明白,原來奎一直認爲寫書那是我的夢想啊?我竟然聽到了夢想這種華而不實的存在,我多想現在立刻就告訴奎她說,我根本就沒有什麼夢想,或者說,我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世人所謂的那狗屁夢想,那早就不存在於我的世界中了。

我之前對她奎所說的那些書籍的所有事情,那不過都是充實着一定惡意留住她的謊言,其實我一點點也不喜歡寫書,我也不喜歡看書,更不喜歡寫字,我喜歡的只是想去死,卻又沒有勇氣而已。

但是這些話我怎麼也無法說出口,所以奎對此一無所知,還是認爲所謂寫書,那就是我的夢想,但對於這一切,我也只能麻木中抽着香菸笑笑。

只是這過去的幾個月,其實對於奎來說,實在是好像身在地獄一般的生活,因爲她不但要養活着我這位滿嘴謊言,亦是充滿惡意而胡說八道的人,更是還要聽着身邊幾乎所有人對我的那種偏激的評價,比如房東其實就說過我,說我女朋友每天那麼努力上班養活我,我一個大男人真的就有如此厚的臉皮嗎?或許當時的房東早就看不下去了吧?

所以現在我真的只是在麻木抽着香菸中傻笑着,也不知道爲什麼,我這就又和奎和好了,或許我們兩個在一起的時間已經不是一兩天了,真的是有了所謂的感情了吧?

而接下來我與奎的生活相當於,一直以來都是奎纔是正常且完全有收入的存在,而我這貨色就不一樣了,一直都是在找工作與嫌棄工作不好的路上,更多的時候,我總是一個人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轉悠,甚至是晚上乃至凌晨的時候,我都是一個人在大街上抽着香菸,轉悠着,回憶着自己曾經小時候,乃至最近發生過的一切的一切。

不管是自己小時候那受到的所有委屈,還是長大後奶奶和母親,乃至所有親戚們把我當智障的事情,我回憶着這些痛徹心扉,回憶着最近和奎發生的所有事情,乃至奎口中那所謂我的夢想,可是我覺得自己根本無力改變任何,因爲我從一開始,就深刻的認識到了自己的渺小不堪,說自己是一隻渺小的地球寄生蟲,這都是說大了,嚴格來說的話,我連一隻地球上那渺小的寄生蟲都是不如的。

所以很多時候,我就只是傻笑,或者生氣罷了,而更多的是,我想毀滅這個世界,就是這個擁有存在我們奇怪人類的實質世界,我想起自己小時候說自己長大了想當科學家,想要報效祖國的豪言壯語,而現在,我卻一直在思考到底什麼東西可以和暗物質產生排斥,並加大之後產生爆炸,這樣我就可以將宇宙裡所有的暗物質炸掉,這樣就可以毀滅宇宙了,這樣我就會和所有生靈一起瞬間死掉,如此就再也不用痛苦了。

可是想像能力只能是想像,即便我對於這個世界擁有再大,甚至深不見底的惡意,但那又能怎麼樣呢?在這個實質的世界中,我還是如此的渺小不堪,我什麼都做不到的。

所以卑微至極的生存還是要繼續,而這所有的一切的一切,只是因爲我怕死,不過說真的,最近我已經不再和奶奶與母親她們聯繫,我已經將她們完全從我這破碎不堪,亦被痛徹心扉所充滿的世界中,徹徹底底驅逐了出去。

再一個更多的時候,我是在想着,要是能有一位富婆包養我該多好啊?這樣我就不會如此痛苦,如此卑微至極的活着,當然,這是因爲我早就意識到了金錢的重要性,我開始回憶曾經自己小時候,乃至到了崑山勁勝公司和那位胖子吵架的所有場景,小時候我不愛錢,或許那只是因爲我有能力弄到錢,不管我用的是什麼樣的手段,但起碼我就是弄到錢了,所以我認爲錢是不重要的,可最近這些年,我已經完全亦非常深刻的體會到,金錢的重要性,因爲沒有金錢,那其實連追逐夢想的資格都沒有,那就更別說別的什麼了。

因爲最近我也是和奎又開始吵架了,但更多的吵架緣由並不是我們兩個誰做錯了什麼事情,完全是因爲金錢,奎一個人掙錢,養活着幾乎什麼都不做的我,這根本就是亂來啊,也是不現實的,所以在奎發工資的前幾天,我總是餓肚子,故此我有脾氣,我要求奎去借錢,當然奎很多時候會去借,但更多的時候是借不到,所以我就會和奎吵架,爲了自己這充滿惡意的自私,我相信在這個我們世人所謂的實質世界中,我要說自己是自私第二的人,那麼絕對沒有第二個人敢站出來說,他自己是自私第一的人。

或許也正是因爲我這瘋狂至極的自私已經到達了極限,古人常說物極必反,我相信這道理是真的存在的,所以我總是認爲我和奎在一起發生的所有事情,那全部全部都是我自己的不對,故此我又開始寫書,是新書,我壓制着自己的痛苦與那些奇怪的想法,我寫着讀者們都喜歡去看的書籍,我換了一本一本又一本,天知道在這一過程中,到底損耗掉了我多少的想像能力,但我還是孜孜不倦的書寫着,我麻木的告訴自己,有些事情一旦開始了,那就是不可以停下的,因爲停下的瞬間,比賽就已經宣告結束,所以我剋制着自己,依舊在迷茫失措中繼續寫着書,繼續尋找着那對我而論,其實根本不存在的未來。

但所有的事情,也並不是我這隻地球寄生蟲想像中那樣的,所有的一切都在和我做對,真的就是如此的,這天奎突然說她從公司裡辭職了,她太累了,所以她不想做了。

我不知道自己聽到奎說這句話的時候是該想些什麼,我只是又一次開始了自己漫天謊言的表演,我告訴奎說,我自己的書馬上就會好起來的,哄騙着她,讓她繼續努力一些日子什麼的,其實一直以來,我都是如此哄騙奎的,只是那些寫出的書籍卻是真實存在的,我換了很多網站,但都因爲自己情緒的緣故,書中很多文字是具有,編輯們所謂的那些什麼反人類的成分的,更是還有一些根本不該寫到書裡面的事實真相,這些都是我不成功的原因,因爲在我們中國這個地方,所謂的言論與文字的自由權力,從一開始就沒有賦予我們,我覺得我們就是國家圈養的那種,最爲低級甚至最爲卑微的動物,可我生氣亦有何用?生氣只能讓自己的前路更加寸步難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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