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赤磷術衆人幾乎已經崩潰了,因爲他們只能看到黑影之中發出拳腳相加,撞擊到**的聲音,王虎就像是風中的一片樹葉一般,任憑狂風的蹂躪,絲毫沒有自主能力和反抗能力。
赤磷術一着急,背過氣過,而婉蝶和憐兒也是痛苦不已,若不是東臨和桑裂圖等人極力阻攔,只怕這二位也要衝上去,王瑜東和趙博軍趕緊去照顧赤磷術。
並不是他們不關心王虎,實在是無能爲力,若是此時去打擾王虎的話,不知道該會發生什麼事,因爲偶爾之間能看見王虎的面容很從容,似乎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痛楚感。
儘管這些人不知道王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王虎一直在被陳榮庭拳腳相交的蹂躪卻是事實,衆人也是強忍着悲痛不敢有任何的動作。
陳榮庭的獰笑聲不斷的傳到大家的耳朵之中,姜強寶卻在一旁勸着,道:“師兄,別忘了留活口。”
陳榮庭哈哈一笑,道:“師弟放心,等會你就能喝到他的鮮血了,而且事情已成大局,以後這就是我們的地方了,師弟等下就去接收吧。”
姜強寶的性格一直比較低調,但是卻卑鄙無恥,善於利用人,所以他一直不動殺手,直到現在事情真的成了大局,這才放心。
只見陳榮庭收起武能,黑色霧氣便漸漸散去,衆人頓時看見了王虎依舊站在那裡,緊閉着雙眼,眉頭緊皺,嘴角不時的有鮮血流出,但是面色並沒有什麼難看,衆人這才重重呼出一口氣。
陳榮庭一揮手,手中便多出一個小瓶,單手抓着王虎的肩頭並且拍了拍,笑道:“王虎啊王虎,你就算是再厲害,還能怎麼樣?到現在還不是我手中的肉,把你放在砧板上,想砍哪就砍哪。來來來,現在就把你的鮮血奉獻出來吧,別怕,這是一個很舒服的過程,別人的我還不願意要呢。”
陳榮庭自言自語的說着,右手拿着小瓶,左手搭着王虎的肩頭,這個小瓶的瓶口處有點特別,有幾個空心的尖刺,只要刺入人的體內,鮮血就會順着尖刺流到小瓶之中,而且還帶有空間屬性,儲存鮮血不但容量大,而且還能保鮮,這簡直就是方便之極。
可就在這個時候,王虎的雙眼突然睜開,一道精光直刺向陳榮庭的心扉,陳榮庭頓時嚇了一跳,雙手一抖,扔下右手的小瓶,左手抓着王虎的肩頭,武能頓時暴起,就要抓碎王虎的肩胛骨。
嘭
一聲巨響爆裂開,隨着一道白光直衝蒼穹,整個城牆都晃動起來,籠罩在白光之中的王虎頭髮全都豎立起來,無限的能量在空氣之中散發開來,空氣都越發的緊張,所有的身體似乎都被牽扯的變了形狀。
但是這些人更加震驚的是,王虎身體爆出的武能實在是太強大了,王虎就像是被投入到平靜的湖面之中的那枚石子一般,一陣陣波動向四周擴散而去。
只見陳榮庭的衣物都被這股能量刮的粉碎,身上不時的多出幾道傷口,黑色血液流了出來,陳榮庭的身形也被扭曲的變形,手中那個小瓶卻牢牢的抓着。
衝破蒼穹的那道白光慢慢的停止了,所有的光芒又迅速的全部涌入到王虎的周身,從王虎的任督二脈流遍體內的每一根經脈,王虎的身形突然脹大了一倍,真的就像是天神下凡一般。
隨着經脈的流通,王虎的身體慢慢的恢復了原形,但是令大家驚奇的是,王虎的雙腳竟然離開地面,雖然只有一拳那麼高,但是懸浮起來,在場的人這時候感覺自己的接受能力實在是太強了,即便是看到這樣的場景也沒有暈倒。
天空之中慢慢的飄下了半年以來的第一場小雨,淅瀝瀝的小雨讓這個戰場慢慢的慌亂起來,相互之間避着雨,有的人撿起沉重的盾牌頂在頭上,有的只用刀劍,期盼能減少一點淋雨。
而此時的陳榮庭也在震驚之中恢復過來,感受到王虎的狀態之後,陳榮庭才反應過來,因爲他現在的左手還搭在王虎的肩頭,臉色一稟,抽身就走。
可是王虎能讓他再走嗎
儘管陳榮庭的身形非常快,只是陳榮庭的手剛剛離開王虎的肩頭就被王虎一把抓住,隨後一抖,陳榮庭的身體就像是脫節了一樣的跳起了平霹靂舞一般。
王虎隨後用力一甩,陳榮庭便被王虎甩到了身後,陳榮庭踉蹌的走了三步,王虎的青鋼隨即便閃爍起來,青鋼帶着青紫相間的光芒如同閃電一般的一閃,陳榮庭的背部就受到了重擊,一道血劍飆射而出。
但是陳榮庭現在的武能境界何其強大,而且還修煉了不死神功,護體武能自然是空前的強大,但是王虎此時的剛剛突破,武能充沛的要命,就像是長江流水,黃河氾濫一般。
陳榮庭被王虎重擊之後,以他對王虎的瞭解,知道這並沒有完事,所以忍着傷痛,腳下加快了步伐。
王虎此時也是背對着陳榮庭,剛剛那一擊也只是牛刀小試而已,此時突然跳起身來,身體在空中旋轉過來,甩手又是一刀,身體在下降的過程之中又是一刀。
陳榮庭此時腳步越發的踉蹌,但是他還是非常的不甘心,想向姜強寶的方向繼續跑去,可是這個時候他卻發現姜強寶已經不見了,頓時就是一驚,腳下慢了半步。
王虎的雙腳突然一用力,儘管腳下與地面還有一段距離,可是地面還是被無聲無息的踩出了一個大坑,身體在半空之中再次做了一個翻滾,手起刀落,在陳榮庭的頭上到下劈了一刀。
而此時天空之中的雨點逐漸大了起來,但是赤磷術等人卻依舊不知不覺,他和婉蝶憐兒還有皇浦少華緊緊的相擁在一起,表情緊張至極,緊握的雙手已經被自己的指甲劃出了鮮血,混合着雨水滴落在地面。
“雨停了?”
皇浦少華調皮的問道,她的聲音也讓大家回過了神,但是雨水依舊在繼續的下着,只是她們的頭上多了一把大傘,特大號的大傘,四人擡頭看了一眼,高大的王虎就站在她們的身後,爲她們擎着雨傘。
轟隆
不等大家反映過來,陳榮庭的身體突然變成了幾塊,慢慢的滑落,而且藍顏之火再次在陳榮庭的屍塊上繼續燃燒起來,瞬間就燃燒殆盡,連一絲灰塵都沒有留下。
橘右京.零式燕返
王虎在成功的突破到無爲境界二重的修爲之後,終於能夠施展出這招橘右京最難以控制的絕技,這一招就算是之前的王虎也不可能使用出來,但是現在卻是今非昔比。
“城主勝利了。”
在雨中,也不知道是誰條件反射一般,小聲的說了一嘴,這時候大家才反應過來,不禁全都抱在一起歡呼雀躍。
“城主勝利啦我們得救了”
“城主萬歲,城主纔是我們最需要的人”
歡呼之聲震破天地,所有的人都爲這場讓人驚心動魄的戰鬥歡呼着,王虎此時就是他們的神,是他們的守衛者,是他們所敬仰的人,因爲他們知道王虎即便是在失去武能的時候依舊在堅持,一直到勝利。
這期間或許很多人都有着各種各樣的想法,但是現在人們已經打消了一切疑慮,重新撿起了武器,與王虎肩並肩的站在一起,怒視着前來侵犯的敵人。
“咦?陳榮庭哪去了?”桑裂圖晃動着大腦袋,推開了身邊的護衛,走到王虎身邊,看着什麼都沒有的地面,不禁問出了大家的心聲。
雖然看似時間很久,但是王虎的動作只是在瞬間就已經完成,大家看到的只是摧殘的刀光劍影,和聽到了青鋼龍吟一般的聲音,其他的,就算是他們盯着看,也沒有看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東臨拍了一下王虎的肩頭,笑道:“陳榮庭?到處都是,因爲他已經化爲灰燼,飄蕩在天地間。”
桑裂圖暴怒一聲,“我x,死了還這麼囂張”
趙博軍在這次戰鬥之中,被姜強寶被陰了一刀,雖然不致命,但是暫時卻是難以恢復,好在許方士和許卿如治療及時。
大家雖然都靜悄悄的看着戰鬥場景,但是許方士和許卿如也一直沒有停下,藥箱之中的各種丹藥和紗布空了一次又一次,補了一次又一次。
許卿如一直不敢看王虎戰鬥,直到聽到大家的歡呼聲,才轉頭看向王虎,不過此時王虎就在她的身邊,默默的注視着許卿如。
許卿如一顆懸着的心終於落回了原位,站起身來就撲到了王虎的懷中,緊緊的環抱着王虎的脖子,翹起腳尖,把自己的小腦袋放在了王虎的肩頭,堅強的淚水再也控制不住,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一般滑落下來,但是臉上卻是閃現着幸福。
“這真是太感人了”皇浦少華哽咽着說道,隨後就對赤磷術道:“姐姐,把你的肩膀借我用一會兒,我好久沒有感動過了,你們都不要來打擾我,嗚嗚…”
“兄弟感覺怎麼樣?”王虎安撫好衆人之後,蹲到了趙博軍身前,抓起趙博軍的手腕爲趙博軍檢查着。
趙博軍咧咧嘴,苦笑一下,道:“我沒事,就是扯了虎子你的後腿了,害的衆人都爲了擔心,還…”
趙博軍說着話眼淚也掉了下來,王虎看了一下,他的身邊躺着的都是趙家的護衛,雖然他們是爲了自家的主子,可是畢竟這場戰爭是爲了保護王虎和他所擁有的一切。
“他們不會白死的”
王虎說完站起身來,把手中的青鋼高高舉起,大吼一聲:“爲死去的親人和兄弟報仇”
城衛軍和居民以及所有參加戰鬥的人都高舉手中的武器,大吼三聲,“爲死去的親人和兄弟報仇”
此等聲勢震驚天地,假冒山匪的舞陽帝國士兵被這種氣勢嚇得渾身打了一個冷戰,轉身就逃,有的山匪則看見衆人血紅的眼睛和那種毫不畏懼的神情嚇得扔下了手中的武器,紛紛向城牆跳去。
但是大部分還是反應不及,被飽含怒氣的人們亂刃分屍,在王虎的帶領下,他們找回了自信,找回了快意恩仇的記憶。
但是山匪人數畢竟衆多,還有幾萬山匪等待着攻城,所以東臨及時的制止,道:“窮寇莫追大家趕快恢復所有防禦工事,做好戰鬥準備”
山匪們自然不會輕易放棄,因爲隱藏在其中的還有不少的舞陽帝國的指揮官,既然已經撕破臉皮,而且王虎方面剩下的人數實在是少得可憐,這個機會可以說是千載難逢的,所以山匪經過短暫的休整之後,立刻再次進攻而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天空之中一聲震徹九霄的鳴叫聲傳了過來,隨後便是無數的鳴叫聲,只見天空之中多了無數的黑點。
郎措坐在雷鳥的身上,帶着飛行隊及時的趕來,其實他非常懂得戰術,之前的情形若是貿然攻擊的話,造成的後果可能就不是現在這個樣子,而依舊是混戰,所以他現在帶着飛行隊才趕來。
一道道閃電攻擊在雷鳥的尖嘴之中發出,地面頓時被炸起無數的大坑和山匪的屍塊,數以千計的雷鳥同時發起進攻,無數道閃電同時攻擊向地面,這等場面何其壯觀,簡直就是驚天地泣鬼神。
剛剛啓動攻擊的山匪立刻被這犀利的攻擊打的不知所措,有弓弩的山匪立刻對着天空一頓亂射,即便他們的戰鬥反應速度不慢,可是雷鳥的飛行高度又豈是這些弓弩能傷害到的。
郎措坐在雷鳥的背上詭異的一笑,拍拍雷鳥的頭頂,雷鳥隨即發出一聲鳴叫,只看見坐在雷鳥上的衆多野蠻人手中全多了一個小火把,另一隻手中則多了一個裝滿油料的瓷器,點燃之後便扔到了山匪羣中。
轟隆隆的爆裂聲不斷襲進人們的耳朵之中,原本山匪被雷鳥的閃電攻擊就已經造成的混亂立刻再度混亂,幾乎達到了極度混亂,郎措臉上的微笑此時看起來有點猙獰,他似乎是在告訴人們,野蠻人的血統是嗜血的。
桑裂圖晃動着大腦袋,嘴裡發出‘嘖嘖;的聲音,嘆口氣道:“這簡直就是太殘忍了,你看那些山匪都還沒有斷氣,弓箭手準備發射結束他們的痛苦吧。”隨後拍拍東臨的肩頭,道:“你看我最近是不是總是愛發善心?沒辦法,我的內心深處是善良的。”
東臨無奈的搖搖頭,道:“你等會再說,我現在把午飯吐乾淨去,不然當着大家的面吐出來,太難看了。”
王瑜東在一旁笑道:“東臨,咱倆作伴吧,我已經吐了。”
桑裂圖嘿然一笑,並不生氣。其實他也只是想在這個緊張的時候給大家增加一點輕鬆的氣氛而已,否則太壓抑了,人們的神經會受不了的,只要大家懂得自己開的玩笑就好了。
山匪之中隱藏的指揮官此時發出了撤退的命令,山匪來的快,退的也不慢,此時都恨爹媽少給配備了兩條腿,狼狽的樣子簡直不堪入目。
而此時的王虎才深深的出來一口氣,知道自己不但終於勝利了,而且還成功的突破了,好在親人兄弟們沒有受到太嚴重的傷害,只是城衛軍損失慘重,王虎的心依舊不好受。
“兄弟們,我們勝利了虎子,我們勝利了”
這次是真正意義上的勝利,東臨此時歡呼起來,雖然有林家的支持,但是真正意義上的主力卻全都是十六七歲的男孩,正在血氣方剛的年齡,想不快意恩仇都難。
王虎此時纔將青鋼收到戒指之中,用手指着逃走的山匪,道:“你們看,他們現在像不像沒有雨傘的孩子一般。”
“哦?怎麼講?”赤磷術此時就站在王虎的身邊,聽見王虎的話,頓時也來了興趣。
王虎接過赤磷術手中的雨傘,因爲大傘的分量他知道,雨傘立刻被舉高了足有一尺,那是因爲王虎的身材高大的原因,王虎此時眼睛微眯,很有深意道:“因爲沒有傘的孩子必須要學會努力奔跑”
“太有哲理啦,我太崇拜你了,你等等,大家都等等,我要記下來。”說着就拿出筆和本子,黃埔少華手上一枚小巧的戒指竟然也是儲物戒指,也難怪,黃埔家族的掌上明珠怎麼會沒有這種東西呢
桑裂圖高舉着肥粗的胳膊也在人羣之中揮舞着,東臨走到桑裂圖身邊,攔着他的肩膀笑道:“老桑,現在虎子交給你一個任務,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勝任了。”
桑裂圖頓時臉色一正,不服氣的揉了一下鼻子,認真道:“說吧,是什麼任務,我老桑不是吹,就現在的局勢看來,還沒有我不能做的事情,而且我的性格一直是做什麼就要把事情做好,痛快點”
東臨用力的拍拍桑裂圖的肩頭,道:“好兄弟,有你這樣的兄弟真是不枉此生,好吧,你就帶人把戰場打掃乾淨吧,細節就不用我來教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