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先生叢葉和穆曉婉都彼此心儀,穆家便着手爲兩人準備婚事好看的小說。
畢竟是向陽鎮上的大戶,很快穆家便收拾出位於鎮子西北角上的一處別院,作爲叢葉和穆曉婉的新房。隨着大宗新打製的傢俱搬入新房,到年底時,一切均已準備妥當,包括穆曉婉的嫁妝也全部辦置齊全。
婚期被穆家定在了年初五。
對於叢葉來說,雖然紅塵烈焰如意鼎中有不少來自顏婧贈送的下品靈石,卻沒有一兩現銀,唯一的財產便是做了近半年私塾先生得到的束脩銀子。叢葉統統都交給了隋紀祖,讓他轉交給穆家,以填補部分家當。
因爲即將大婚,所以除夕之夜,叢葉不便到穆家去。不過穆榮倒也安排得到,委託隋紀祖把叢葉邀請到了隋家,陪同隋家一起過來一個春節。
轉眼來到初五,幾乎整個向陽鎮都忙活起來。
儘管從鎮子中心的穆府到西北角的婚房不過一里多路,穆家還是按照正常嫁女的儀式,一樣不落地爲女兒舉辦了一個轟轟烈烈的婚禮。
一大早,叢葉便在隋紀祖的陪伴下,騎着高頭大馬,僱上喜轎前來穆府接親好看的小說。一路吹吹打打,鑼鼓喧天的熱鬧到辰時末,新娘子,剛滿十五歲的穆曉婉才頭頂紅蓋頭,花枝招展地被丫鬟和婆子架出府門,並扶入花轎中。
花轎在前,新娘子的陪嫁在後,浩浩蕩蕩在向陽鎮上轉了一圈,於午時中準時擡入了西北角別院的新房中。
接下來自然是攜帶賀禮的衆鄉親前來賀喜,並參加喜宴,一場酒直喝到紅日西垂纔算結束。
因爲男方這邊只有叢葉一人,自然一切都從簡了。等客人散去之後,偌大的別院中,除了叢葉小夫妻兩個,便只剩下四位陪嫁的丫頭,以及四位陪嫁的婆子。另外還有兩名穆家爲叢葉買來的小廝。
已經在新房中坐了半天的穆曉婉,等新郎官叢葉進來,丫鬟點上四根粗如兒臂的紅燭之後,感覺到叢葉漸漸靠近,並緩緩揭去頭上的紅蓋頭,一張紅透了的玉顏,更是羞不可耐地深深垂了下去。
當叢葉看到燭光中一張精緻的俏臉垂在眼前,尤其是大紅喜服下那具婀娜的身姿,不由不想起曾經的過往。
高椿國的彩雲公主顏婧,十三歲嫁給了自己。
茫茫大海之中,相繼收了梅蘭竹菊四位丫頭。
繼而是曾靜和苗麗。
繡花城中十四歲的林杏兒、蔡小菲,十三歲的賈珍珍,十五歲的嶽曉。
大麥國上龍村的曹薇。
鎢石國的鎢石公主蕊蕊。
大麥國八歲的仙兒公主。
以及王琴,蔣婉蓉,趙怡君,崔湜四女。
一時間愣在那裡的叢葉,不能不讓含羞低頭,心細如髮的穆曉婉產生誤會好看的小說。誤以爲是新郎看不上自己的穆曉婉,頓時朱淚暗拋,低聲抽泣起來。
“曉婉,婉兒?”
被穆曉婉無聲的抽泣聲驚醒的叢葉,急忙伸手扶起了佳人的玉顏,低下頭看着那張梨花帶雨的俏臉,關切地詢問道。
既傷心,又羞怯的穆曉婉,感覺到來自新郎手上的溫暖,不由自主緊緊閉上了雙眼。
“婉兒怎麼了?不願意嫁給我嗎?”
叢葉一時也想不到穆曉婉何以會突然哭泣起來,自然也誤會了對方。
被叢葉擡起下巴的穆曉婉,任憑眼中的淚水肆意地流淌,儘管羞澀,還是微微搖了搖頭。
“那是爲什麼?”
“夫君是看不上妾身嗎?”
終於,穆曉婉憋足了勁,還是把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至此,叢葉才知道是穆曉婉誤會了自己,也無需解釋,低頭就吻上了那雙嬌豔欲滴的脣瓣。同時,輕舒雙臂,把穆曉婉那玲瓏的玉體攬進了懷裡。
初嘗滋味的穆曉婉,當自己的雙脣被叢葉緊緊含住之時,只感覺腦子轟的一聲,身體似乎都飄飄然起來,雙腿再也沒有力氣支撐身體的重量,整個人都依靠在了叢葉的身上。
尤其是來自夫君口中灼熱而又,作怪的舌頭,竟然直接突入自己的櫻口之中,那種滋味,讓穆曉婉再也難以自禁,不由自主攪動纏了上去。
呢呢喃喃的吟唱斷斷續續發出,直至幾近窒息,纔不得不用力擺脫開全文字小說。雖然不再誤會夫君看不上自己,可是穆曉婉再也沒有勇氣擡頭看叢葉一眼。臻首伏在叢葉懷中,再也不敢擡起來了。
“婉兒餓了吧?”
先是親手爲穆曉婉寬去身上大紅喜服外衣,半扶半抱地把她放到房間早已擺好的一桌酒宴前坐下。剛剛伸手拿起酒壺,卻被紅着臉低着頭的穆曉婉伸手接了過去。什麼話都沒有說,微微欠身,爲兩人各自斟上一杯酒,並親手爲叢葉把酒杯端起來,遞到手裡,這才端起自己面前的一杯。
叢葉也知道,該是喝合巹酒的時候了。
輕輕把手中的酒杯朝穆曉婉櫻口送過去,穆曉婉也含羞帶怯地瞟了叢葉一眼,把手中的酒杯遞到了叢葉嘴邊。
等兩人各自就着彼此的手喝完了杯中酒,不想從未飲過酒的穆曉婉,一時沒有忍住,竟然被嗆到了。輕輕而又連續的咳嗽聲,讓叢葉難免心疼,伸手就把穆曉婉抱入了懷中,放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伸手按在穆曉婉後背處,輕輕摩挲半天,穆曉婉才止住了輕咳之聲,不過整個人卻被叢葉親暱的動作弄的軟癱在了叢葉懷裡。
本是十五歲的少女,此時哪裡還顧得上肚子的飢飽,穆曉婉終於說出了新婚之夜的第二句話:
“夫君,妾身不餓。”
經歷過那麼多次婚姻的叢葉,怎能不明白穆曉婉這句話後面的含義。
“婉兒累了吧?那我們上牀休息可好?”
一顆心都要跳出嗓子眼的穆曉婉哪裡還能答的上來,乾脆把滾燙的玉顏緊緊貼在了叢葉臉上,下巴抵在叢葉肩頭,一張紅透了的俏臉上星目緊閉,任憑叢葉把她抱起來,平放在寬大的喜牀上,並隨手拉下了牀上米分紅色的帳幔,把明亮的燭光當在了帳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