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約相見,嘿嘿,祝女同胞們節日快樂,男同胞們陪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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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
身後一聲輕喚,嬌鶯初囀,聽見之人倍感神清氣爽。
馬飛和K不由轉過身去,只見一個步履翩躚,裙帶湘江的美人扶風而來。
林翊望見天香款款而來,凜然的臉上閃過一絲濃濃的笑意,翻身下馬走到她身前。
天香微微俯身行禮,身影翩躚,柔美飄逸,看的馬飛口水橫流,兩眼冒火。
“天香,一路辛苦了!已經備了馬車,回家吧!”林翊說着接過天香手裡的包裹,伸手將她扶上馬車,一同離開。
馬飛望着馬車遠去的背影擦了擦嘴角的口水,驚歎一聲:“原來是他妹妹啊!真是一貌傾城,般般入畫啊!”
車已走遠,馬飛跑到路中央抻着脖子遠遠地眺望,直到翹首也不見車影才悻悻的轉回身,見K依舊向院內張望,搖了搖頭走到他身邊,長長嘆了口氣說:“唉,這下不好辦了啊!那個叫天香的姑娘人如其名,國色天香,看那溫文有禮的架勢,也知道一定飽讀詩書,估計琴棋書畫精通,再加上有這層關係,難免成爲曉玉的對手啊!”
K本來有些焦躁,聽他這麼一說,心中卻樂不滋的,莞爾一笑轉身說道:“那就對了!早就應該讓她知道自己半斤八兩了,哼!”
“說誰半斤八兩呢?”
一個咬牙切齒的聲音從二人身後傳來,其陰森恐怖之口氣寒氣逼人,讓身前二人肩頭一顫,慢慢轉過頭來,見曉玉怒目冷對,叉着腰站在他二人中間左看右看。
“哦吼!沒什麼,呵呵,呵呵!”馬飛無辜似的甩甩胳膊做純情狀,K卻不屑一顧的插着手說道:“還能說誰?咱們這裡有誰不知道自己半斤八兩的?馬飛唄!”K說完,下頜高揚,抿着嘴勝利般的徑直向前走。
馬飛憤憤的盯着K得意的背影,剛要反駁,對上曉玉一雙鋒利的眼睛,曉玉可是他最大的籌碼,恨不得把她供在天上,啞巴吃黃連,無奈的笑笑,點點頭!
三人來到一家不大的酒館,曉玉毫不猶豫的點了她最喜歡吃的醬牛肉。盤子剛一落在桌子上,曉玉就以風捲殘雲的氣勢一掃而空。馬飛和K在一旁剛一伸筷,只見空空如也的盤中只剩下幾粒細小的肉削兒向他們招手。在一眨眼睛,連肉削都消失不見了。二人正懷疑小二有沒有上菜,又一道青菜上了桌,二人摩拳擦掌,死死盯住盤中餐,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響叮噹,當仁不讓之勢快速出擊。
哼哼!這次果然夠快,兩人都滿意的夾到了一筷子,放進嘴裡滑入胃中,再一擡眼,盤中之間一江春水微微泛着油光。
馬飛轉眼看去,曉玉捧着飯碗筷子飛舞出多重影子,叮叮噹噹的響個不停。馬飛忍不住皺起眉頭,一臉憐惜的看着曉玉,嘖嘖嘆道:“哎,剛纔得多遭罪啊,才能讓她變成這樣?!”
K也放下了筷子,夾起手臂問道:“怎麼這麼快就結束了?”
“嗯,我是單獨檢查的嘛,當然快了!”曉玉嘴裡還嚼着飯,嗚嗚的說着,聽不太清。
“單獨檢查?什麼意思?”K問。
“就是……”曉玉喝了口水,拍拍胸脯嚥下飯說,“我自己在一個屋裡檢查!除了前面一個姑娘之外就沒有別人了!”
“那個姑娘,叫天香麼?”馬飛問。
“哎?你怎麼知道?”曉玉皺起眉頭,一雙靈動的眼睛望向馬飛。
“哈哈!”馬飛一拍桌子大聲叫道,“太好了!曉玉,我跟你說,你這種待遇只有王公貴族家的女孩子才能享受到。看來他們是很重視你,這說明那個人對你很滿意啊!成功一半了!哈哈!來,多吃點!”說着,把剛上桌的菜都推到她身前,黑亮的臉上春風滿面。
晚風徐徐透着淡淡的花香。榮王府黑漆的柱前掛着盞盞紅燈,光影斑斑落在地上,依依嫋嫋。
榮王妃拉着天香的手坐在桌前,燈光映在天香如玉的臉上,飽滿的肌膚如水一般透亮,映着燭光更有質感,睫毛纖長向上彎翹,雙目澄澈,秋水一般,高挑的鼻下一點櫻脣,不說出的美豔動人。
榮王妃靜靜的坐在天香對面,臉頰帶笑,欣賞傑作一般盯着她,許久不肯說話。
“姑姑在看什麼呢,那麼出神?”天香一笑嫣然,有些羞澀的垂下眼睛。
榮王妃這才嘆了口氣,再看去她羞澀的模樣,更是惹人憐愛,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說:“天香啊,像你這般標緻可人,讓你爹爹找個公孫王侯家的公子不好麼?!爲何一定要選秀女呢?”
天香不語,只是抿嘴微笑,眼波若水,似笑似怯。
月容在旁邊忍不住了,上前一步,俯身說道:“夫人,您不知道,自從那年冬天在獵場遇見了皇上,小姐就沒一天不把皇上掛在嘴邊的,讓她嫁給別人,恐怕有一百個,一千個不願意呢!”
“不許胡說!”天香轉過頭斥道,語氣卻如此輕柔,嘴角還掛着一絲笑意。
月容嘿嘿一笑,退後一步站在她身後。
榮王妃看了看天香有些微微泛紅的面容,還有那含苞帶笑的嘴角,臉上的笑意有所收斂,用力握了握天香的手問:“天香,你真的就……那麼喜歡皇上麼?只憑着一面之緣就要託付終生麼?”
“姑姑,這,本是難於啓齒的,可是,不瞞姑姑,自那日起,他的眼睛,他的笑容,他的影子,甚至和他相遇的那個場景都一直在我腦海裡揮之不去。”天香雖語氣平和,可說到這裡,那明亮的眼中似又無數星辰耀動,沉醉,復又嫣然一笑,低聲說道,“我知道,這些不是我該念念不忘的,曾經也想勸服自己,可越是想忘記,越是記得清晰。我想也許,他就是我命中註定的那個人,不想在躲避,只想順從心意。”
榮王妃皺起眉頭,看着眼前低眉帶笑的美人,不由輕嘆口氣:“你可知道,爲何你爹爹不同意你來選秀女麼?”
這一句,天香收起了幸福的微笑,眼底閃過一抹淒涼,沉默。
“你可知,一入宮門深四海,多少妃嬪一輩子也沒有得到過皇帝的寵愛,甚至連皇帝的面都沒有見到,悽悽慘慘的走完一生,到最後還要自縊陪葬?天香……”榮王妃聲音微顫,緊緊握住天香的手,深鎖眉頭。
“姑姑,你說的,我知道。只是,若沒遇見他,我也許不知道什麼是心動,什麼是緣分,我也許會聽從父母的安排,安安穩穩的過完這一生……可是,命中註定遇見他,此生只想生死契闊,與子成悅。我不想帶着對他的眷戀嫁給另一個人,於人於己都不公平。既然他向我敞開了一扇門,爲何我不可一試呢……”天香說着有些激動了,眼睛起了霧氣。
“天香,傻姑娘!他的門不只向你一人敞開啊。你看見今天去參選秀女的姑娘又多少了麼?就算你能脫穎而出,能得一時歡愛,能得一世榮寵麼?以史爲鑑,你想學班婕妤,真成薄命久尋思麼?你也想後人寫詩哀憐你麼?你知道有多少人想爭奪着他,想坐在他身邊?宮中的虛與委蛇,爾虞我詐都是沒有硝煙的戰爭啊!向你這樣單純善良的姑娘,不懂得戒備和算計,怎能適應深宮後院的生活?倘若有個什麼閃失,讓你爹孃怎麼辦呢?”王妃說到這裡轉過頭,深深的嘆息着,眼角流落一滴,趕忙用手絹輕輕拭去。
天香扶着王妃的肩膀,心中早已波瀾澎湃,努力的壓抑着激動,微微一笑:“姑姑,我並沒有想做什麼皇后,也不祈求他只對我一個人的垂憐。天香只求每天能看見他,哪怕只是遠遠的望着。他說的話,也許不是對我說的,他的笑,也許不是對我笑的,只要我能聽到,能看到就是幸福的。班婕妤是幸福的,最後侍守陵寢,可以長久的陪伴在他身邊直到終老,這樣已經足夠了。”天香忍不住,兩行熱淚滑落腮邊,心中雖痛,臉上卻笑意濃濃。
“天香,那裡的寂寞不是你能想象的,沒有真情,沒有幸福,沒有親人,就連月容也不能陪着你,傷心難過的時候甚至連一個傾訴的人都沒有……一時衝動走了進去,卻要用一生來追求自由?”王妃有些激動了,坐近天香,瞪起眼睛認真的說道,“天香,如果你現在反悔還來得及!我們可以請王總管幫忙取消你的資格,可是如果你進了殿試,一切就都來不及了,也許一輩子也走不出……”
“不,姑姑!”天香毅然決然,“天香已經選擇了,我不想自己年老的時候因爲沒有勇氣追求幸福而遺憾。我知道前面也許有很多荊棘,有很多坎坷,可是我不怕,這是我自己選擇的路,是我的宿命,不管是怎樣……我都,接受!”
“可是你的父母怎麼能接受啊?!”見天香那麼決絕的樣子,王妃心中如刀割一般,本想再加勸阻,可是想到天香是如何頂住壓力,受盡折磨纔來到這裡,王妃哽咽了,嘴邊千言萬語只化成一聲無奈的嘆息,“算了……天色不早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王妃抹了抹眼角的殘淚,唉嘆一聲起了身。
送走王妃,月容服侍天香更衣,剛纔聽了王妃的話,月容心中千迴百轉:“小姐,王妃說的也不無道理,你可要想清楚啊!”
“月容,你怎麼也來勸我啊?”天香嫣然一笑,一笑傾城,“難道不知道爲了選秀,我受了多少苦麼?我可不想讓之前的努力都化爲烏有。”
月容皺着眉頭不再說話,嘆息一聲幫天香蓋好被子,放下牀簾:“是!我知道,每天思念的那個人近在咫尺,小姐怎麼捨得離開!希望小姐夢中有他吧!”
月容行了禮,輕吹滅燈盞,出了屋子。
是啊,朝思暮想的人終於近在咫尺了。那人的音容,海市蜃樓一般,指引着鳳蝶,迷失在無盡的滄海。
笑靨如花,倔強如斯。有生之年,不訴離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