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使點兒小心思,只要她問,他便將一切攤開,真誠的擺放在她的面前,絲毫不覺得有什麼不對。
總有一天?
顧子安一震,她以爲他是今晚故意的,結果,這人壓根就是做了長久的打算,她要是一直不讓他上來,他難不成還想在她牀邊按家不成?!
望着那雙充滿暖意的眸子,滿滿的眷戀縈繞不去,清楚的告訴她,他是真的這般想,低低地嘆息一聲,她算是對他的固執有了更深層次的認識了。
心下無奈,真不知道是她吃定了他,還是他吃定了他,又或者,他們都甘願。
“趕緊睡覺。”顧子安瞪了一直盯着自己看的某人一眼。
“好。”低低地聲音很快響起,偏偏傅恆之眸子眨也不眨,身子也照樣躺在被子上絲毫沒有挪動的趨勢。
顧子安看着某個嘴上說好的男人,卻一點兒沒點行動,似笑非笑的睨着他,慢悠悠的道:“你就是這樣睡覺的?”
聞言,傅恆之抿了抿脣,在黑暗中看了眼人兒,又看了眼自己,這回終於動了,卻不是某人想的,大手伸出毫不遲疑的連同人帶被子一起攬在了懷裡,感受着懷裡充實的感覺,滿意了,眼角微微上揚,“睡覺。”
顧子安一愣,微微側頭,當真是男人閉上的眸子,眼前黑線,他還真是自覺,用手推了推,結果傅恆之一動不動,身上的力道卻是更緊了一分,自己倒是被抱得更嚴實了,顧忌着他身上還有傷口,她果斷的放棄,直接道:“你先放開。”
“不要。”毫不意外的得來傅恆之拒絕的聲音。
她扶額,話語裡有點咬牙切齒的意味,“你這樣怎麼睡?!”
傅恆之睜開眼,不明所以的望着她。
顧子安面上有些不自然,輕咳了一聲,好在知道現在也不是矯情的時候,她敢保證,她要是不說話,以他的性子估計真打算就這樣睡一晚了,心下無奈,示意的看向他身上穿的衣服,“把被子蓋着。”
本就穿的薄,身上又有傷,他還就這樣躺在被子上,等睡着後體溫自動下降,她毫不懷疑,他要是就這麼睡一晚上,第二天起來八成就得發燒了。
傅恆之順着她的視線,看向了自己的衣服,又看了看被子,反應過來,嘴角牽出笑意,低低道:“不冷。”
結果,這話說出,人兒臉色不僅沒有好轉,反而直接拉了下來,顧子安這回是真的被氣着了,自己都讓他進來了,他居然得了便宜還賣乖,聲音陡然沉了幾分,“出去。”
傅恆之一頓,這回發現人兒是真的生氣了,二話不說直接鑽進了被子,霸道地將冷着臉抗拒的人再次攬進了懷裡,她擡手正要掙扎開來,大手輕輕的握了上來,低沉的話語在耳畔響起,帶着安撫的意味,“子安,我不冷,真的。”
對上男人看過來的視線,深藏的眸子裡一片真誠,顧子安手上動作一頓,腦海裡突然浮現起上一次在酒店的情景,他睡覺時身上似乎也沒蓋被子,當時只覺得纔剛剛入秋,再加上他的體質,雖是奇怪,卻也沒多想。
而現在已經徹底是冬天了,這間套房明明是他的,裡面卻連一件正常的厚衣服也沒有,他那些衣服隨便放在誰身上,估計就算不被冷死,也得被凍掉半條命,當時只覺得是還沒備好,如今看來,似乎不太對勁?
試問,就算衣服暫時還沒備,怎會連睡覺也還不蓋被子,想到他剛剛說的話,不冷?
顧子安飛快地抽出手,觸碰上了放在自己腰側的大手,溫熱的溫度從手心清楚的傳來,明明他穿的很少,手上卻一點兒都不涼,心下奇怪,她眼神一凝,在傅恆之還沒反應過來時,手下一動,這回直接搭在了男人露出的頸部,動作猛地一頓!
不高不低,正常體溫?
傅恆之下意識地蹭了蹭放在頸部的手,舒服的眯了眯眼,低低地笑聲從薄脣中傳出,眸底劃過一道幽光。
聽見聲音,顧子安回過神來,手背上突然傳來溫潤的觸感,她一怔,本能的看了過去,男人的薄脣正不偏不倚的吻在上面,這才突然發現兩人的姿勢有些曖昧,男人的手牢牢地圈在自己身上,她整個人本就被他抱在懷裡,這會兒,自己又將手搭在了他的頸部,看上去,就跟自己主動邀請似的。
面上瞬間一紅,手唰地抽回,顧子安臉上難得閃過一抹尷尬,背在身後的手不自覺的甩了甩上面似乎依舊殘留的觸感,清了清嗓子,好在還惦記着剛剛的事,“怎麼回事?”現在怎麼想,怎麼覺得有些不對,明明是冬天,明明他穿的少,體溫卻和正常人一樣,當真是不冷!
不止如此,她現在才察覺到,傅恆之夏天的時候,也從沒穿過短袖短褲,依舊是長袖長褲,她記得她當時覺得奇怪的時候,隨口問過一句,他也回答不熱來着,現在變得只不過是換了個季節,而他還是和以前一樣,一樣的衣服,不同的季節,穿了四季?!
腦海裡忽然浮現這個詭異的想法。
沒聽見迴應,顧子安擡頭望了過去,卻見男人眉頭緊皺,一臉糾結的模樣,見她看了過來,搖了搖頭,實話實說的道:“不知道。”
“不知道?!”顧子安錯愕,她還以爲他是不方便說,哪裡想到他會來一句不知道?!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傅恆之自然的將頭搭在人兒的肩頭,舒服的喟嘆了一聲,修長的指尖把玩着手中的頭髮,看着髮絲在指尖捲起在放下,玩的不亦樂乎,嘴角牽起滿足的弧度,卻也不忘記回答她的問題,“嗯,不知道。”
想了想,他儘量簡單的說道:“我能感覺到外面的溫度,不過,感覺歸感覺,身體似乎並不需要,一直都是正常體溫,不會冷也不會熱,挺好。”一句話說的並無起伏,他是真的覺得這樣挺好,既方便又省事。
顧子安詫異,驚訝的望着身邊的男人,能感覺到,但身體不需要?!
“所以,你纔沒準備厚的衣服,睡覺時也從沒蓋過被子?!”
傅恆之點了點頭,一點兒都不在意,冷峻的面容上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他想到什麼,放在人兒腰側的手又緊了緊,更近的帶向了懷裡,嘴角帶着意味不明的笑,瞥見近在咫尺的白皙的頸部,彷彿在黑暗中散發着誘人的氣息,眼神一暗,心下一動,自然的吻了上去,輕柔慢捻,低啞的嗓音擦着人兒的頸項而出,氣息在一瞬間轉變。
“不過,現在蓋被子更好了。”唔,和人兒捱得更近了,好喜歡。
溼滑的感覺淬不及防的從頸項傳來,顧子安瞬間一個激靈,下意識地叮嚀了一聲,聲音一出,臉上陡然爆紅,飛快的一把將人推開,羞惱地瞪了她一眼,“你再亂來就下去!”
懷中驟然一空,傅恆之一愣,正想將人兒拉過來,顯然遭到了阻攔,他眼神閃躲,眸底閃過一道幽光,低低地應了一聲,“唔……不亂來了。”
顧子安狐疑的看着他,擺明不相信,乾脆直接退到了最邊上,和某人拉開了一定的安全距離。
傅恆之擰了擰眉,看着睡到牀邊的人兒,他探過去,她就瞪過來,他再探過去,她乾脆就直接坐了起來,眼看着某人打算移牀,他耷拉着腦袋,不情不願的道:“不亂來,只是抱一會。”
果然,某人這會兒終於肯老實了,腦袋鬱悶的搭在人兒的肩窩上,放在腰側的手卻不肯放鬆分毫,生怕人兒又跑了。
顧子安滿意了,這才疑惑的問道:“一直都是這樣?”
“不是,以前不是,後來纔是這樣。”悶悶不樂的聲音從耳畔傳來。
顧子安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壓根不理某個獨自鬱悶的男人,想着他剛纔說的話,心下奇怪,她還從沒見過這種現象的,“以前?什麼時候?”
傅恆之想了想,“十歲,出了一次任務後,好像就這樣了。”
顧子安愣住,十歲就出任務?!不對,按他的話,沒準更早就出任務了!她這身子十四歲能那樣,是因爲自己從沉睡中醒了過來,而他只是個普通人,按理,十歲應該還在上小學的時候,他以前又該是怎樣過的?
“什麼任務?”她遲疑的問道,每次他說任務,她總會下意識的想起在窮山和緬甸見到的那兩次,她不確定他會不會告訴她。
傅恆之頓了頓,伸手扶着人兒的髮絲,低低的道:“子安,別問。”他沒有隱瞞,卻也沒有說,第一次,他婉拒了她,他的人兒太好奇,但有些事,他不想讓她知道。
顧子安暗歎了一聲,早就知道想問出來沒這麼簡單,就如同她,不到迫不得已,也沒打算將青巖幫暴露出來,瞥見他頸間的銀色項鍊,想到什麼,伸手將平安壺拿了出來,懷戀地摩擦着上面的斑斑鏽跡,出口的聲音沒有一絲異樣,“這個又是從哪來的,都生鏽了怎麼還戴着?”
傅恆之眉鋒微動,他的人兒似乎對他身上的壺,有着異樣的執着,“十二歲,出任務偶然發現的,它幫了我的忙,就一直戴着了。”
又是出任務?
顧子安眼中飛快的閃過什麼,“受傷了?”
“小傷。”他笑了笑,一下一下撫着人兒的髮絲,也不知道是因爲好玩,還是怕某人會擔心。
顧子安嘴角不自然的抽搐,她現在還真沒空擔心!她算是大致知道了,傅恆之怕是在那次任務中受了傷,血正巧滴落在了平安壺上,然後,她的平安壺就這麼輕易的認主了?!
不應該啊,要是這樣,當初平安壺一直被她戴在戰場上,都不知道染過多少血了,也沒見認主啊?!
怎麼到了他這兒,就這麼容易了?!
顧子安心下鬱悶,擡眸看見男人帶着笑意的嘴角,眼眸輕閃,深深地看了眼手中的平安壺,出口的聲音有些飄渺,“別弄丟了。”
“好。”低沉悅耳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哪怕是不明所以,卻也依舊不妨礙男人給出的承諾。
等顧子安回過神來時,耳邊是傅恆之沉穩的呼吸聲,微熱的呼吸從頸間輕輕掃過,有些癢,她挪了挪身子,想移開一些,結果剛一動,腰側的手突然一緊。
她一驚,以爲不小心吵醒了他,一擡頭卻瞥見男人眉宇間皺起的紋路,而那雙一直含着暖意的眸子,卻處於緊閉的狀態,明顯剛剛只是下意識的動作。
她挑了挑眉,試探的靠了回去,柔軟的身子一落入男人的懷裡,親眼看見緊皺的眉頭奇異的舒展,心下好笑,感受着頸項拂過的微熱呼吸,有些癢,心間卻也有着暖意,隨着頸項的微熱呼吸,逐漸蔓延,閉上了眼,這次,沒打算再動。
兩個人,一張牀,一室安詳,一夜安眠。
清晨,天際未亮,牀上的人兒有了甦醒的跡象,長長的睫毛輕顫了顫,眼簾下是一雙惺忪的睡眸,尚帶着還未清醒的迷糊,顧子安微微睜開了眼,無意識的看着陌生的天花板,還未啓動的大腦有些轉不過思緒。
低低地笑聲從耳邊響起,她下意識的側頭,對上的是傅恆之飽含着暖意的眸子,低沉悅耳的嗓音帶着明顯的愉悅,“子安,早。”
話落,冷峻的臉龐突然在眼前放大,額頭上落下一抹輕柔的吻,微涼珍視。
顧子安眨了眨眼,看着半撐着身子坐在牀邊的人,脣角忍不住輕勾,“早。”
傅恆之嘴角的弧度深了深,修長的大手伸出,撥開人兒臉上散落的髮絲,“再睡會,我弄好早餐來叫你。”
顧子安歪了歪頭,眼眸一轉,乾脆道:“六點來。”
“好。”好聽的聲線毫不猶豫的答應。
等房門關上,顧子安直接坐起身來舒展了一下身子,開始每日必備的打坐,一個小時後,清亮的眼眸緩緩睜開,裡面似有琉璃之色劃過,轉瞬即逝。
她輕吐了一口氣,滿意地拍了拍手,正打算跳下牀去洗漱,牀頭上忽然傳來一道亮光,她下意識的看了過去,這才發現傅恆之的手機屏幕正亮着,想是誰發來的短信,本是隨意一瞟,剛收回視線,突然發現不對!
腳下的步子猛地一頓,腦袋機械性地轉了回去,一把拿過牀頭暗下去的手機,迅速的翻出剛剛發來的短信:‘傅大少,昨晚戰果如何?你不說我也知道,就憑你沒打擾我睡美容覺,一定是抱得美人歸了,兄弟這回靠譜吧,不要崇拜哥,哥只是個傳說,感謝的話也就不用說了,哪回把小嫂子帶來給我瞧瞧唄?’
顧子安眯了眯眼,看着後面還有無數個賤笑符號,紅脣挑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白皙的手指一動,瞬間回覆了一條短信過去:‘沒成功。’
婁飛翰正美滋滋的幻想着,結果手機叮咚一聲,一條短信蹦了出來,一看裡面的內容,他恨鐵不成鋼的磨了磨牙,手指啪啪啪地在上面打了起來。
‘我說傅大少,你平時那股說一不二的狠勁去哪了?!怎麼一跑到人家小姑娘那兒去就怏了?!我說你要家世有家世,要長相有長相,怎麼就連一個小姑娘也追不到手!得了!要我說,你也甭追了,直接上了就是你的了!’
‘十六歲怎麼了?!現在的孩子多早熟,你顧忌個什麼勁?!趕緊的,你丫要是再不行動,你女人早晚跟別人跑了!’
婁飛翰一通發完暢快了,顧子安也笑了,笑得有幾分危險的意味。
等傅恆之進來的時候,就看見人兒正拿着他的手機再看,疑惑的走了過去,直接圈住了顧子安的腰身,下巴自然的搭了上去,一同望了過去,“在看什麼?”
顧子安揚了揚手中的手機,任何他抱着自己,側頭輕睨着他,意味不明的笑道:“婁飛翰是誰?”
傅恆之一頓,面上閃過錯愕,再一看手機上的第一條短信,正是婁飛翰發的戰果如何的那條,臉上的線條有些僵硬,偷偷瞟了人兒一眼,卻見她正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腦袋瞬間耷拉了下來,“……不認識。”
“哦~”顧子安含顎,拍了拍腰側的手,漫不經心的道,“不認識就放手。”
傅恆之手下一緊,不僅沒有鬆開,反而更緊了緊,沉悶的聲音不情不願的響起,“……認識。”
顧子安點了點頭,下巴微擡,示意他繼續說。
傅恆之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見人兒好像沒生氣,這才悶悶不樂的道:“上次你不讓我來,不讓我打電話,我就去問他了,他說,我不該親你。”
顧子安疑惑,想到手機上連發來的幾條短信,總覺得不止這些,挑脣道:“然後他教了你什麼?”
“說……近水樓臺先得月。”低沉的聲音有點兒試探的意味,傅恆之一動不動的緊盯着人兒的表情。
“所以,你就跑我學校來了?”顧子安挑了挑眉,幫他接了下去。
“嗯。”傅恆之誠實的點頭。
“還有了?”顧子安擺明不放過他。
“說……女人有時候說的話不一定是真的,有時候是反着來的。”低沉的聲音比上回還要沉悶了幾分,傅恆之的腦袋都埋在了人兒的肩窩裡,聲音幾乎是擦着肩頭溢出。
顧子安輕眯起眼,扯了扯脣,很好的又剖析了上一句,“所以,我讓你走的時候,你纔不肯走?!”她說傅恆之什麼時候學會耍無賴了,搞了半天是後面另有其人!很好!
“嗯”傅恆之放在人兒腰際的手安撫性的輕拍了拍,難得解釋了一句,“不走就能和你待在一起了。”
顧子安只當沒聽見後面的話,追問道:“然後了,一起說完。”
“唔……還說,我直接把你綁了,然後——”傅恆之頓了頓,想到什麼耳朵瞬間通紅,臉上有些不自然起來。
經過短信上的提醒,一見他這樣子,顧子安哪還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警告性地瞪了他一眼,直接將大手掰開,低沉的聲音急急道,“我沒答應!”
她側頭,男人深藏的眸子中有着委屈,手上緊了緊,固執的道:“真的沒答應。”
顧子安扯了扯脣,嘴角挑起一抹笑,將手機塞到傅恆之手中,“放心,手機上有寫,我知道你沒答應,我先去洗漱。”
傅恆之疑惑,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意思,不過,確定人兒是真沒生氣,冷峻的面容又瞬間轉暖,嘴角彎出笑意,側頭在人兒臉頰上輕啄了兩口,這才戀戀不捨的放開了手。
眼看就要走進浴室,顧子安腳步突然一頓,扭過頭來,瞥了眼尚在某人手上的手機,意味深長的道:“話說,你這個朋友還真不錯,我挺喜歡他的,下次介紹我認識認識。”
挺喜歡婁飛翰?!那他了?!
傅恆之一愣,陰測測地掃了眼手上的手機,二話不說,就在第一條短信後回了一句,‘成功了,你門都沒有!’
這邊,婁飛翰正在哼着歌刷着牙,突然看見手機上的短信,奇怪的回了一句過去,‘你不是剛說沒成功麼,難得這麼快就完事了?’
還有,他門都沒有是什麼鬼?!
傅恆之不明所以的看着收到的短信,想到什麼,瞬間將屏幕退了出去,果然在垃圾箱裡找了兩條短信,淡棕色的眸子閃過無奈的笑意,瞥向婁飛翰的名字,嘴上扯出一抹冷笑,不慌不忙的打了幾個字過去。
婁飛翰正含下一口漱口水,見到屏幕又亮了起來,下意識的看了過去,眼眸陡然瞪大,喉嚨一緊,口中的漱口水一下子全給嚥了下去,猛烈的咳嗽聲瞬間在婁家大院響起!
屏幕上,明晃晃的寫着一句話,‘那不是我發的,是她發的,哦,對了,她問了我,你教的那些,我全說了,她說她很不喜歡,想和你好好聊聊。’
不喜歡,還要和他好好聊聊?!
婁飛翰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翻出自己剛纔發過去的第三條短信上,下面的回覆是,‘你這個主意,真!不!錯!’
他下意識的嚥了咽口水,這三個感嘆號是什麼意思?!簡直想死的心都了!丫的,傅恆之你丫忒不夠意思了!我這麼勤勤懇懇,辛辛苦苦的幫你追到女人,你丫居然過河拆橋!她問什麼,你就答什麼?!你怎麼就這麼沒出息了?!
不對!你有出息!你丫真有出息!你把錯都轉我身上來了!啊啊啊!腦海中突然想到傅恆之以前說過,他打不過他家女人,媽呀!他是騙他的吧?!
那邊,婁飛翰在那兒緊張兮兮,擔心性命不保,這邊,發完短信的傅恆之滿意了,老老實實的將早上做的早飯拿出來,態度良好的認錯。
顧子安吃完早飯,倚在廚房門外看着裡面乖乖洗碗的男人,勾脣道:“以後別亂聽他說的。”
傅恆之耳朵動了動,飛快的說了一句,“我不聽,你別喜歡他。”他的人兒喜歡他一個人就夠了!
顧子安心下好笑,咂摸着下巴,淺笑道:“看你表現。”她真懷疑傅恆之要是在外面也這幅樣子,豈不是分分鐘就被拐走了?
看着男人洗好了碗走了過來,想到什麼,她揚眉道:“幫你換個藥。”
結果,等顧子安拆開繃帶準備換藥的時候,手下動作突然一頓,眨了眨眼,望着好了一大半的傷口,上面只剩下一道不深的痕跡,根本就算不上藥都可以了!
她奇怪,她的藥膏效果雖好,但也不至於這麼誇張吧?!當初蒼峰手臂差點兒廢掉的時候,也是修養了一個多月纔好,他這傷口雖沒那麼誇張,但昨天給他一番折騰,又加重了之後,怎麼也得修養十來天吧?!畢竟是在心臟上方!
可現在,只隔了一晚上的時間,竟然都差不多好了,照他這個恢復速度,明天估計就徹底沒事了
傅恆之望着人兒的神色不對,也低頭看了一眼,眸子中雖有詫異,但也只是一點兒,很快就消失了,似乎早就習慣了這種狀況,想了想道:“可能因爲我特質特殊。”只不過,這次倒是比以前好的還快了。
他當然不知道,略快的那份是因爲人兒昨晚給自己塗的藥膏。
顧子安挑眉望向他,不明所以的道:“體質特殊?就像你昨晚說的,明明感覺到溫度,但身體似乎並不需要?”
她覺得,好像有什麼她並不知道的領域,突然想到上次在窮山上看到的畫面,她記得他的手下,不僅能在很遠就看見兇獸,還有個擁有的速度根本不是正常人的速度!
傅恆之點了點頭,反正身上也沒什麼大礙了,這會兒更是明目張膽的拉着人兒坐在了自己腿上,當真是是一刻都不捨得分開。
顧子安無語,看着又落在腰側的大手,不明白怎麼說個話都能變成這樣,她忽然覺得自己是帶了一個樹袋熊,隨時都能黏上來,正想起來,卻聽見傅恆之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動作倏地一頓!
“算是吧,準確來說應該是特殊基因,不過,我身上這種情況,倒不是一開始就有的,反而也是從十二歲那次任務之後才一起出現的,每次有什麼傷口都好的很快。”傅恆之不在意的說出了某個可以屬於國家機密的事兒,反正人兒都已經看到了,再說,她是他的人兒,唔……算是親屬,知道也沒事。
這要是給傅恆之手下的一幫人看見,估計得活見鬼了!頭兒,你這也太隨意了吧!雖說這事兒也不是誰都不能說,但,上面好歹也規定過,只能對同樣擁有特殊基因的人說吧?!
親屬?!
頭兒,你確定,這真不是你自己加的一條?!
顧子安眼神一凝,倒是真沒想到傅恆之會告訴她,疑惑的看向身後的人,下意識喃呢,“特殊基因?”難得,上次在窮山上看見的那些異於常人的情況,就是因爲是特殊基因?
若不是怕他察覺,她當真想多問一句!
傅恆之低低地應了一聲,三言兩語的簡單道:“有極少一部分人,有一些異於正常人的基因,就是屬於特殊基因,只不過有的發現的晚一些,有的發現的早一些。”
“你是屬於哪種”顧子安眨了眨眼,好奇的問道,“傷口能自動恢復的?”雖然沒有明確問他,不過她大致可以確定,應該是這種情況,比如他手下那個速度快的,特殊基因應該在腿上,而能在很遠的地方暢通無阻的看見兇獸,特殊基因應該是在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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