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安一驚,壓根沒想到他會直接來這一招,下意識地環住了他的脖子,“別!隔壁房間都還有人了。”這房子的隔音效果,她可信不過,尤其,青龍、白虎二靈的人也住的不遠,這要是有什麼動靜,立馬就能知道。
傅恆之可不管,將自家人兒直接放在了牀上,自己當即覆了上去,深藏地眸子沉沉地注視着顧子安,壓低聲音道:“沒事,我知道還有隔音陣。”聲音裡怎麼聽,怎麼都有一股子可疑的笑意。
顧子安一愣,嘴角隱隱有些不自然,她忽然覺得,當初叫傅恆之跟着修煉是一件錯誤的事兒,現在不僅方便了他來去,甚至還方便了他鳩佔鵲巢,咳!好像也不是這麼形容的說。
正在她胡思亂想間,房間裡靈氣倏地波動了起來,再擡眸,一個小型的隔音陣已然成型,傅恆之低下頭來,慢慢道:“這樣就好——”
哪知話語還未說完,一隻毛茸茸軟綿綿的東西倏地從顧子安口袋鑽了出來,紅寶石似的眼珠在佈滿玫瑰花瓣的房間裡,顯得格外的絢麗,可偏生卻讓傅恆之的臉唰地拉了下來,指了指窗口,閒閒地道:“你自己出去,還是我幫你扔出去?”說着,還別有深意地掃了眼讙身後的尾巴。
紅寶石似的眼珠骨碌碌地轉着,讙瞅了眼傅恆之,再瞅了眼蒼梧,身上原本白色的毛髮竟可疑的染上了一抹粉色,嗖地一聲往窗臺竄去,若不是它跑的快,估摸着這會兒已經被傅恆之給閹了。
傅恆之滿意了,顧子安愣然了,她還沒誇讚讙捨己護主的精神了,這跑的也太快了吧?!得,這事兒,還得靠自己!
她感受着頸邊遊動的脣舌,睜着眼睛望着屋頂上玫瑰花簇形成的生日快樂的字樣,擡手,圈住了傅恆之精實的腰身,看似是默許,偏偏說出來話可不是這個意思,她暗歎了一聲,似模似樣的道:“我真的勸你,今晚還是別繼續的好。”話語裡還帶着滿滿的遺憾。
傅恆之從自家人兒的鎖骨處擡起頭來,解着衣服的手停到一半,深藏的眸子滿是不解,即便是現在就想要,但好歹知道是自家人兒的第一次,俗話說,心急吃不到熱豆腐,他耐着性子問道:“爲什麼?”
顧子安躺在牀上,眼眸微轉,對身上半敞開的衣服視而不見,眼中含了一絲笑意,雙手圈上了傅恆之的脖子,擡頭將紅脣覆了上去,就在即將碰到傅恆之的時候,卻突然壞笑道:“忘了告訴你,我月事來了,我怕你待會兒又要去衝冷水澡。”
傅恆之驟然錯愕,冷峻的面容上出現了一絲龜裂,低頭,唰地看向自家人兒身下,腦中不停地徘徊了四個字,月事來了?!
他千算萬算,什麼都準備好了,就沒算到這一步?!不對啊,他家人兒不應該是中下旬纔來的麼,這不是十號麼,按理說不是最少還有一個星期麼,難不成,是這兩個月沒見,一點點提前了?!
顧子安饒有興趣的瞧着剛剛說什麼都不爲所動的男人,這會兒卻徹底傻眼了,撲哧一聲很不給面子的笑了出來,終於覺得扳回了一局,就在傅恆之愣然間,雙手猛地將他拉低,一個翻身坐了上去,位置陡然換轉,低頭吻了上去,可疑地笑道:“騙你的。”
顧子安表示,每次在這事兒上都是她吃虧,這次怎麼着也該換換了!
一系列地動作將傅恆之弄地有些回不過來神,直到脣上的柔軟襲來,這才倏地反應了過來,眸中一喜,大手倏地扣上了人兒的後腦勺,氣息一瞬間沉了下來,剛剛還能勸自己一定要慢慢來性子,先是被顧子安這一系列的折騰,這會兒一擡頭又看見一大片春光,哪裡還能慢的下來?!
異樣的感覺齊齊往身下匯聚而去,時時刻刻地提醒他又多想要眼前的這人,他深吸了一口氣,眼神一沉,大手扣在顧子安腰間,一把又將位置對調了回來!
還未等顧子安反應過來,侵略地氣息驟然而下,比任何一次都要猛烈,都要急迫,大手近乎粗魯的扯到她半遮半掩的衣物,地上一件一件的慢慢堆積了起來,不過片刻,一具欣賞過幾次,卻始終沒敢真正走到底的誘人嬌軀呈現在眼前,傅恆之呼吸驟然一滯!
他不再遲疑,略帶薄繭的大手頃刻遊走在自己肖想已久的地方,微涼的指尖帶起絲絲顫粟,小心翼翼,生怕驚擾了人兒,手下勾勒出片片美好的山河,細膩柔軟的觸感從掌心傳來。
傅恆之的動作中帶着急切帶着焦躁,那是男人屬於最原始的**,可偏生有帶着一絲絲剋制,那是對人兒的疼愛與珍視。
清亮的眼眸漸漸迷離,白皙的臉蛋薰染出絲絲縷縷的紅暈,顧子安只覺得整個人飄飄浮浮,如一葉扁舟駛入了汪洋大海,鼻翼間充斥着越發濃郁的薄荷清香,混雜着**的味道,侵入骨髓,讓她清楚的感知着身上的人是誰,身子越發燙,越發的軟,如春,化水。
傅恆之緊繃着身子,一滴滴隱忍的汗珠從臉上滴落,輕嘶了一口氣,極其艱難的道:“安,可以麼?”
聽見聲音,顧子安微微睜開眼,掃了眼隱忍的男人,感受着身上的顫粟,忍不住抓着牀單的手緩緩的鬆開,伸手,輕觸上了面前冷峻的臉龐,彷彿要將他深深地印在腦海中,看着他爲自己隱忍,看着他因自己滴落的汗水,看着他在此刻還不忘忘記問她的意願,精緻的小臉上露出一抹絕美的笑顏,緩緩開口,“嗯。”
一聲低吼驟然在房間響起,彷彿壓制地野獸終於放出,“子安,我愛你。”
低低地喃呢在耳邊輕撫,一聲一聲,永不停歇,被撕裂地痛毫無預警的傳來,手中倏地攥緊,叮嚀聲從口中而出,我也,愛你……
冬日的陽光透過玻璃窗,鑽過窗簾,傾灑在牀上的兩人身上,不耀眼,卻讓人感覺懶洋洋的,越發的不想起來,顧子安迷迷糊糊地打了個哈欠,尚未迴歸的意識只覺得身上無力,彷彿到處都使不上勁似的,正想轉個身,換個位置接着再睡一會兒,奈何,身子似乎被什麼禁錮住了似的,動也動不了。
她蹙了蹙眉,身上的力道似乎是察覺到她的動作似的,稍微鬆了鬆,眉頭稍稍舒展,身子微微挪動了一下,還未完全翻過身,一道壓抑地低吼在耳邊響起,熟悉的異樣感再次傳來,並且正在逐漸變化。
顧子安一愣,突然想到了什麼,意識驟然回籠,痠痛感一瞬間襲來,唰地睜開眼,一擡頭就看見了一張半是隱忍半是愉悅的俊臉,不是昨晚折騰了她大半宿的人是誰?!
再感受着小腹上的異樣,黑線了。
傅恆之見她終於醒了過來,淡棕色的眉眼頃刻揚起細碎的光芒,光彩奪目,薄脣彎出耀眼的弧度,沙啞地聲音緩緩而出,帶着滿滿的滿足,“早安。”
顧子安輕咳了一聲,儘量讓自己忽視那抹異樣,稍稍拉開了點距離,“……早。”
傅恆之見到她的動作,低低笑出聲來,胸膛上傳來陣陣鼓動,大手一伸,一把又將將人兒攬了回來,低頭輕啄了一口,說出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我不動,就抱會。”
不動什麼,顧子安自然是聽出來了,面上有着被看穿的窘迫,她表示,這方面,男人和女人的精力果然是不一樣的,瞧她現在渾身痠軟無力,他倒好,不僅什麼事兒都沒有,看起來反而更有精神了!感受着被子下兩人緊緊糾纏在一起的肌膚,她微微別過頭去,隱隱有些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