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一知道她明天下午走,某個男人今天晚上硬是纏了她一整晚,雖說打着雙修的旗號,精神上是越發精神了,但這腰受不了啊!
想着,顧子安惡狠狠地瞪了某人一眼,“怎麼樣?”若是事情鬧大,一個案件還未解決下一個案件一個接一個的冒出來,卻始終沒找到兇手,人心惶惶,爲了儘量安撫,也爲了儘快解決此事,將事兒交給血飲倒是能說的過去。
傅恆之被瞪得一頭霧水,卻也不忘回道:“除了知道失蹤的人都是女孩之外,沒什麼其他的線索。”
說着也皺了皺眉,血飲的能力他了解,卻沒想到會被這案件給拖住了,雖說時間也不算長,不過一個星期不到而已,只不過一個小案件對於血飲來說,一個星期只得出了表面的結論,委實有些說不過去。
等明天子安走後,他也去看看好了,省的自己一個人待在屋裡瞎想,他怕他忍不住下一秒就跟着跑雅庫扎去了,那金色面具的女人見過他,若是他當真去了,估計也真要壞事了。
顧子安百無聊賴的聽着,也沒把這事兒當一回事,就如傅恆之相信血飲的能力一樣,而她相信的是他的能力,怎麼說也是自家男人一手帶出來的。
這一夜,顧子安一夜好夢,傅恆之卻是睜眼到了天亮,深邃的目光沉沉地注視着人兒,眷戀不捨,流連不去,放在腰間的大手忍不住想要將人圈的更緊,卻又生怕一不小心會吵醒了人兒,就這麼維持着一個姿勢,一直看了下去,彷彿怎麼都不夠似的。
第二天,在某個男人擔憂不捨的目光中,顧子安回首微微一笑,冬日的暖陽灑在身上,鍍上了一層金黃色,飛機在地平線上劃過,一點一點消失在了視野之中。
和第一次相比,這次前來接機除了秦輝等人,一同來的還有川井雅子,顯然對顧子安回來一事很是欣喜,一路上倒是說了不少話,多多少少都是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兒,自從上次兩人攤開說了川井滕雄的事兒後,無形之中倒是拉近了不少距離,現在說話更是沒什麼顧慮。
想想一個星期前,她去找安,卻只發現了一封信,若不是和安一起來的人都還在這兒,她還真要以爲這是一走了之了呢。
顧子安一邊聽着雅子話裡得來的信息,一邊笑着迴應兩句,對於金三角那邊的事兒卻是三言兩語的帶過,心下無意識的想着,倒是和秦輝那兒得來的消息一樣,川井滕雄果然回了雅庫扎,不僅收回了外放的所有權利,甚至一改往日的外出,大多時間幾乎都待在房裡。
對於後面這話,顧子安不置可否,要知道,蒼淺既然早就進入了凝丹境界,即便是待在房裡也可以隨意出去,不過是一念之間的事兒,不過,對於前面的話,她卻是明顯體會到了。
這一點兒,倒不是從其他地方感覺到,而是從川井田集身上,相比於她之前在這兒住的一段時間,這幾天,顧子安見到川井田集的次數明顯更爲頻繁了,倒不是說以前有多不受關注,只不過在川井田集代管的時候,自然有不少事情要忙,真要說起來,大多數時候和川井雅子見面的次數更多。
不僅如此,顧子安還明顯察覺到,川井田集雖然在她面前看似與平時無意,但仔細看卻是強打起的精神,再想到秦輝打探來的消息,只一瞬間,心下當即瞭然。
她倒是聽說,川井滕雄不僅收回了川井田集額外代管的權利,還將以前本就有的權利也一同收了回來,得到了又失去,若是沒嚐到滋味也就罷了,可嚐到了卻陡然被人收回,甚至比之前更甚,一個體會過高位的人,同時又是一個有野心的人,哪裡會甘心?
可偏偏,這人卻是他父親,就算是再不甘心也得壓下去。
清亮的眼眸微微流轉,顧子安無聲一笑,眼底劃過一道幽光,原本她還在想着這邊的事兒,沒想到蒼淺這一次卻算是無形中幫了她一把,她不怕有野心的人,何況這份野心也不是對着她,兩邊本就是利益關係,只要利益夠大,這份關係也不怕破滅,更何況……
伸手從櫃子裡拿出一樣東西,一時間嘴角的笑深了深。
當再次碰見川井田集的時候,看着那雙眼裡隱隱的憂色,顧子安輕輕一笑,執起桌上的茶杯,茶蓋輕點着茶璧,清冽的茶香從杯中肆意開來,熱氣在半空中升騰,一句話隨着升騰的熱氣忽然而出,輕飄飄的傳入川井田集的耳中。
“田集先生這段時間看起來,倒是比之前清閒了不少。”
川井田集面上頓時一僵,臉上隱隱有些不自然,他倒是不想清閒,這身上的權利都被人給下了,能不清閒麼!
他擡頭看了眼對面若無其事喝茶的人,精緻魅惑的臉上沒有絲毫異常,彷彿剛剛那話只是字面上的意思,暗歎了一聲,面上卻笑道:“呵呵,不瞞安小姐,父親這段時間回來了,雅庫扎裡的事兒自然也就輕鬆了不少。”說着,也跟着喝了口茶,好像當真能終於休息一會兒了似的。
心下卻不由自主的想着,安小姐怎麼好好的提起這事兒來了,不過,不管是因爲隨口一說還是什麼,他現在在雅庫扎權利被全權收回,雖說其他人也是一樣,但到底他由於做成了魅色的事兒,在雅庫扎裡或多或少也有些影響,如今和這邊的關係自然不能輕易斷掉。
無傷大雅的話,說說自然也沒事。
顧子安輕輕一笑,直接無視了川井田集剛剛的動作,擡眸掃了眼若有所思的人,也不管他在想什麼,意味不明的道:“據我所知,滕雄先生一回來便收了你在雅庫扎所有的權利,包括這之前的,不知道田集先生作何感想?”
剛剛還想着無傷大雅的話說說也沒事,哪想到會突然聽見這麼一句話,川井田集唰地擡起頭,眼中有着明顯的錯愕,心中驚疑不定,對面的人在這兒待了這麼久,可是一直以來都沒插手過雅庫扎的事兒,如今這話是怎麼回事?
兩邊都是道上的人,他不信她會不知道這話有多敏感,想到青巖幫在Z國的事兒,莫不是還想插手他們雅庫扎的事兒?
川井田集眯了眯眼,壓下心中的驚疑,到底還顧忌着兩邊的關係,不動聲色的說着,“安小姐說笑了,本就是一家人哪還分什麼你我。”
聽着耳邊打着啞語的話,顧子安倒也不在意,輕輕放下手中的茶杯,杯底觸碰茶桌的聲音在異常安靜的屋子裡被瞬間放大了幾倍,迴盪在兩人耳中,她忽然擡眸,漆黑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對面的中年男人,眼底閃過一道幽光,一句話突然而出!
“田集先生的能力有目共睹,前段時間更是將雅庫扎管理的有條不紊,如今權利突然被收回,我倒是替田集先生可惜,不知道田集先生有沒有想過自己取而代之?”她來,可不是來打啞語的。
川井田集猛地睜大眼,聽着耳邊近乎逼問的話,驚錯地看着顧子安,心中掀起軒然大波,他怎麼也沒想到她會這麼直直白白的說出來,望着那雙如常的眼眸,和他的震驚完全不同,對面的人卻彷彿剛剛什麼話都沒說似的,只含笑地看着他。
他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壓下心中的震驚,要說不心動是假的,畢竟嚐到再失去的滋味可不好受,他不是傻子,顧子安既然說這話自然也有意站在他這邊幫他的,但,想到了什麼,那一點動搖很快就被他壓下去了。
先不說一個二十來歲的女人能坐上青巖幫大佬的位置,甚至還讓青巖幫在Z國地下世界站在了頂尖的地位,其人自然是不可小覷,與之相謀,可能會是與虎謀皮,就單說幾個爭權者之間,他的希望是最大的,即便現在被父親收回了權利,但只要再耐心多等一段時間,到了最後,這位置也遲早是他的。
一個是名正言順,一個是取而代之,雅庫扎裡還有不少忠於他父親的人,他犯不着去冒這個險,即便是贏了,也給別人落下了把柄,後面很有可能在某些事上束手束腳,雖不至於吃力不討好,但怎麼也不如他光明正大的拿到手的好。
川井田集定定地看着顧子安,深深地道:“安小姐多慮了。”一句話,雖未說明白,但兩人都是聰明人,哪裡不知道這算是婉拒了,好歹兩邊還有利益關係,犯不着爲這事兒撕破臉皮。
誰料這話一出,顧子安不僅不氣,反而笑了,只一眼,她便知道他在想些什麼,若是川井田集直接答應,她尚且還會有一些顧慮,畢竟,有野心的人雖好,但若是有野心到了六親不認的地步,被利益衝昏了頭腦,她可不覺得這會是好事。
她知道川井滕雄雖然活着,但大多是撐着一口氣,等魔族的人解決了,這口氣散了,自然也是撐不了多久的,到時候雅庫扎必然會有一番動盪,既然如此,還不如她在這之前就自己選定一個人,如此,對以後的事情也更有幫助。
而這段時間以來,對川井田集她也算是有些瞭解,能力上不錯,她上句話前面半句倒也算是真話,後面不過是試探罷了。
不過現在,意味不明地低笑在屋子裡迴盪,正在川井田集疑惑不已的時候,笑聲戛然而止!
顧子安倏然擡眼,嘴角上揚,擡了擡下巴,視線緊鎖着對面皺着眉的人,魅惑的聲音一點一點從喉嚨深處發出,“倘若滕雄先生並非是你父親,田集先生還會如此認爲麼?”
“什麼?”川井田集一時半會兒沒反應過來這話是什麼意思,總覺得這話中有話,正想着,顧子安的下一句話卻瞬間證明了他的猜測!
“我是意思是說,田集先生所以爲的父親並非是川井滕雄,或者說,你平時說見到的川井滕雄”顧子安聲音頓了頓,牽了牽脣,緩緩吐出了幾個字,“是假的罷了。”
川井田集心下猛地一驚,唰地一下從軟墊上站了起來,力道之大將茶桌上的一副茶具帶的乒乓作響,他卻絲毫顧忌不上,想也不想反駁道:“不可能!安小姐這話可不能亂說,雅庫扎是R國最大的地下組織,又有誰敢冒充我父親!”
誠如川井雅子所想的一樣,川井田集也是如此,先不說其他的,雅庫扎裡這麼多人,若是冒充別人也就罷了,冒充雅庫扎名義上的老大,正當他們是死人不成?!
顧子安也不着急,清亮的眼眸微閃,她既然敢說,自然是有十足的把握,否則只會打草驚蛇。
她緩緩站起身來,精緻的小臉不怒自威,周身無形中散發着若有若無的氣勢,川井田集眉頭緊皺,正想說話,卻聽見淡淡的聲音再次傳來。
“田集先生也知道這事兒不是小事,我既然敢說,自然是有一定的證據,真正的川井滕雄早在十幾年前屋子裡的一場大火之後便被囚禁了起來,你不若仔細想想之前的事,想必不用我細說,田集先生也應該能察覺到,從那之後川井滕雄性情大變的事兒吧?”
一句話,再次讓川井田集心下大驚,這回臉色都開始變了,也不管她是怎麼知道十幾年前雅庫扎內部起了一場火的事兒,只想着後面的話。
沒錯,他確實是從那之後察覺到父親性情與以往有所不同,但也只當是那場大火導致的,想想父親還在那火中損毀了嗓子,不過卻是從未懷疑過什麼,畢竟很多事情父親也都知道,雅庫扎雖說沒以往管的用心,卻也是在管理着,更是沒出過什麼差錯,除了性情有變之外,哪裡像是假的?
“田集先生不必急着否認”淡淡的聲音適時的響起,顧子安彷彿知道川井田集所想似的,在一旁的櫃子裡翻出一張信封,勾了勾脣,微微一笑,“有什麼話,先看看這個再說。”
川井田集滿肚子的疑問一下子吞進了嘴裡,不明所以的接過顧子安手中的信封,下意識地拆開,原本只是隨意一看,卻倏地瞪大眼,緊緊地盯着上面滿滿的字跡,這字跡他認識,明顯是出自父親之手,而這上面的話,正是以往幾人密談過的事兒,一樁樁一件件都是雅庫扎機密的事!
雖說,後面由於父親突然間對雅庫扎內部的很多事兒沒以前在意,而漸漸淡去了,但卻的的確確是曾經商量過的事兒!
越看越是心驚,越看越是驚疑。
“你怎麼會有這東西?!”川井田集唰地擡起頭來,難道這是父親給她的?!
不可能,據他所知,父親和安小姐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更是沒有單獨在一起過,怎麼可能會有這些東西,更別說這還是雅庫扎機密的事兒,即便是在以前。
顧子安也不答話,再次拿出一份文件袋,一邊遞過去一邊不緊不慢說着,“滕雄先生被困在牀榻下的密室之中,而假扮他的人和那些裹着黑衣的人有關,至於爲什麼能瞞了這麼久沒被發現,自然是因爲一是滕雄先生還活着,想要知道消息便能得出,二是因爲,那人帶着滕雄先生的皮。”
川井田集不知爲何,心下倏地一跳,忍不住緊了緊嗓子,接過文件袋的手下意識一僵,聽着耳邊迷迷糊糊的話,每一句都有理有據,不像是編出來的,更何況,就像是他們剛纔所說的一樣,這事兒不是小事,何止不是小事,這消息要是放出去,必然會引起軒然大波,不管是上面還是雅庫扎內,亦或是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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