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一聞就能聞出藥丸沒過期,爲啥道長卻說他也不能確定這東西吃了會不會拉肚子?”
“他逗你玩的吧。”
唐蜜撇嘴:“臨走前都不忘騙我一把。”
秦羽將藥丸裝好還給她:“道長有說爲什麼要送龜息丸給你嗎?”
“他說我未來很可能會有個生死大劫,這粒藥丸興許能救我一命,說實話我對此不是很信,如果人的命運通過面向就能斷定的話,那人活着還有什麼意思?大家別努力了,都去找人算命好啦,反正命好命壞都是天生註定,再怎麼努力也是白費。”
唐蜜是個實實在在的無神主義論,哪怕她穿越了,身上還帶着個靈泉眼,她依舊不信鬼神。
然而秦羽卻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爲了以防意外,你要把這粒龜息丸隨身攜帶。”
他找來一根紅繩,現場打了個絡子,將金屬小球塞進絡結之中,然後把它掛到唐蜜的要帶上,當成壓裙襬用的絡結,並叮囑她平時不要摘下來。
唐蜜應下:“我知道啦。”
她撥弄了一下絡結,笑着說道:“四郎,你不僅會做針線,還會打絡結,真是心靈手巧啊!”
秦羽將她拉到自己腿上坐穩。
他從背後環抱住她,拿起醫書,輕聲地說:“陪我看會兒書。”
“哦。”
自從上次圓房之後,他們兩個就沒有再同過牀。
唐蜜倒還好,卻苦了秦羽。
年輕人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以前沒嘗過情愛的滋味也就算了,如今好不容易將人吃進了嘴裡,終於品嚐到了魚水之歡的極致愉悅,一次又怎麼能夠滿足?
秦羽眼睛看着手裡的醫書,手同時在在唐蜜的腰間輕輕摩挲。
隔着薄薄的布料,很快就勾出了上次與她牀上親熱的記憶,他不由自主地將她抱得更緊了些。
唐蜜起初還在跟他一起看醫書,但很快她就察覺到了身後男人的異樣。
尤其是她屁股下面那根硬邦邦的東西,實在是太硌人了!
她咬了咬下嘴脣,臉上浮現出羞紅之色:“四郎,你自己看書吧,我該去準備午飯了。”
秦羽低頭貼着她的耳朵,聲音低啞:“時候還早,等下再去也沒關係。”
唐蜜很不自在地扭了扭屁股:“不早了……”
“別動,”秦羽收攏手臂,目光越發幽暗,“你再動的話,我真的會忍不住了。”
唐蜜被嚇得全身僵住,不敢再亂動。
秦羽稍稍側首,親了下她的耳珠:“今天晚上你能來跟我睡嗎?”
自從新院子建成後,唐蜜就一直跟秦穆睡在一間屋裡。
但爲了避免睡夢中不小心碰到秦穆身上的傷處,唐蜜晚上都是睡在炕上,兩人同房卻分牀。
至於阿歆,則搬去了倒座房居住。
在她看來,唐蜜每天都跟秦大郎住一間屋子,夫妻之間的感情很好,一點都沒有起疑。
唐蜜低頭看着自己的手指,小聲地說:“秦大哥和二郎三郎他們知道的話,會不高興的……”
之前她能揹着二郎三郎和五郎,悄悄跟四郎把事兒辦了,已經使出她全部的勇氣了。
時候她一直都不敢跟二郎三郎和五郎說這事兒,就怕他們三個心裡不滿,由此引發家庭內部的矛盾。
唐蜜有時忍不住想,還是一夫一妻好,只需要對一個男人好就行了,不需要去顧忌其他男人的想法。不像她現在這樣,圓個房都得小心翼翼的,唯恐傷到誰的心。
秦羽抱着她沒有說話。
因爲他心裡明白,自己的確太貪心了。
已經得到了媳婦兒的第一次,卻還想要第二次、第三次……
他總是忍不住想要永遠地獨佔她。
有時候秦羽也忍不住在心裡憤懣,爲什麼唐蜜會成爲他們兄弟的共妻,爲什麼他們兄弟之間的感情這麼好,爲什麼老天爺讓他愛上了她,卻又無法獨佔她?!
可這些也只能是想想而已。
畢竟,如果唐蜜不成爲他們的共妻,他又如何能遇見她,並與她結爲夫妻?
這世上本就沒有十全十美的事情,他既然想要跟她白頭偕老,又不願傷害兄弟之間的感情,就只能盡力剋制住自己的渴望。
最終秦羽還是放開了唐蜜。
“算了,你走吧。”
唐蜜站起身,低頭看着坐在輪椅裡的男人,他的膚色過於蒼白,整個人都透出一股子近乎病態的脆弱之美,像是隨時都有可能凋謝的花朵,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之情。
她張了張嘴:“要不,我去問問秦大哥,如果他願意的話,我今晚可以跟你一起睡。”
然而秦羽卻沒有接受這個提議。
“不要問了。”
以大哥的性情,只要唐蜜問了,他就肯定會同意。
他就是這樣一個男人,寧肯委屈自己,也要讓家人們都開心。
唐蜜:“可是你……”
秦羽避開她的視線:“是我太貪心了,我們不能因爲大哥好說話,就故意欺負大哥,你去忙你的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好吧。”
唐蜜最後看了他一眼,轉身走出房間,順手帶上房門。
秦羽低頭看着自己被撐起來了的褲襠,一動都沒有動。
過了許久,它才一點點軟下去。
他拿起面前的醫書,然而卻怎麼都看不進去。
心裡太亂了。
秦羽索性把書放回去,操縱輪椅出了屋子。
他敲開秦穆的房門。
秦穆這會兒正坐在凳子上,手裡拿着木頭和墨線在比劃,準備給媳婦兒做個首飾盒。
他的傷還沒痊癒,不能幹重活兒,太大件的東西做不了,像這種小件的東西,他還是能做的。
秦穆看到四郎來了,立刻停下動作:“你怎麼來了?”
四郎是個深居簡出的人,如非必要,他是不會邁出房門一步的。
今天他難得找上門來,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秦羽坐在輪椅裡,目光從炕上的被褥掃過,忽而問道:“晚上你跟蜜娘是分牀睡的?”
秦穆坦然承認:“對啊。”
“可你們是夫妻,不應該同牀共枕一起睡嗎?”
“我身上的傷沒好,蜜娘怕睡着後碰到我,所以才主動提出分牀睡的,”秦穆頓了頓,目露疑惑,“你爲什麼突然問這個?”
“我希望你跟媳婦兒能儘快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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