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三、取路上京突逢強敵(2)

須知忍者這種超人的本領是從小經過艱苦的特殊訓練獲得的。且忍者一門代代相傳,忍者家庭的小孩不論男女,都必須繼承祖先的職業傳統,他們從大約五歲左右開始便接受訓練,訓練的種類有五種,即平衡、靈敏、力量、持久及特殊技巧。

平衡訓練從走竹竿開始,當能夠在滾圓的竹竿上行走而不滑下,就將竹竿逐漸升高,最終要升到三四十尺高,達到奔跑跳躍如履平地的境界,這樣就能在樹上、屋頂及牆頭上下攀援,行走如飛。這種練法在中國的外家輕功中也有記載。

而持久及力量的訓練最爲艱苦,如雙手掛在樹上,支持全身,下面放滿暗器,不容鬆手跳下,以恐懼來激發體內的潛能作長久的支持。長跑更是忍者的基本功,要求連續跑上五十公里路而不停下來休息,日行百里是家常便飯。

至於特殊技巧訓練就更令人吃驚。例如徒手搏鬥,投毒解毒等。化裝術更是忍者的特長,他們能製造人皮假臉,改換性別。天一塔前一戰之後,曹元讓等人在秋水山附近搜尋,雖然也抓到了幾個靈臺方寸門弟子,知道了陳玉成出走,靈臺方寸門首腦人物矛盾激化,分道揚鑣的事情,但是首腦人物卻還是一個都沒抓到,三人又在北方找了好久,其中巴登益西定計引出李文秀,卻被秦川的手下救走。三個侍衛眼看再也找不到陳玉成等人,便啓程返回長安。曹元讓知道秦川跟陳玉成等人交好,在將軍府落成之際就命井上嶽來刺探消息,井上嶽僞裝成房頂的瓦片,便是那化妝術的一種。唐朝時候萬國來朝,不少外國人也進入朝廷求職,諸如井上嶽本來是扶桑一上忍,巴登益西是吐蕃人,兩人都在唐朝廷任職,就是例子。

井上嶽回到宮內,跟曹元讓與巴登益西說了李文秀跟秦川兩人的對答。巴登益西道:“玄鐵令牌雖然被楊大人化了,可是那小子還有玄鐵兵器,不能小覷,咱們趁早去把他殺了。”井上嶽也表示同意。曹元讓道:“不妨,正如井上兄所說,那小子早跟靈臺方寸門脫離了關係,他不會再回來。如今接近年底,歲日將到,朝廷里正是忙的時候,咱們年後再去殺他也不晚。”另兩人知道歲日時分是事情多發時節,皇宮裡需要自己三人維持局面,也點頭表示同意。 www ⓣⓣⓚⓐⓝ ¢ 〇

卻說三會海口林家,陳玉成依舊每天早上跟林父去打柴,林萱萱在家裡整理家務,林式之去學堂之餘,偷偷跑去鎮上武館學天罡拳,回到家裡自己練習。歲日那天,一家人坐在堂屋內吃着飯,聽着外面的爆竹聲。其實林父當年也是大族子弟,家裡雖不是富可敵國,卻也是衣食不愁。只是後來漸漸衰敗,族人走的走,逃的逃。林父妻子也在貧困交加中死去,那時候林式之纔剛出生不久,林萱萱也只有三四歲。林父才一個人帶着林萱萱跟林式之來到三會海口,打柴爲生。這天歲日,林父想起陳年往事,悲從中來,多喝了幾杯酒。第二天竟然感風寒,一病不起。

林式之眼見父親生病,也乖乖地不去練拳了,三人圍在一起照顧林父。歲日之後的第三天,三人正在忙前忙後伺候林父吃飯,突然聽的外面有人借宿,林萱萱跟陳玉成到外面一看,原來是一隊走鏢的鏢師,領頭的竟然是當初陳玉成跟李文秀見過的金雨鏢局的孟爺。孟爺看到陳玉成,心裡也是十分驚訝,但他是**湖,眼看陳玉成跟林萱萱關係尷尬,李文秀也不知去向,當下也沒有相認。見家中破敗,親人臥牀,臨走的時候硬是塞給林萱萱八十兩銀子,說是住宿費。只是走的時候對着陳玉成行了個禮,別的話也沒有說,就吆喝着號子遠去。

沒想到林父這一病,牽扯出了以前落下的所有病根,硬是好不了,捱了幾天後變的瘦骨如柴,林父自知大限已到,把林萱萱三人召到牀邊,對陳玉成道:“玉成,當初你來的時候,我就知道你這人不是安穩生活的命,你早晚還要再出去。最近我看你一直拿出李姑娘送你的那把匕首來擦拭,我就知道你心裡已經有了去意。你自然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有自己的命運跟責任,我不留你。可是我這一死,留下他們姐弟倆相依爲命,勢必受到別人的欺凌。你若還記得老頭子收留你的恩情,就幫他們姐弟倆一把,我在天之靈也就瞑目了。”

陳玉成心道:“我靈臺方寸門整天打打殺殺,怎麼照顧這姐弟倆?”但是看着林父氣息奄奄,實在不忍拒絕,點頭答應。林父又叫過眼睛通紅的林萱萱,道:“萱萱,我最對不起的就是你。你出生的時候,正是林家衰敗的時候,你自出生就過着顛沛流離的日子。後來你母親死的又早,家裡很早就靠你來維持。我知道你一直想去讀書,也沒能如願,只能被困在家裡操勞家務。這十幾年來真是苦了你了,爹爹對不起你,我死之後,你想做些什麼就去做,不要把心思都放在式之身上,你以後要活的開開心心的,記得?”林萱萱擦擦眼角點頭答應了。林父招招手叫過林式之去,林式之雙手胡亂擦着眼淚,道:“爹爹,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放心,我會好好學習的,我不再去練武了!”林父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又嘆道:“不,孩子,你想做什麼就去做什麼吧。只是記住,塵世艱辛,不管你做什麼,千萬不要走入歪路,做些傷天害理的事情。還有,好好照顧你姐姐!”林式之也點頭答應。林父說完這些,躺在牀上大口喘着氣。林萱萱急忙去準備林父最愛吃的高糕點,然而第二天再來看林父時,他早已經沒了氣息。

親戚或餘悲,他人亦已歌。死去何所道,託體同山阿。林父雖死,可是三人的生活還要繼續。陳玉成依舊每天去砍柴,林式之沉浸在悲痛中,也沒心情再練拳,乖乖在學堂學習。有了孟爺送的錢,林萱萱也把張家的外債還清,再也沒人上家門口討債,日子也清閒了許多。

這天,林萱萱做好飯,跟陳玉成坐在桌旁等着林式之回來吃飯。陳玉成手裡把玩着清風匕首。林萱萱在一旁瞧着,突然問道:“你什麼時候走?”陳玉成一愣,道:“我往哪裡走?”林萱萱玩弄着身前的辮子啐道:“呸,你跟我裝傻呢,你不是要回去找你的李文秀姑娘嗎?”陳玉成嘆道:“我想去找她是不錯,可是大千世界,我哪裡知道她去了什麼地方,我又如何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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