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您一定是想多了,他一定是還有些難受,所以纔不會和之前一樣,但定然不會有什麼不妥的。”
如玉的話算是安慰了李夏茹,但她心裡也有些不明白的地方,以嶽昀逸的性子,一定會立刻進行復仇的計劃,不知道他現在要對付的人是誰。
嶽昀逸讓雨眠陪着,一起到了四皇子府李彥磊的府中。
李彥磊看到嶽昀逸又來了,而且是毫髮無損的出現在他的面前,他還是很詫異。
“這不是昀逸嗎?是什麼風又把你給吹來了?”
“是什麼風把我吹來了,你心裡應該有數吧?再說了,別以爲往日裡裝的多麼的溫和又高雅,但背地裡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我不知道。”
嶽昀逸將一個信條丟在地上,就丟在李彥磊腳邊,今天他的夫人不在,剛好有事出門了,所以讓他自己做決定,還是有些擔心的。
他彎下身子,將腳邊的這個信條撿起來,看到了信條上的內容,頓時臉色一變。
將信條放在口中,嚼了嚼,然後吞進嘴巴里。
“嶽昀逸,你就算現在想找我的麻煩,不也是沒有了證據。”
嶽昀逸覺得李彥磊現在的動作,像個孩子一樣,有些滑稽可笑。
“你以爲,吃掉了,就真的會掩蓋你的那些罪證嗎?還有……你難道沒有發覺,那個信條上的字跡是新寫不久的,而且是有人臨摹出來的,並不是原信條。”
這話,還真是刺激到了李彥磊,讓他大驚失色,張了張口,半天才能說出一句話。
“那你把信條藏在哪裡了?你說啊!”
“藏到你找不到的地方,你的皇子妃原來是一個蒙族的細作,就等着赫連傑來的時候,她的身份就跟着曝光好了。”
嶽昀逸要走,李彥磊卻眼珠子轉了轉,想着要用什麼辦法,能隱瞞住他的皇子妃蒙族細作的身份之事。
嶽昀逸停頓下腳步,回眸看向了李彥磊,對他笑道:“你剛纔吃下的信條裡我加了一種毒藥,這種毒藥會讓你像得了失心瘋一樣,什麼事都記得不清楚,說話也不清楚了,想必無論是皇上,還是你的皇子妃,都不會相信你說的話了。”
此話一出,李彥磊眼睛睜大,指着嶽昀逸離開的背影,氣的手指頭都在發抖。
他現在不應該和嶽昀逸算賬,去找了在府中的大夫,給他先看看病症。
還沒走到地方,當看到彥氏走到他的面前時,他張嘴想要說出今天嶽昀逸來這裡,並且知道了她是蒙族人身份這件事。
啊啊!
“你個瘋婆子,我是誰?你是誰?你個母老虎對不對?死女人……”
“李彥磊,你要瘋給我出去瘋!罵誰呢你?”
李彥磊還像個瘋子一樣,拉扯着彥氏,根本就不像個正常人的言行舉止,這讓彥氏有種頭疼,但也非常的震驚,“李彥磊,你不會是真的瘋了吧?”
嶽昀逸離開四皇子府,早就猜想到,離開後一定會有怎樣的事情發生。
他沒有直接回侯府,而是去了六皇子府,去找了李彥龍。
相比李彥磊,李彥龍是一個有腦子的,而且現在還有梓桐在他手中當做人質,所以他從未害怕過嶽昀逸。
嶽昀逸都走到了大堂中,就看到李彥龍在喝着茶,連眼睛都沒有擡一下,顯然不想還將他看在眼裡。
嶽昀逸走過去,將一張信條丟在李彥龍的身邊茶几上,“看看,這是什麼。”
李彥龍先是看了一眼這張信條,這才擡眼看了眼嶽昀逸,是在試探下,嶽昀逸到底想要做些什麼。
“這都是些什麼鬼東西,你該不會是想要給我這個,陷害我,做出什麼事情來吧?”
嶽昀逸不請自坐,聳了聳肩膀,“你想怎麼想,就怎麼想好了。”
李彥龍見嶽昀逸也不像是能在他的府中,這樣明目張膽的對他做出什麼事。
他撿起那張信條,打開看到了上面的內容,不同於李彥磊不知道掩飾臉上的表情,他先是震驚一下,但很快用端起茶杯,喝一口茶的功夫,將這種情緒隱藏起來。
“不過是一個信條,你寫的信條,誰能相信呢!”
李彥龍將信條捏着,放到身邊的燭臺的蠟燭上引燃了。
嗤啦!
他見信紙一點點被引燃,但能聞到一種奇怪的味道。
李彥龍察覺到有些不妙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將那種味道都吸進了口鼻裡。
“你在信紙上動了手腳?”
他憤怒的看向了嶽昀逸,嶽昀逸拖着下巴看着他,一副看好戲的模樣,“我動什麼手腳了?都是你疑心了,其實什麼都沒有。”
李彥龍纔不相信他的話,從身上取出來一瓶藥,倒出一顆丸藥,這是從尊主那裡討要來的解毒丸,能解百毒。
不等他服下藥,身上的毒藥已經發作了。
嶽昀逸當然瞭解李彥龍是什麼樣的人,在給他的信紙上動了手腳,是不同於李彥磊的。
李彥龍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身上的毒發作,很快就開始胡言亂語。
“爹爹……爹爹!”
他看到嶽昀逸,竟然看成了他的爹爹。
見李彥龍像個傻子一樣笑着朝着他撲過來,嶽昀逸一把將他推開,嫌棄的皺了皺眉頭,道:“你是個皇子,見到你爹不應該叫父皇嗎?瞧你腦子,真是笨啊!”
嶽昀逸無奈的搖了搖頭,眼睛卻微微眯起,帶着一抹嘲諷和冰冷的笑容,轉身離開了六皇子府。
翌日,清晨。
皇宮果然有人到嶽侯府,讓嶽昀逸進宮面聖。
如玉也沒有逃過這次,也被喚到宮內。
到了宮中,嶽昀逸和如玉相視一眼,雖然眼中沒有多少驚訝,但還是擔心着對方。
李泰民將御書房中的人都趕了出去,只留下如玉和嶽昀逸在殿中。
他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冷冷盯着如玉和嶽昀逸,開門見山道:“你們還真是膽大,竟然敢去藏書閣偷東西,昨天夜裡還將肖何給傷了,將尊主給放了,你們存心是跟朕作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