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幹嘛,嚇我一跳。”
“我是在想,你真的就那麼在意他嗎?”
鳳靈兒揚了揚脣角,那是發自內心的笑,“嗯,我也說不好爲什麼,可能是太感激他曾經在三皇子府救了我。”
如玉‘哦’了一聲,“你不會是想報答救命之恩,以身相許吧!”
鳳靈兒的臉頰燒的更紅更熱,她甚至不敢去看如玉盯着她的眼神,“哪裡有啊!我就是想報恩,纔會關心他一些。倒是……“
她想到了剛纔看到的畫面,不免心中有些苦澀,也泛起了苦澀的笑意,直盯着如玉的雙眼,不再避諱,“如玉,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他?”
如玉蹙了蹙眉頭,“你這是在打趣我?”
“不是打趣你,我是問你真話。”
“對於我來說,我並沒有喜歡的人,這一世怕是要孤獨終老了。”如玉想起前世,她愛的那樣深,那樣深沉,那是她這一輩子都無法打開的結,所以她不敢去嘗試什麼是愛情,也不想去嘗這種愛情毒藥的滋味。
她隱藏住那種心中酸澀的味道,對鳳靈兒又講,“我真的是被嚇到了,且不說這輩子相不相信我會喜歡上別人,我甚至連親情都無法相信了。”
那是她一輩子都無法忘記的惡夢,上一世被親人用劍刺穿心口,被爹孃放棄,甚至忘記了她付出了一切,只想她是個禍害,想要除掉她。
這種傷害,怕是比她被喜歡的人拋棄和傷害,更加的要她的命,傷她的心了。
“我知道,你不會騙我,但是我想跟你說,我能感覺得到,小侯爺是喜歡你的。”
如玉聽到鳳靈兒的話,只覺得是開玩笑,“靈兒,你多心了,我們不把對方看成仇人,殺了對方就不錯了,我是什麼人,他很瞭解的,他怎麼可能會看上我。”
如玉撩起了馬車簾子,正巧馬車行在路上,路過了嶽昀逸已經讓開路的馬車旁邊。
嶽昀逸此刻也掀起了馬車車窗的簾子,與如玉正好照面。
如玉見他朝她溫和一笑,點了點頭,還以爲是錯覺,再一看,他冰了臉,放下了車窗上的簾子,這才覺得他這樣的表情纔對,剛纔一定是她眼花了。
“如玉,你看到他看你時的眼神了嗎?你也許不相信,但是我卻能看得清,這就是當局者迷了。”
如玉回身,拉住了鳳靈兒的手,“靈兒,我們不提這件事了好嗎?”
鳳靈兒雖然不知道如玉爲何要這樣說,可她看到如玉認真的表情,就知道也許這是一塊傷疤,她不想讓自己的傷疤被人看到,或是害怕被傷的更深,所以不想讓她深問和窺視了。
“好,我們不說了。”
鳳靈兒口中雖然這樣說,可她是不會忘記,剛纔他爲了救如玉,捨身相救,把如玉緊緊抱在懷中的一剎那。
雖說,她不曾喜歡過旁人,也沒有嚐到兩個人彼此喜歡的感覺。
但鳳靈兒能感覺到,嶽昀逸對如玉是與衆不同的,哪怕是一個動作,一個表情,都是旁人不曾有過的待遇。
她垂下頭,扯動下脣角,就當她多心了,但她最好也別奢望些什麼。
如玉回到了丞相府後,孃親王氏來這裡找她。
再過幾日,就是外祖父王冕的壽辰,外祖父很疼孃親王氏,而王氏也是很尊敬這個爹爹,自然是要送給爹爹最與衆不同和珍貴的壽辰禮物。
“玉兒,你瞧這件寶貝怎麼樣?”
如玉看了眼桌上放的一個玉器,色澤盈潤,毫無雜質,表面看起來就像是清澈如水一樣的白皙透亮,是一塊上等的好玉雕刻成的千手觀音雕像。
“這尊雕像,一定是價值不菲吧?”如玉這是明知故問,因爲她知道王氏一定會炫耀下,她是怎麼得來的這種上等的好玉。
果然王氏滿面笑容道:“這塊千手觀音雕像,是我畫了千金才求來的,聽說是從皇宮中得到的,也算是貢品,一般人就算是有錢人,也不會是那麼輕易的得到的。”
如玉微微蹙眉,看王氏的時候,似在思考什麼,王氏見如玉並沒有因爲她的誇耀,而感到好奇或是興奮,那種興奮勁就突然沒了,倒是好奇起來,如玉爲什麼會有這種奇怪的表情。
“玉兒,你怎麼了?”王氏有種不好的預感。
如玉倒也沒有表情那麼一直嚴肅,而是帶着笑面問,“孃親,你能告訴女兒,這尊千金都難求來的千手觀音雕像你是從哪裡得到的?”
“孃親都說了啊,是從宮中得到的,聽說是貢品呢,是一個小國的國王進貢給皇上,皇上賞賜給了大臣,從大臣那裡買來的。”
如玉就知道,孃親王氏是那種大腦比較粗條,很容易上當被騙的主。
她知道要是循循漸進的告訴王氏,王氏還真是未必能明白如玉到底想問她什麼,她就敞開窗戶說亮話。
“孃親可知道,這種皇上賞賜給大臣的貢品,是不能隨便拿出來給人看,更不能隨便贈與他人和買賣。”
王氏還真是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你說我這腦子,當時怎麼就沒想到這件事呢,只看着這尊玉雕是這樣的精緻,就想買回來,沒想到竟然是惹了這樣一個大的麻煩回來了,這可怎辦好呢。”
王氏現在頭疼了,看着桌上這樣一個珍貴的東西,不知道該怎麼處置好了。
如玉細問了,“孃親,你能告訴我,是誰介紹給你的,讓你知道了有這樣一個珍貴的玩意兒?”
如玉對這種東西並無興致,也就叫這種珍貴的雕像叫玩意兒。
王氏細細想了想,“我記得是大夫人院子裡的一個嬤嬤,馮嬤嬤。”
如玉覺得這件事並沒有那麼簡單,“這個馮嬤嬤之前就跟着大夫人嗎?”
王氏並不清楚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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