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華山,逍遙學宮!
一晃十年了!莊周已經達至二十八歲。
莊子兌現其承諾,逍遙學宮,廣開山門,廣納求學之人,自從逼退楊朱投影之後,莊子和其夫人,輪流在逍遙學宮,講道天下。
莊子夫人的大道海,三十萬裡,隨着這十年的悟道,其大道海已然達至四十萬裡之多。
金母元君,得老子最正統傳承,代表了道家的最正宗。
每次講道,都是人山人海,無數學子受惠無數,對其尊重無比。
莊子夫人的講道,每次都已經人山人海了,更何況莊子本人的?
莊子很少講道,但,每一次講道,各國都會有很多人奔赴萬里而來,只爲聽莊子之言。
“北冥有魚,其名爲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裡也…………!”
莊子坐在高臺,緩緩吐着大道之音,一時間,衆聽道者,好似進入夢境幻象,虛空遊蕩者一些巨鯤、巨鵬,這些巨鯤馱着聽道者暢遊在浩瀚的北海之中,巨鵬載着所有人橫跨整個天下,坐觀天地只在腳下的感覺。
這種大道之音,大道之境,讓學者們心境無限放大,這一放大,昔日鎖住心中的桎梏,都不在意了。
也就在放下的瞬間,所有人都心有所得。心中境界得以提升。
一時間,聽道的廣場之上,無數人周身冒出一縷縷黑氣、紫氣、白氣、紅氣,各種氣息都有,卻是一個個學者在聽了莊周之道後,紛紛茅塞頓開,開啓了大道思想,找到了自己的目標。
莊子每次講道,都會有無數人摸到大道之門,更有無數人大道思想跨越式的提高。
這就是聽莊子大道的好處。
“故曰:至人無己,神人無功,聖人無名!”莊子講下最後一句。
“轟!”
一瞬間,所有鯤鵬虛影全部消失,所有人都驟然從那大道幻境中走了出來。
“我,我終於悟通了大道思想,我有大道思想氣息了!”
“我的瓶頸也突破了!”
“莊子大道,翱翔天地,這纔是真正的大道!”
……
…………
……
無數人一陣驚喜。
驚喜過後,就看到所有學者全部起身,對着莊周一禮。
“多謝莊子授道!”無數人都真心實意的恭拜而下。
莊子看了看四周無數人大道開悟,心中也是一陣高興,畢竟,這代表着盤古世界整體實力在提升。
“兩個月後,莊周在此,立說新悟之道《齊物論》!”莊子再度開口道。
“轟!”
就看到,天空之上,莊子的大道輪盤上,忽然間,又出現了三個大字,齊物論。
莊子的大道海又是一陣翻騰,但,並沒有擴大。
十年了,莊子終於又悟出新的大道了。
“我等恭候莊子大道!”無數學者驚喜的期待。
莊子起身,微微一笑,踏步回逍遙宮了。
《齊物論》?雖然所有人還不知道齊物論會是什麼,但,這不妨礙對齊物論的期待啊。
那可是莊子,能讓他鄭重的立說的,會有差嗎?
楊朱學宮。楊朱殿中。
楊朱聖人眺望遠方,好似目光穿透無數距離,能看到南華山一般。
“聖人,莊周講道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都十年了,他的大道之海,還是五十萬裡,一點也沒有增加!”一個楊朱學宮長老不屑道。
楊朱冷聲道:“他的大道之海,的確還是五十萬裡,沒有擴大,但,你沒看到,他的大道海,在增厚嗎?每一次講道,都在增厚一次,越來越厚,只待一次爆發!”
“我……!”那長老臉色一僵。
“莊子剛纔又說了,兩個月後,立說《齊物論》!你們覺得,齊物論出世,他莊周的大道海,還將是五十萬裡嗎?”楊朱冷冷的說道。
衆長老頓時臉色一陣難看。
“聖人,我們也想對付逍遙學宮啊,可是,那莊周,這十年,都不離開南華山,我們如何找他的污點?沒有人生污點,我們也不好攻擊啊!”一個長老苦笑道。
楊朱冷冷的看向那長老。
“聖人,您好久沒有講道了,您講道,應該天下前來聽衆者更多!不能再讓莊周擴大影響力了!”又一個長老說道。
“講道?呵,我楊朱學宮,纔是天下第一學宮,何時淪落到,需要我親自講道,才能與逍遙學宮爭道?那莊子坐在家裡,就逼的我講道,以收天下之心?我若真如此,你讓天下人如何看我,如何看我楊朱學宮?你們讓我直降身份,去與莊子爭?”楊朱冷冷的說道。
“我們,我們……,學生口誤了!”那長老頓時苦笑道。
“什麼事,都要我親自出手,我要你們有什麼用?”楊朱冷冷的說道。
衆長老頓時一陣苦澀,莊子的崛起,卻是對楊朱學宮權威的最大挑戰,只有楊朱聖人,才能力挽狂瀾,可楊朱聖人要是親自動手,卻是楊朱學宮自降身份,稍有差錯,楊朱學宮就將名譽掃地啊。
可,讓一衆長老去對付莊周,又不可能。不是不敢,而是沒那本事啊!
“聖人,莊周在南華山常年不出,但,他有學生出來啊,莊周沒有污點,他的學生們可以有啊,而且,我們也可以幫他們增加污點啊,莊周的學生臭了,逍遙學宮也名聲掃地啊,莊周不是也臭了?”一個長老神色一動。
這一刻,正如莊周所說,楊朱學宮的這羣長老,已經徹底曲解了道德經,只求道,不要德了。
楊朱看了看那長老,沉聲道:“好了,你們下去吧!”
“呃?”衆長老一陣疑惑。
但,還是紛紛退了出去。只是一個個猜着楊朱的心思。而剛纔提建議的那長老卻是神色一動,聖人聽了自己的話,就讓我們退下,是不是,聖人默許了?
一瞬間,好幾個長老眼中閃過一股期待,準備按照楊朱默許的計劃進行。
大殿中衆長老,走之一空,只有巨闕留下。
“聖人!”巨闕臉色難看道。
“又失敗了?”楊朱看向巨闕。
“是,莊周一直縮在南華山,我們沒有藉口出手,應聖人之令,這十年,我一直在想辦法剿滅墨家的三派,他們這些年,也不斷派遣墨家弟子,騷擾聖人的各處佈置,真是氣人!”巨闕鬱悶道。
“惠施在魏國合縱各國,魏國出兵各處,加快合縱,墨家弟子每次都前往破壞,幫助敵方守城,的確是麻煩,但,你巨闕擁有魏武卒大軍,爲何總是失利?”楊朱冷冷的看向巨闕。
“聖人,你不知道,我已經正面和墨家三派衝突過了,相里勤、相夫子,他們實力都飆升了,我不知道他們怎麼忽然變的這麼強大的,我帶領魏武卒大軍,並沒有奈何他們,最多兩敗俱傷,我的魏武卒大軍都死了不少,剛剛的*領袖,相夫子,他,他有十七重了,十七重了,這真是,我都要瘋了!”巨闕鬱悶不已道。
“十七重?墨子的實力?”楊朱陡然瞳孔一縮。
“不,應該差點,墨子是十七重巔峰,而相夫子,最多初入十七重,而相里勤更弱一點,勉強達到十七重,鄧陵子最弱,十六重的樣子!”巨闕回憶道。
“墨子?墨家?還真是禍害!”楊朱沉聲道。
“是啊,他們太禍害了,壞了我們多少佈置,十年下來,以至於我們寸功未進,不過,不過……!”巨闕眼中閃過一股期待。
“不過什麼?”
“不過,我聽說,鄧陵子,帶着墨家弟子去了韓國,在那裡講道,收攏新的墨家弟子,聖人,我想請調所有魏武卒大軍,全力去圍剿鄧陵子,將她抓捕,先除一墨!”巨闕說道。
“埋伏鄧陵子?”楊朱看向巨闕。
“是,鄧陵子是三墨中最弱的一個,韓國不尊我魏國,不願與我魏國合縱對付大秦,剛好,一舉兩得,將鄧陵子擒拿,將韓國攻破,爲楊朱學宮去一大害,爲魏國霸權再增天功!”巨闕面露猙獰道。
“可是,你想好了,根據我的研究,鄧陵子,好像是莊周的女兒!”楊朱皺眉道。
“這不是更好?莊周不肯離開南華山,聖人無從下手,我看他女兒被抓,他莊周是不是還能待在南華山悟道?他只要一出世,聖人應該有的手段對付他!”巨闕笑道。
“我是說,你想好莊周的報復了嗎?”楊朱聖人看向巨闕。
“聖人,你忘記我以前身份了?”巨闕笑道。
“哦?”
“雖然我有些記憶被聖人當年不小心毀了,但,我僅存的記憶還是有一些的,昔日東皇太一對陸壓道君,可是極爲寵愛!”巨闕自信道。
“那又如何?”
“你看,我去齊國,斬殺鳥魔王,王鵬!莊周也只是生氣,那可是他兒子啊。我去南華山,攪動的天翻地覆,莊父、莊母受傷,更要抓金母元君,莊周也只是喝斥!”巨闕自得道。
楊朱眯眼看向巨闕:“的確,這莊周,對你這侄兒,還真是縱容啊!”
“所以,我猜想,就算我抓了鄧陵子,莊周應該也不會太過爲難我吧!最多將我說教一番,我肯定沒事!”巨闕自信道。
楊朱沉吟了片刻,點了點頭:“那你試試吧!”
“好!”巨闕摩拳擦掌應聲道。
巨闕只記得東皇太一對陸壓的寵愛,卻忘記了當年準提聖人更是個寵女狂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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