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轉車去了段清水所在的娛樂城。但今天也邪門了,段清水的手下也給我擋了回來:“我們老大不在。”
萬幸的是。沒有路人死亡,只有幾個人被車的碎片砸到,受傷流血。
趙羽點頭,推門一看,回頭問道:“人呢?”
我嘆道:“想去來着,可惜,遇到一件事兒。趙振海住院了,我在看着呢。”
“身體不適??”這倒是新聞。憑藉段清水那一身羅漢金身,刀槍,道法邪術都不如,還怕啥病痛麼?
我點了點頭,走進病房去看趙振海,見他依然躺在牀上昏迷不醒。
想了想去,決定去阮靈溪和神仙姐姐新開的冰雕店看看。於是我給惡女打了個電話,問她在店裡麼?結果阮靈溪說,她在見一個大客戶,晚上才能回來,讓我先去店裡等。
我搖頭道:“大概是事出突然,沒人知道吧。而且趙振海不過是個小嘍囉,也不至於讓馮四海特意派什麼人來看他吧。”
“真的,不然你去他家看看吧。”刀子說道,接着將段清水家的住址告訴了我。
說着,我倆出了醫院大門。我倆先是去了馮四海的住宅,立即被他的下屬擋了回來:“我們老闆不在。有什麼事情去找段老大吧。”
“二貨,忙裡偷閒給你打個電話,見到我師姐沒有?”阮靈溪電話裡問道。
匆忙說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於是,我在客廳裡靜靜地坐着等段清水。隨即也打量了下他的房間佈置。段清水的客廳裡沒啥東西,只有我坐的這個蒲團和一個矮茶几。角落裡放着吊蘭。牆壁上掛着字畫,我不懂字,看上去也是珍品。
我倆跑到窗外一看。外面是條馬路,這病房在二樓,真想溜走倒也不難。
掛了電話後,見趙羽冷冷地看着我。
我冷哼道:“不成,這是我的王牌,不可以輕易泄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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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他家的保衛人員,也是和服打扮。聽了我自報家門,段清水的屬下倒是沒爲難我,大概是早就知道我這號人的存在了。
我一琢磨,也只能這樣了。起碼趙振海的事兒得搞明白啊。
突然地,我想起一個可能性:難道,趙振海是他們設計殺害的?
我有些愕然,現在已經是暮秋,天氣早就轉涼了。段清水還在後院鼓搗冰塊?難道他也在學冰雕麼?
如果他知道了什麼秘密必然要殺人滅口的話,爆炸這種手段也太惹眼了。
我在醫院呆了一陣子,等急診室的燈滅了,醫生出來,才趕上去問道:“怎麼樣,我送來的那人情況如何?”
“啥?雖然我不是天津人,但是聽說日報大廈只有地下三層。”我說道:“哪兒來的地下四層?”
只見駕駛座上果然坐着一個人,而這個人,我正好認識:趙振海。
結果,我向前走了不久,突然聽到身後一陣“轟”的巨響聲,緊接着,一股熱浪襲來。
巨大的爆炸聲讓我的耳朵瞬間各種轟鳴。我心中鬱悶,停了半晌,我才慢慢恢復聽覺。這突然的爆炸也讓周圍的路人十分驚慌。好在車是靠在馬路邊停下的,旁邊是個小廣場,廣場附近纔是各種店家。這爆炸只是炸飛了旁邊一隻垃圾桶,震碎了店家的幾面玻璃。
掛掉電話後,我走進病房看了看趙振海,見他依舊安然無恙地躺在那裡,也就暫時放下心來。
一聽這個,火柴他們也湊了過來:“哪兒呢哪兒呢?!”
我跑了幾步,突然聯想到憤怒的小狗追着路人狂奔的情景,不由地停下腳步。可沒想到,那車一個緊急剎車,也突然停了下來。
等爆炸聲過後,我回頭一看,這簡直是港片爆炸案現場啊我靠。整個車被炸得七零八落。如果我剛纔在那車門邊再多磨蹭一分鐘,現在八成也成奧爾良烤翅了。
看來,這一切得等趙振海醒來之後才能弄明白。
發生了這件事之後,我也沒心情繼續留在店裡跟吳聃扯淡。趙羽立即拿了那泰迪熊回局裡,讓技術人員來調查。我出了店門,卻也不知道往哪兒去纔好。
“不在麼?”趙羽冷哼道。對我使了個眼色,讓我去看一旁停靠的車子。
我狐疑地問道:“這能奏效麼?萬一你盯了半天,啥事沒有呢?”
此時,惡女的電話打了過來,我怕吵到趙振海,也便出了病房去接惡女的電話。
可是。趙振海爲什麼逃跑呢?難道,他真知道什麼了不得會引得人殺人滅口的秘密?
“真的?”我疑惑地問道:“難道你們想看你們那老大的牀照?”
“趙振海出事了,馮四海的人有沒有反應?”趙羽問道:“沒有人來看看他麼?”
而這時候,很顯然趙振海已經昏迷不醒了。我趕緊上前去拉車門,卻發現那車門死死地鎖住,根本拉不開。情急之下。我只好奔向路邊的一個小咖啡館,拎出一把椅子。向趙振海的車門砸去。
“請稍等,我們老大一會兒就來。”手下面無表情地說完,走了。
段清水的那叫刀子的手下說道:“宋警官,這次真沒騙你,我們老大不在,身體不適,在家休養呢。”
面無表情的彪形大漢將我帶進客廳,立即有姑娘端上茶來。
我扭頭一看,門外停着一輛黑色的奔馳,特別低調的奢華。我琢磨着馮四海是在見客,而且還是個挺有來頭的客人。
在他的提示下。我去仔細觀察那車牌號,見那車牌白底紅字,明顯是政府機構的車。
趙羽冷笑道:“馮四海這個人結交廣泛。這個車牌號剛纔我就覺得熟悉,現在一想。好像以前見過。這是日報社社長的車。你說,咱們剛收到日報社某個信息,來馮四海這裡。又見到日報社社長的車,還有趙振海莫名被炸。當然。這件事也許跟日報社的問題無關。但是,充分說明日報社出了問題。這樣。你去找段清水,我在這兒看看馮四海到底見了誰,看看他們有什麼行動。”
我笑道:“你看什麼呢?”
趙羽說道:“那就最好。不過我還是覺得有些疑問。你先去吧,一會兒有消息再聯繫。”
“雖然脫離了危險,但是還沒醒過來,得等一陣子。”醫生說道:“而且他受過不少外傷,看來得休養一陣子。”
想到這裡,我是徹底坐不住了。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聽到後院傳來一陣輕微的響聲。這響聲很特別,像是冰塊碎裂的聲音。
趙羽說道:“我不知道,這得查證後再說。你在醫院等着,我去看看趙振海。”
客廳只有我一個人,顯得特別安靜。喝了兩杯茶後,我坐不住了。段清水是不是真生病了?還是推脫的理由?難道我這次是白來了?
我一看,牀上被子被掀開,窗戶打開。人不見了。我心中一驚,心想這貨難道是醒來之後就逃走了麼?
到了醫院,趙振海被送進急診室。醫生也給我檢查了下,除了臉上有傷之外,倒是沒受什麼傷。
“那段雲遙呢?”我問道。記得這孩子自從阿九去世後,也經常跟着趙振海混,也許他也能知道一些內情。
我點頭道:“在,正好咱們進去看看。”
這一時間。不少碎片飛起砸到我們的身上,好像有一片玻璃碎片劃過我的臉,頓時一片火辣辣的疼。你媽,破相了難道。
趙羽說道:“剛纔被你噁心到了。趙振海在屋裡?”
這讓我覺得挺意外,不由扭頭去看,卻見那車停在路旁,好像還沒熄火。
“額,就是恰巧遇到唄。”我笑道。閒扯了幾句,大概過了二十分鐘,見趙羽走了進來,便對阮靈溪說道:“得,羽哥哥來了,咱們以後聊。”
“政府機關的人怎麼來見馮四海了?”我低聲問道。
沒多會兒。我的聽力慢慢恢復了。此時,有幾個人走了過來。問我和趙振海有沒有受傷。
我搖了搖頭,此時再去看趙振海。見他依然昏迷,於是也顧不得攔什麼計程車,乾脆打了120。
砸開車窗玻璃,打開車門。我將趙振海拖了出來。探手一摸,這貨還有氣息。我架着他向前走了幾步,想攔一輛計程車把他送去醫院。
我皺了皺眉,見司機座上那個人好像正襟危坐一動不動,不知是不是受了傷。一種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我趕緊跑了過去。
可是,現在趙振海的情況看來十分不妙。額頭有一道傷口,正在滲血。臉上有淤青,其他地方看來也有傷口。
“不在裡面嗎?”我詫異地問道。
趙羽將我拉到一旁,低聲道:“看來馮四海在見客,而且這客人來得很匆忙,連車都沒停到車庫去。你看這車的車牌號,有沒有什麼特別。”
路上,我看着昏迷的趙振海,心中十分不解:爲什麼有人處心積慮想殺了他?無非是個黑幫的混混,靠着一點通靈之力賺點小錢而已。沒什麼背景沒什麼財勢。
很快的,急救車到了,將我和趙振海都送了上去。
我心中一涼,暗覺不妙,趕緊將趙振海撲倒在地。
我心中憤怒,追上去罵道:“鬧市區開快車你想死吧!!”
“走,我們去馮四海那問問。”趙羽說道。
“你看有嗎?”趙羽冷冷說道。
段清水的住址倒是跟馮四海大氣的歐式別墅截然不同。這貨採用的是和風,小院,流水,山石和和風的屋子。
說着,瀟灑地扭頭而去。
我打電話給趙羽,將趙振海的事情說了說,然後讓他安排倆警察來照應下,畢竟這事兒出在天津,爆炸案不算小事,得通告給天津警方。
我點點頭,轉身就走。刀子突然喊住我:“哎哎宋警官,給我看看老大的牀照唄。”
所以,除非是對方無法在倉促之間徹底殺死他,只有採取這種極端的手段了。
我百無聊賴,正想走到車站去坐車,卻聽到身後有一陣車輛轟鳴聲傳來。回頭一看,我擦,一輛車橫衝直撞地開了過來。我趕緊向旁邊一躲,堪堪地躲過這車。
“雲遙也不在。”刀子說道:“都在段老大家裡吧。”
趙羽接了我的電話,說道:“我查了那錄音的內容,是一句快放的倒述的話,意思是‘日報大廈地下四層。活棺材停屍房。”
“那個小混混?他住院了跟你什麼關係啊?”阮靈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