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這該死的王八蛋耍詐。
他明面裝着向師父服軟,然後靠近師父,故作要下跪的時候伺機偷襲師父。
特孃的,還是太小看這傢伙了,有心機又陰險。
慶幸的是,師父老人家瞧着邪氣青年服軟,並未就此放鬆對他的防備和警惕,就在他有異動的時候,師父霍然一腳如閃電般朝他踢去,隨之掐帶着男鬼暴退。
一腳之下,邪氣青年再次榮幸享受那種飛出的滋味,而他左手已經鬆開,掌心握着的東西脫手甩出,是一枚黑色的小球,直奔師父去。
蓬!
刀光一閃,師父手中利刀揮出,一把砍中那枚黑球,忽的整個黑球炸開,一片白色如煙似霧的粉末彌散開來。
師父再次暴退,避開那些迎面撲來的粉末,直到退到我的身旁,實在退無可退才方停。
茲茲~~~
一陣怪聲響起,我細耳一聽,是從師父手中的刀上傳來的。
我下意識望去,被狠嚇了一跳。
師父用刀劈開那枚黑球,自然刀尖上沾染了不少那不知名的粉末,此刻,整個刀尖都被腐蝕掉。
在看那些粉末掉落的地上,堅硬的地板也直接被腐蝕出一個個焦黑的洞來,還散發着一股刺鼻的異味。
我喉結上下蠕動,狠吞的口水,一股涼氣從尾椎骨直冒天靈蓋,非常的後怕。
當然,我這不是爲自己後怕,而是爲師父。
這白色粉末東西,太特孃的猛了點,連鐵和地板都能腐蝕掉。
倘若,師父稍微大意,被邪氣青年耍詐偷襲成功,將那白色粉末灑到了師父身上的話,恐怕他老人家脆弱的血肉之軀一定會被腐蝕的骨頭渣渣都不剩,最後化爲一灘膿血。
那場景,我想想就可怕,不寒而慄。
師父陰沉的臉,彷彿快要滴出水來一般,咬牙說道:“唐門‘化蝕粉’,小子,你還真夠毒的。老子要是慢半步,被這化蝕粉沾身,不光肉體被腐蝕,靈魂也一樣跟着遭殃,連鬼都做不了。”
“哼!”師父目中寒光暴涌,渾身一股衝擊刺骨的殺意彌散。
“你這隻小鬼,跟這歹毒的小子一起,也怕沒少作惡。今天我替天行道,叫你魂飛魄散。”
被師父掐着的男鬼,鬼臉上滿是求饒之意,夾帶着無限惶恐和害怕。
然而,師父恍如未見,我沒看到他老人家施展什麼法術,大手用力一握,那男鬼瞬間化作一黑霧,就這麼魂飛魄散了。
以後,這個世間,這片天地,再也不會留有丁點他的痕跡存在。
我和師父對面,那捂着胸口,揹着牆壁坐靠,一臉痛苦的邪氣青年,他清晰的感受到師父身上的那股殺意,臉上除了惶恐就是害怕。
“不——不要!”
“不要殺我!”
在他的求饒聲中,師父提着沒有刀尖的利刀朝他慢慢走去,他想後退,離的師父越遠越好。
可,他身後是堅硬而冰冷的牆壁,哪有什麼退路,他渾身恐懼害怕的如羊癲瘋一般顫抖不停起來。
“小子,本來剛剛看在你求饒的面上,加上我徒弟也沒事,便不想過多的追究你,給你一點教訓就罷了。萬沒想到,你這傢伙心之陰險狠毒,還想用化蝕粉暗算老子,就這樣放過你,那豈不是放虎歸山,到時候不知道有多少其他無辜的人會被你殘害。”
“不——你不能殺我,我是煉魂門的,我父親是煉魂門的掌門。你殺了我,我父親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哼!煉魂門,我還以爲你是鬼族的。不過鬼族一個叛者門派而已。告訴你,別說你老爸是煉魂門掌門,就算是鬼族族長來了我葉南心也不怕。”
“什麼?葉南心?你是陰陽協會‘混世三魔’之一的葉南心?”邪氣青年滿臉震駭吼問。
“沒錯,就是老子。”
剎那間,邪氣青年臉色慘白一片。
看樣子,這邪氣青年是想用自己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他自己身後依靠的背景,也就是他剛纔口中的煉魂門來讓師父顧忌,從而放過他一馬。
但,貌似師父壓根不放在眼裡,或者是說不懼那煉魂門。
“今天你運氣好,我徒弟在場,他還小,我不想他看到血腥場面,所以老子不會殺你。但,一定要廢了你。”
霍然,師父扔掉手中的刀,閃電般出手,一手抓起地上的邪氣青年,另外一隻手拼指如劍,狠狠的朝着青年身上數處地方戳去。
我隱約聽到,邪氣青年的身體內好像傳出一連串的悶爆聲音。
旋即,師父手一鬆,邪氣青年如死狗爛泥的趴在地上,臉色煞白如張紙,他尖聲吼道:”葉南心,你竟然廢了我,啊——,你乾脆把殺了我。”
師父非常的果斷,說廢就廢,絲毫不拖泥帶水。
邪氣青年一身道行沒了,也不能再通靈脩行,以後他只有老老實實做個平凡普通人。
“小鵬,我們走。”
廢掉邪氣青年後,師父牽着我離開。
至於他是死是活可就跟我們沒半分錢關係。
一名靈異人士一身道行被廢,這種痛苦,不亞於比殺了他們還難受。
出了竹樹林,師父嚴肅告誡我,以後我在社會上行走,要是撞上心術不正,類似邪氣青年這種仗着自己有些本事和手段,便肆無忌怠就到處去殘害無辜的人,絕對不要心慈手軟,一定要把他們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