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這女人還真是……
我剛準備說話,孟琬青就叉着腰說道:“有本事出來我們單挑!一直鬼鬼祟祟躲在後面,小人!”
那女的也不生氣:“不跟你們玩兒了,我得先離開幾天,有人要過來,我沒法殺張文彬。不過張文彬你給我記好了,你的命我隨時會過來取的。這次先饒過你們。哼,偷偷摸摸去了龍潭,真以爲我們的人不知道?這次,我們會讓莫問天命喪龍潭!”
孟琬青繼續罵了起來,但是對方卻不再回應,好像離開了這裡。
我們往裡走,小心戒備着,生怕那女人又會用出什麼陰招來。
可是當我們走了一百多米時候,發現前面不遠處的一棵樹上,丁師傅一家被綁在樹上,嘴裡塞着破布,看着我們不斷的掙扎身體。
我大步走過去,拿着匕首割斷繩索,然後把他們嘴裡的東西取出來,好奇地問道:“怎麼回事?她走了?”
丁師傅喘了兩口氣:“她走了,把焦尾琴也帶走了。她說她的剋星來了,不走會死在這裡……有水嗎?渴死了……”
胖師兄從包裡拿出幾瓶礦泉水遞給他,然後我們攙扶着他們一家三口向着林子外面走去。
當我們走出林子時候,發現我們車子旁邊,停着一臺牧馬人,看車牌號,是旺哥的……
我頓時放鬆了下來,怪不得那女人跑了,原來是我哥跟旺哥來了。
一個戴着鬼臉面具的人從車上下來,然後吹了一個呼哨,我身邊那個狗的魂魄頓時跑了過去,圍着他歡快的轉了起來。
我一看就知道,這是我哥,他戴着鬼紋玉的面具,逗弄了兩下那隻狗的魂魄,然後他伸出手,我這纔看到他手腕上有個鐲子。他擡手敲了敲鐲子,那條狗的魂魄頓時消失不見……
擦,這狗是我哥的?
他看着我笑笑:“這條狗是我們上次來的時候丟下的,當時因爲急着去張家古寨,沒時間收拾那家人,就讓它留下了。”
旺哥從車裡下來,他摘下墨鏡看着我笑了起來:“剛剛,好像很牛逼的樣子。你個臭小子真是長大了,有本事了,不是那個哭哭啼啼的傻孩子了。挺好的,我倆還擔心你被那個女人收拾了,日夜兼程從湘西過來,沒想到你居然把她設計的局給破了,不簡單!”
我撓撓頭:“我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稀裡糊塗的……”
我哥走到我面前,一把把我抱住,然後仰天大笑:“爹,你知道嗎,彬子長大了,比我的天賦還高呢,您放心,您的遺志,我們兄弟倆肯定能完成的。”
齊先生走過去,跟旺哥湊在一起閒聊,一清師兄走到我面前,對着我哥頷首致敬:“本以爲文彬師弟已是不凡,沒想到傳聞中的張文軒更是人中之龍,這一身行頭,可真是奢侈……”
我哥擺手笑笑:“哪裡哪裡,多謝你們照顧我弟弟。今天事情不是全都搞定了麼?我做東,請大家吃飯。諸位,請務必賞光!”
我哥拉着我上了牧馬人,剛上車我哥就說道:“這件事還沒有結束,這個女人,不簡單的。”
坐在副駕上的齊先生問道:“真是鬼門的高層?”
旺哥一邊開車一邊說道:“鬼門排名第四的人物,名叫榆希,從小在國外長大,對西方國家的魔法陣很有研究,最關鍵的是,她頭腦很好,善於借勢,什麼都能爲她所用。我想你從昨晚就已經感覺到了,不管是昨晚的公墓還是今天的古戰場,她都沒有以身犯險,而是跳出來,坐山觀虎鬥……”
我好奇地問道:“她離開的時候說她的剋星到了是怎麼回事?她怕你倆?”
我哥搖搖頭:“未必是怕,只是我倆在圈子裡是出了名的瘋狗,只要惹了我倆,我倆就會不管不顧的追殺。像她這種女人,怕死,所以一般情況下,會躲着我們走的。畢竟我們拼起命來,可是什麼都不顧的。”
他接着說道:“我之所以說這事兒沒完,不是因爲她,是因爲這牧野市,還有人在背後作亂。比如,昨晚給你們端上狗肉的店老闆,他就有很大的嫌疑。不過今天我們到了之後,他已經不知去向,那個飯店現在也沒管了,先吃飯,吃過飯以後我們再想想辦法。”
旺哥預定的是牧野市國際酒店,應該是牧野市最好的飯店了。我在門口給小茹打了電話,讓她也過來吃飯。
丁師傅他們一家並沒有回家,因爲在路上,一清師兄委婉的說了一下他家的情況,不過沒說那些血液,只是說家裡太髒太亂,讓他們直接去了國際飯店,飯後丁師傅找家政,順便再找警察過去,把昨晚的案子結了,他老婆還孩子先留在酒店,萬一被嚇着了,容易造成心理陰影。
衝這點,我就對一清師兄格外佩服,這時候誰還會考慮家庭影響?但是他就考慮了,而且還做了妥善的佈置。
這就是家有一老的好處,不管怎麼說,人家考慮事情就是周全。
開始上菜時候,我哥把窗簾拉上,然後摘下了面具。他一邊倒酒一邊說道:“我先給大家滿上,感謝諸位照顧我弟弟。彬子,昨晚事情的過程給我說一下,我看看這個女人是不是又有長進了。以前跟她有過沖突,但是沒想到她會過來向彬子下手,我還以爲來的是周不算呢。”
我們幾個一五一十的把昨晚的過程說了一遍。
旺哥聽了之後用手指敲擊着桌面:“你師叔的魂魄現在還在公墓中?”
我點點頭:“好像現在用上了那套金縷玉衣,怎麼了旺哥?”
旺哥沒有說話,不過眉頭皺了起來,顯然他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我哥笑着說道:“吃過飯我們去一趟,那金縷玉衣雖然有問題,但是稍微改一下就能用了,師兄不必着急。忘了我們在漢王墓中見到的那套金縷玉衣了麼?就是有一塊玉是靈玉,這塊靈玉能夠慢慢侵襲使用者的靈魂,然後爲別人所控。不過不用擔心,咱們有對付靈玉的方法。”
齊先生端着酒杯嗅了一下,看着我哥問道:“文軒,那條狗是你養的?”
我哥笑着點點頭:“算是吧,是我們在一個唐朝墓中找到的,就封在了那墓主的玉鐲中,好像是那墓室主人特別喜歡狗,所以在他死前,特意做了這個鐲子把他的狗再帶在身邊。我們進去的時候,這條狗出來咬我們,被我倆給收了,臨走時候我們才發現了那個鐲子可以控制狗的靈魂,就將那鐲子帶走了。以前一直沒用過,沒想到這次這條狗倒是立了功。”
我看着丁師傅問道:“你昨晚是怎麼回事?害我們找了一夜。她什麼時候去你家的?”
丁師傅說道:“因爲那條狗的事兒,我不是一氣之下離開了嗎,回到家之後,那女人就在我家沙發上坐着,問我要焦尾琴,我裝作不知道,她就綁架了我們。這女人手中的法器是個琵琶,一開始彈奏周圍的人就會失去抵抗抗力,然後我們就被帶到了那個林子中,她摸索了一夜焦尾琴的用法,你別說,人家可真是有天賦,一夜之間比我練習了多少年都強,她居然能把牧野之戰的亡魂給召喚出來,真是厲害!”
我哥說道:“一個人的努力程度能決定你是否能取得成績,但是天賦,決定了你的上限在哪裡。那個女人能摸索出來這些不奇怪,她本就是一個絕頂聰明的人,而且還不甘人下。在我和莫前輩的計劃中,是讓她掀翻鬼門,或者讓她把鬼門折騰到四分五裂。沒想到鬼門的大首領看出了這點,所以派她來牧野市了。”
吃過飯後,我哥對我說道:“我準備在牧野市住幾天,給我找個地方吧,賓館我住不慣,人太多了……”
我想了想說道:“要不,跟我們先去店裡看看,樓上樓下都能住人。”
我哥點點頭:“好,咱們這就去看看。”
在路上,小茹依偎在我身邊好奇地問道:“彬子哥,這是你哥?好帥啊,他怎麼跟你的性格一點兒都不一樣?”
我笑着說道:“畢竟他從小就吃苦,一直在古墓中長大的,所以多少有點兒暴戾。我一直跟着我師父長大,沒什麼脾氣。”
不過,到了店裡之後我哥就擺手說道:“這裡風水太好了,我不能在這裡居住。不然我住不幾天就得回古墓中了。”
我撓撓頭,正思索哪裡風水不好呢,齊先生突然說道:“廉租房那邊不是空着呢嗎,那裡的風水可不怎麼樣,文軒可以去那邊居住。”
我點點頭:“對,可以去廉租房,那邊的風水很差。”
我們再次出發,去廉租房。
旺哥在車上說道:“確定了住的地方就去公墓,趁着現在是白天,我們要把那金縷玉衣搞定,不然晚上說不定要出事兒。”
我哥點點頭:“肯定要去的,另外那是彬子的師叔,好歹也得祭拜一下。”
到了廉租房,我帶着他們上樓,剛到樓上準備開門時候,我哥手鐲中的那條狗的鬼魂突然出來了,然後衝着對門趙大媽家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