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就這麼死了,而且死得極其詭異,整個身體都成了沙子。
真特麼的……
海蔘有些感慨地說道:“這是我第一次見到有人是這種死法,這些沙土是怎麼來的?就那些金光造成的?”
我點點頭:“對,就是那些金光。好像今天打出來的全都是土元素的金光。五行中,土克水,所以在那人身上弄些土元素上去,他的身體中的水分立馬就沒了,變成了一堆沙土,成了沙雕。不過我真沒想到這玉佩會主動救我一命,真是讓人感慨。”
南宮璟瑄走過去,從沙子堆裡面扒出了財迷道長的神筆,眼淚婆娑的看着我問道:“真是財迷師兄的,他怎麼就死了呢?有什麼想不開的?”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我到現在也不敢相信這是事實。
就這麼死了,像是一場夢一樣。
小茹碰了我一下:“給你師父打電話問一下,他應該能推算出來,萬一是假的呢?再說出了這種事情,你好歹也得跟你師父說一聲吧?得讓他們知道這件事,省得鬼門再去那邊做局……”
這話提醒了我,原本我還真不想告訴我師父他們,畢竟身體虛弱,知道這件事之後不定會有個什麼後果呢。但是不說的話,萬一鬼門真的以財迷道長的名義去做什麼陷阱,那邊的人說不定還真的會上當。
想到這裡,我拿着手機就撥通了我大師兄的電話。
好一會兒他才接通,第一句話就是:“彬子,正準備給你打電話呢,財迷師兄死了,被鬼門的人殺死了……”
我擦,我當即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剛剛滅了一個鬼門的高手才知道這件事,他說當時屏蔽了天機……”
我師兄說道:“師伯醒了,第一句話就是說財迷死了,讓我們趕緊過去準備後世,順便找找財迷師兄的魂魄。這纔沒幾分鐘你就打了過來,真是……”
我一愣:“師伯醒了?太好了,終於有坐鎮之人了。你把手機給師伯,我需要把這件事告訴他。”
電話裡傳來了腳步聲,估計是我大師兄找大師伯去了,南宮璟瑄看着我問道:“怎麼樣?那邊什麼情況?”
我苦笑一聲:“你師父醒了,現在大師兄正找他把手機給他呢。看來這件事是真的。短短兩天,我們茅山派就少了兩個人,而且都是重量級的人物。茅山派的危機,怕是要來了。”
剛說完手機中傳來了我師伯的聲音:“喂,文彬,把你知道的情況全都告訴我,我需要做出正確的判斷。”
我坐在石頭上,把我們來香港之後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了他。當我說到羅賓叛變的時候,我師伯在電話中忍不住說道:“行了行了,你們的心思我還不知道?真是鋌而走險的一招,財迷已經不在了,我希望你們以後穩妥一些。”
我嗯了一聲繼續說道:“我知道了,師伯,我們這邊一直等不到孟琬青,你能不能推算一下孟琬青在什麼地方?關於我財迷師兄的事情我知道的剛剛已經告訴你了,或許裡面還有什麼隱情,那必須找到他的魂魄才能知道。特別是當着鬼門的人的面自殺,就算有魂魄鬼門的人也會收走……”
我師伯說道:“他的事情我來處理,我現在就推算一下孟琬青的位置,應該能找到,畢竟她是千年厲鬼,能夠找得到。”
我師伯掛斷了電話。
南宮璟瑄問道:“咋說?”
我聳聳肩:“師兄的事情不讓我們處理,師伯會自己去處理,現在他推算孟琬青的位置了,等會兒就會回話。這麼大歲數的人了,剛醒來就要面對這種事情,真是難爲他了……”
南宮璟瑄對我師伯睡了這麼久倒是有些意見:“睡這麼久了也該動彈動彈了,剛纔若不是那個傻逼用神筆,怕是他還感應不到財迷師兄死了。”
周騰這時候走過來好奇地問道:“這神筆是什麼材質做成的?爲什麼師公能夠感受到這些?”
我也很好奇。
南宮璟瑄說道:“師父早年在全世界遊走,不知道在什麼地方撿到的,說那是閻王用的判官筆,不僅蘊含着神性,對鬼魂也有剋制作用,畢竟是閻王的東西嘛。後來選接班人時候選定了他,我師父就把神筆給了他,算是我師父名下最高級的法器了。結果他等了一年又一年,莫師叔一直沒有退位,後來退了還把掌教之位傳給了文彬哥哥。”
我一愣:“什麼?地府閻王用的判官筆?有這麼邪乎嗎?”
南宮璟瑄看了我一眼:“傳聞嘛,誰知道是真是假,不過那神筆上蘊含着神力倒是真的,要不是神筆上的神力壓制着師兄體內的蠱毒,怕是他怎麼也堅持不到現在。現在好了,神筆又回來了,財迷師兄唯一的法器成了你的了……不對,師兄應該還有一件法器的……”
她這麼一說我纔想起來,財迷道長身上確實還有一件法器,是一個令牌,具體什麼作用他沒說過,應該比神筆還厲害一些,因爲在京城的和記茶館中,他曾經掏出那塊令牌打人。
我和南宮璟瑄快速的向着那堆沙土中衝了過去。
我們仔細的扒着,甚至連沙土下面的石縫中都沒有放過。結果根本沒有找到那個令牌,倒是找到了一個圓形的珠子,跟玻璃珠差不多大小,要不是周騰眼尖,我們怕是要錯過了。
周騰拿在手中掂了掂說道:“這傢伙身上帶着玻璃珠做什麼?懷念童年嗎?姐夫你看看,這什麼玩意兒。”
說完他拋給了我。
我接過來拿在手中,旁邊南宮璟瑄趕緊拿着我的手機照了過來,我看到這個珠子像是水做的一樣,在手機手電筒的照耀下,居然發出了水紋一樣的盪漾紋,很是讓人喜歡。
南宮璟瑄呆呆的看着這珠子,頓時變得財迷起來:“我要我要,這珠子真是漂亮……”
海蔘走過來好奇地問道:“啥珠子啊?珍珠嗎?”
當他看到那珠子的時候頓時呆住了:“臥槽,水靈珠!你們是在他身上找到的嗎?”
我點點頭:“對,怎麼了?你這麼激動幹嘛?”
海蔘哭笑不得地說道:“我和凱文在南洋那麼多年,就是爲了尋找這玩意兒,當時凱文用你們茅山派推算的方式算出水靈珠就在南洋,結果我倆找了很多年都沒找到。現在我終於明白他爲什麼敢一個人順着水過來殺我們了,這個珠子能夠幫他長時間呆在水中。彬子,這珠子……”
話都說這個份兒上了我還能聽不出是什麼意思嗎?
我隨即把珠子遞給了他:“給你,你的實力越強,我們的成功率就越高。”
海蔘就是五行純水,這個珠子天生就是爲了他準備的,南宮璟瑄也不再說什麼,她也不是一個不明事理的人。
海蔘美滋滋的拿着珠子對南宮璟瑄說道:“等回去了我讓凱文給你雕刻一個上佳的玉佩……”
南宮璟瑄看着他好奇地問道:“這水靈珠到底是怎麼形成的?作用真的很強?”
海蔘搖搖頭說道:“我們從古籍中查到這東西是天地靈物,在水中形成,但是具體在什麼地方就不好說了。一般有這珠子的地方雨水充沛,風調雨順,對於純水命的人來說有很大的裨益,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應該還有其他的功能。”
說完他就走到一邊開始研究,周小琴看着我問道:“張文彬,你說那個令牌,是不是把你師兄的魂魄給收了起來?”
我搖搖頭,這事兒現在誰也鬧不清,或許是吧,但是那樣的話令牌絕對在鬼門手中。
我對她說道:“等會兒師伯打來電話我問問吧,或許他知道那是什麼令牌呢。”
正說着我師伯的電話來了,不過剛一接通,我就聽到了一個很不好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