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黑手抓着我就將我的腦袋拉進了車裡,這會兒貌似旺哥的脖子也被抓着,嗚嗚咽咽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日,這老東西在石窟中不是死了嗎?怎麼又特麼出現了?高鉑沒有銷燬他的屍骨?
我腦滿子的疑問,不過這會兒卻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因爲後面響起了車子鳴笛的聲音,紅燈時間過了……
我們車上有一提包的槍械,這會兒要是有交警過來,雖然我們可以通過林小綠解除麻煩,但是絕對需要很長時間,那會兒黃家人早就沒影了。
我的手在身上摸索起來,當我抓到匕首時候,立馬握在手中對準抓着我脖子的黑手就刺了上去,讓我驚訝的是,手中的匕首好像是切到了豆腐上一樣,這玩意兒居然把那黑色的鬼手給砍掉了。
我趕緊從車窗中退出來,拉開門上了車,擡手把抓着旺哥脖子的鬼手砍斷,然後衝旺哥說道“開車!”
在我剛轉身看那個鬼魂的時候,他居然又長出了兩隻手,不過我揮手之間,兩隻手全都斷了。
旺哥大口喘着氣,發動汽車衝過了十字路口,然後把車子停在了路邊,扭臉說道:“草你姥姥的!現在已經不在你那個小店中了,你已經不是天地的主宰了……老子讓你後悔來到這世上!”
說完旺哥從口袋裡掏出一塊黑色的東西轉身照着鬼魂身上就拍了過去,尷尬的是拍上去之後,這鬼魂居然沒有任何反應……
旺哥看着我問道:“這天地印失效了?”
我衝他說道:“用中間那塊,那是對付鬼魂的……”
說完我又將鬼魂新長出來的兩條胳膊給砍斷了。在那個院子裡雖然我和旺哥挺狼狽的,但是那是我們身上的法器全都失靈的原因,現在已經走出了那個小店,我們可不怵這個鬼魂,別說兩千年了,再翻五倍老子們照樣收拾你!
旺哥立馬將天地印分開,抓着裡面那塊方形的立馬打在了泰山鬼魂身上,這鬼魂發出一聲嚎叫,然後身體像是一股黑煙一樣消失了……
我和旺哥都在喘氣,高鉑走過來趴在車窗口看着我倆說道:“咋回事?”
旺哥白了他一眼:“你別問我們,你先說你把那鬼魂的屍骨怎麼處理了吧,他怎麼又跑到我們這邊了?他孃的差點殺死我……”
高鉑好奇地說道:“我是用符咒直接燒了的,而且還做了一個封印,屍骨無存纔下來的。該不會是他還有屍骨散落在別的地方吧?”
我踢了一腳腳下已經醒來正在掙扎的黃偉業說道:“也不一定是屍骨的原因,或許他在這黃偉業身上附體了,他這種境界的鬼魂,分身已經不是什麼有難度的技能,假如他跟在小院中那麼強大的話,完全不用這麼偷襲啊。”
旺哥眼珠轉了轉,突然對我說道:“搜這個黃偉業,他身上應該有什麼法器能跟鬼魂溝通!”
黃偉業的嘴巴這會兒被堵着,見我要搜身,他嗚嗚咽咽的掙扎着,好像有話要說。但是這會兒誰有功夫搭理他,我擡手拽開他的衣服,看到他脖子裡掛着一個像是蛇牙一樣的吊墜,我立馬將吊墜拽下來,這貨掙扎得更有勁兒了。
旺哥對出馬仙瞭解,他看到蛇牙之後立馬笑了:“柳仙啊,我還以爲是黃仙呢。得,咱們繼續,彬子坐這臺車上,免得再出來一個什麼玩意兒。高鉑你跟着我們,到國際酒店咱們直接去地下停車場。”
我上車之後,對後面不斷掙扎的黃偉業說道:“小子,你再亂動的話,信不信還讓你暈過去?”
旺哥一邊開車一邊說道:“他應該是想警告我們,拿了這個柳仙的東西,柳仙會報復我們。這傻逼,也不看看我們手中有什麼裝備,真要來個死長蟲,絕對讓它有來無回。”
這話不假,雖然東北出馬仙號稱很厲害,但是全都是民間信仰,跟正統的茅山相比根本沒什麼可比性。再說我身上可是有一條即將化龍的蟒蛇,出馬仙再厲害有個屁用,能鬥得過龍嗎?另外玉佩裡可是窩着一個正了八經的神仙的,真要鬧起來,天照大神只要出來就能滅了它。更別說我手上還有天子劍天地印八卦玉佩和那個匕首……
一想到匕首,我好奇的拿出來,抓在手中耍了兩下好奇的問旺哥:“旺哥,這玩意兒你從哪淘弄出來的?在幻境中就是這玩意兒救了我,剛剛對那個鬼魂居然比天子劍還好用。你之前說帶着神性,這是什麼神仙的?”
旺哥一手抓着方向盤一手揉自己脖子:“鬼知道是什麼神仙,我和你哥在一個小廟中撿到的,當時用着很一般,只是帶着神性。所以遇到強哥時候,我把這匕首送給了他,希望壓制那鬼頭刀的邪性。只是沒想到,鬼頭刀和匕首最後全都到了你手中,強哥去當和尚了……”
我無奈地說道:“那是強哥的選擇,我們無法干涉。不過等他回來,我會把鬼頭刀和匕首都給他的……”
旺哥搖搖頭:“別,他估計不會要了。彬子,你別光想着強哥跟我們的關係,我問你,強哥十六七歲時候去嵩山的武校呆了好幾年,你不覺得這段空白期很奇怪嗎?他跟佛門的淵源,怕是比我們要深得多,一個在少林寺附近修行幾年的人,假如他跟佛門沒有任何關係,你信嗎?”
“而且他又不脫髮,也不禿頂,爲什麼老剔着一個光頭呢?這裡面肯定有故事。或許我們只是他紅塵中的一段緣分吧。這事兒老齊也一直不說,他倆關係好得在工地上都睡一個被窩了,強哥在東瀛四處尋找寺廟,而你們拍屁股回來了,這期間老齊完全沒有什麼反應,這就說明老齊應該是知道強哥的秘密的。”
我一愣:“難道我身邊的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旺哥點上一根菸說道:“廢話,你以爲都跟你一樣單純得像是一張白紙嗎?剛剛高鉑去山上,來來回回也就幾個小時,這他孃的可是泰山,又不是一個土崗子,他走的時候也沒有開車,居然這麼快就回來了。而且他身爲一個警察,有多忙你應該從牛富喜身上看出來,而他居然還有時間玩翼裝飛行,而且經驗還很豐富……”
我怔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當時我在幻境中感覺過了很長時間,但是其實並沒有過多久,畢竟我出來時候旺哥還在外面跟那個泰山鬼魂瞎侃,假如我大半天不出來,他怕是絕對沒有心思跟那閒扯淡的。
我無奈的笑笑:“高鉑有事兒瞞着我們?”
旺哥白了我一眼:“你又沒問,人家幹嘛要說啊?我只是讓你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思和秘密,也有自己的經歷和故事,這可不是小說,隨便擬造一個人出來就行了,他們都是活生生的人,每個人都有自己堅持的東西。比如說後面這個傻逼,他腿斷了,手指頭斷了,一隻手被我踩廢了,這種傷按說很嚴重的,一般人絕對承受不住。但是他像是疼得受不了的樣子嗎?”
這會兒前面又是紅燈,旺哥停好車立馬轉身拿過我手中的匕首對着黃偉業的大腿就刺了進去。黃偉業發出一聲哭嚎,隨即暈過去了。
旺哥把匕首遞給我笑着說道:“咱們做個實驗,這傻逼肯定死不了,你信不信?”
我從紙抽中抽出幾片紙小心的擦拭着匕首上面的鮮血:“他死不死不重要了現在,不過你這拿着別人性命打賭的舉動,還真是有你的風格。”
我們說說笑笑到了國際酒店門外,旺哥沒有立即開進去,而是停在路邊,看着裡面來來往往的人有些詫異地說道:“彬子,林小綠把黃家的資料發過來了嗎?”
我看了一下手機說道:“還沒呢,怎麼了?”
旺哥扔掉手中的菸頭說道:“給她說,先別查這些了,想辦法搞定國際酒店二十八樓的監控,我們先看看裡面的佈局和擺設。陣法肯定是有的,先看看是什麼陣法再說吧。”
我撥通了林小綠的電話,接通後就聽到了這妞的抱怨:“馬上就把資料發給你了,不要着急。你說你們都跑到泰山腳下了還折騰我做什麼?我飯還沒吃呢,自從到了你們牧野市,我生活沒有任何規律,這兩天我發現臉上都有皺紋了……”
我無奈的笑笑:“黃家的事兒不着急,你先想辦法把我們這邊的國際酒店二十八樓的監控搞定,看看裡面什麼佈置。我哥跟老黃在不在?找他倆過去看看監控,沒有問題了我們就上去殺人了……”
林小綠抱怨了一通,不過她表示儘快搞定監控,我哥跟老黃確實在,現在兩人在調查牧野市隱藏的人的名單,準備主動出擊,各個擊破。
這會兒閒着沒事,旺哥拿着手機將他拍攝的視頻分段發到了羣裡,同時說道:“老齊,你們注意點,這是黃家人基本上都會的幻境製作方法,你們假如遇到這種陣法時候希望對你們有用吧……”
剛發出去,南宮璟瑄居然在羣裡說話了:“這不是黃偉業嗎?東北黃家的人。”
我看到羣消息之後好奇地問道:“你認識?”
南宮璟瑄發了個嘔吐的表情:“他跟我上的是同一所大學,還追過我。他腿怎麼了?”
旺哥哈哈一笑,發了句語音:“就是算出來他追過你,彬子才一怒之下打斷了他的狗腿,你們在南洋怎麼樣了?”
南宮璟瑄說道:“我們剛到,正在去酒店的路上,不過這邊的風景真好,不跟你們瞎扯了,我跟小茹在一塊兒呢……”
旺哥把手機塞到衣兜裡,這會兒高鉑晃盪着過來了,他笑着問道:“怎麼還不進去啊?”
我剛準備說等監控,就聽到一聲玻璃碎裂的聲音,然後一聲慘叫,國際酒店有人墜樓了……
我們立馬下車,仰頭看着國際酒店的大樓,這會兒二十八樓的一個窗戶打開,又一個黑影出現在窗口,然後從上面慘叫着跌落下來……
高鉑怔怔的看着這場面:“操,黃家人這是跳樓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