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人們都知道陳家對樑家的怨恨,雖然皇帝表示武惠妃所言都是胡言亂語,可大家還是心照不宣地選擇了相信非官方版本。
如今景恬等人在樑辰驍出征第二天就跑到陳家來了,更是讓人們肯定了之前的猜測。
陳家二老和景多的見面又是一番嗟嘆,景恬等人直到用過了夕食,纔在陳家人的依依不捨中上了馬車。
不過,景恬從陳府出來的時候,見到門口停了一輛樑府的馬車。
見景恬出來,惟妙便走上前去,說道:“少夫人,清至郡主要派人來接您回府,我們便過來了。”
景恬聽了惟妙的話後嘴脣輕輕一勾,回身與景多以及弟弟妹妹們交代了兩句,便上了樑府的馬車。
“少夫人,今天外面都在傳,您不顧樑府的臉面,攀附陳家……清至郡主怕是聽說了……”
惟妙看着景恬,小心翼翼地說道。
“嗯,”景恬點點頭,卻似乎是早已經料到了一般,“沒事,讓他們傳吧,不傳的激烈點,怎麼讓皇帝放心……”
接下來的幾天,景恬白天不是往辰院跑,就是去陳府。
同樣的,傍晚的時候,惟妙都會在門口等着接她回府。
到了樑辰驍出征第五天,景恬剛一回到樑府,就見武清至院子裡的那個嬤嬤又一次出現在辰景院的門口。
見了景恬,她依然是面無表情,或者說,是不屑地板着臉,“夫人請姑娘去慈欣院一趟。”
這位嬤嬤一如既往地語氣冷硬,景恬倒也不在意,當即點點頭,就跟着她往慈欣院來了。
這還是第一次,在黃昏之後來到慈欣院。
偌大的院子裡,竟然也沒點幾盞燈,顯得昏黃蕭索。
景恬又像往常一樣,恭恭敬敬地給武清至行禮,然後就自己在每次落座的椅子上坐定,看向軟塌上的武清至。
廳裡有些昏暗,景恬看不清她的臉色,不過想來也不會太好。
果然,一聲冷哼之後,武清至有些不耐地開口說道:“辰驍一出門,你就整日裡往外跑,你可知道外面怎麼說你?”
沒等景恬回話,武清至接着說道:“我派人去接你,就是給你提個醒,不過看來你是不明白,我這才把你叫來。”
說完,武清至稍微頓了頓,見景恬沒有反駁,便接着說道:“辰驍沒有回來之前,你就不要出門了。待在軍武之家,就是要耐得住寂寞。”
“清至郡主,”聽完武清至的話,景恬站起身來答道:“恐怕民婦不能從命,我也有自己的生活,他出徵了,我的生活也得繼續,所以,待在府裡不出門的話,我做不到。”
“你!”武清至似乎也有些生氣了,騰地一下站了起來,“你在家好好守着,至少還能博個好名聲,男人在外面,指不定會遇到什麼姻緣,到時候你連個好名聲都沒有,趕你出門都沒人替你說話!”
嗯?這個話鋒不太對啊!
雖說武清至和她說話,語氣就沒有好過,可是這一句,怎麼聽怎麼都像是在爲她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