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清至似是受了巨大的打擊,後退幾步,險些癱坐在地上,還是景恬趕忙上前,扶住了她。
“哈!”武清惠愣了片刻,突然大笑起來,“哈哈哈哈!是他求的!是他求的!我不信!哈哈哈哈!我不信!”
景恬見武清惠看起來有些癲狂,怕傷着肚子裡的孩子,便扶着清至郡主不動聲色地往後退了幾步。
武清惠狂笑了好幾聲,然後突然一臉得意地指着武清至說道:“我沒有輸!你們相愛又怎麼樣?你十幾年沒有和他說過一句話,你們兩個痛苦了十幾年,還連帶着兒子成了那樣孤僻的性子!”
“哈哈!武清至,幸福就在你手裡,卻被你生生毀了!”
“我沒有輸!輸的是你!你纔是最可悲的人!”
“武清至,!你纔是最可悲的人!”
景恬扶着清至郡主的手,明顯感覺到她的身子在顫抖,景恬也知道她今天受了不小的打擊,心裡也在哀嘆這兩人的錯過,可是,人已經死了,再也彌補不回來了。
“郡主,我們走吧!她……情緒有些激動……”景恬輕聲對武清至說道。
武清惠見二人要離開,疾走幾步追了出來,卻又被守在門口的獄卒攔住。
她臉色猙獰,拼命地往前撲動着雙手,大聲地吼着:“別走!武清至,你也是個罪人,你也該陪我坐牢,毒死將軍的藥是你親手下的,將軍死了,你怎麼還有臉活着!”
“你這個蠢婦害死了將軍,你怎麼還有臉活着!”
景恬聽了武清惠的話,心頭一緊,眼睛一眯,連忙看向清至郡主,卻見她臉色蒼白,身體劇烈顫抖着暈了過去。
這是不是真的?
若樑大將軍的毒真是武清至下的,那樑辰驍知道了,該有多難過……
景恬的第一反應就是一臉嚴肅地對辰雷沉聲說道:“今天的事封口!把那個瘋女人的嘴堵起來,不准她再胡說八道!”
辰雷一愣,按說這事兒他是要彙報給樑辰驍的。
可是,景恬的眼神太過駭人……
主子說過,他們聽主子的,主子聽夫人的……那他……當然也得聽夫人的了,於是辰雷點了點頭,躬身退下封口去了。
武清至暈倒了,景恬喚了袁嬤嬤和隨馬車的侍女進來,將武清至擡到馬車上,帶回定遠侯府。
“嬤嬤,郡主她今天恐怕是受了刺激,你好好看着她,醒了就派人通知我。”
袁嬤嬤感激地對景恬恭了身子,轉身離去。
雖然沒做什麼,景恬卻覺得很累。
心累!
希望這事兒不是真的吧!
可武清惠那樣狀態下喊出來,景恬的直覺告訴自己,這事兒八成是真的。
唉……怎麼把事情弄成這樣的?
景恬想不通,明明是兩個相愛的人,還得了賜婚,本該過得蜜裡調油,羨煞旁人的日子,怎地生生變成了這樣。
景恬知道武清惠在這裡面沒起好作用,可若是樑大將軍和清至郡主但凡能有一個人對對方坦誠一些,她相信結局也不會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