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兒很是費解的走了出來,疑惑的說道“那你們意思就是,這些死亡蠕蟲是被人帶到這裡的。那也就說明埋骨之地應該發生了很大的變故,看來我們此行更加的危險了”。
辰非習慣性摸着蘭兒的秀髮,親膩的拍着後者的腦袋,回道“與埋骨之地的變故比起來,我更關心如何離開這個鬼地方,那些死亡蠕蟲可不是好惹的。”
蘭兒被辰非如此放肆的動作,弄得臉色羞紅,很是難爲情的捂着臉跑了回去,嗔怒的喊了一句“公子”。
這時候辰非才恍然發現,原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辰非尷尬的摸了摸頭髮,無腦的來了一句“我說你們都看着我做什麼,我和我家蘭兒親熱管你們什麼事,你們一個個不要用羨慕嫉妒恨的小眼神望着我,看了也是白看蘭兒還是我家的。”
蘭兒被辰非的一席話說的臉更加的紅了,此刻要是有一個地縫都恨不得鑽進去。用手遮住燒紅的臉蛋,把頭埋的很低,生怕見到外人的表情。與辰非的不要臉比起來,兩人的差異實在是太大了。
穎兒一臉的醋意,滿是哀怨的望着辰非,一句話也不說。就連辰非自己都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穎兒了,磕磕巴巴的說道“那個穎兒你別誤會,我就是看周圍的氣氛太緊張了,活躍活躍大家的情緒。”
胡大海怎麼也沒有想到辰非會找出這麼個理由,不禁暗自腹誹道“信你纔怪呢?”
穎兒臉上的神情和胡大海如出一轍,根本不會相信這麼爛的藉口,對着辰非輕哼了一聲,轉過頭不在搭理他。
辰非暗自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很是無奈的想到“女人就是麻煩”。
越接近埋骨之地,徐有仁就顯得愈發急切,他的這種變化太過於明顯,就連辰非都覺得他有些不對勁了。對着張百忍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對方盯緊徐有仁,這麼一大羣人的安危都掌握在辰非的手裡,他可不想在陰溝裡翻船。
徐有仁皺着眉頭,很是不悅的說道“你們此刻還有心情玩鬧,咱們是不是應該趕緊想個法子離開這個鬼地方,這裡我是一刻鐘都不想多呆了。”
胡大海有些不明所以的看了一眼徐有仁,似乎沒有想到對方的反應會如此的偏激,擲地有聲的接着說道“想要離開這裡,也並不是沒有辦法,只不過麻煩了一些而已。”
“行了,別買關子了,趕緊說怎樣纔可以離開這裡。”辰非說道。
胡大海捋了捋自己的思路,接着迴應道“其實這個方法也十分的簡單,只需要穎兒召喚幾個骷髏兵在前方探路,咱們只需要在沿途解決一些落單的死亡蠕蟲。將屍體交給穎兒再煉製成骷髏兵,周而復始,早晚有一天可以離開這裡的。”
這個辦法笨是笨了一些,可卻是唯一個相對安全的辦法,根據胡大海的估計就算自己等人再慢,三天的時間也足夠我們離開這裡了。
事情果然和胡大海想象的差不多,利用一隻骷髏兵在前方開路,調出隱藏在地下的死亡蠕蟲。
死亡蠕蟲因爲長期生活在地下,眼睛早已經蛻化了,一般都靠着聽覺和觸覺進行捕食獵物。所以這也給了辰非他們有機可乘,這一招屢試不爽,一路上死在他們手上的死亡蠕蟲已不下數百隻。
經過兩天的前行,幾人終於望見黑土地的盡頭。勝利在望了。幾位少年郎不免相互吹捧,恭維了起來。
所有人都沒有注意的是,在距離辰非一行人身後半公里左右的地方。原本平靜的地面開始劇烈的波動起來,一道道身影不斷的在地下徘徊着,向着辰非等人的方向慢慢蔓延。
處在隊伍最後的張百忍似有所感,回頭望了一眼,卻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之處,只好搖了搖頭,以爲自己因過度的疲勞而產生了幻覺。
穎兒的骷髏兵順利的通過了黑土地,在邊緣處站立等待着衆人,胡大海來到辰非的身邊,疑惑的說道“非哥,我怎麼總感覺後方有東西在跟着咱們呢?並且這種感覺越演越烈了。”
辰非聽到的他的話,臉色一變,很是凝重的說道“我也有這種感覺,不過咱們馬上就要逃離死亡蠕蟲的活動範圍了,到時候應該就安全了。”
“哦,不”辰非轉過身望着後方從地下躍出來的死亡蠕蟲,一種難以壓制的恐懼席上心頭,接着大喊道“大家快跑,只要離開黑土的範圍,咱們就安全了。”
辰非的聲音剛剛發出,就看見一道墨綠色的汁液朝自己吐了過來。辰非很是狼狽的在地上滾了好幾個跟頭,才勉強停下身子。
等他爬起身子的時候,才發現張百忍已經和十幾只死亡蠕蟲交上了手。雖然看上去張百忍以絕對的實力佔據了一定上方,不過隨着地下越來越多的死亡蠕蟲涌了出來,加入了戰局,勝利的天平就一點點向死亡蠕蟲的方向靠攏。
辰非手上的靈珠亮起,紫焰天雷錘出現在手中,納戒一劃又把金甲飛僵放了出來。一下子把自己全部的戰鬥力全部拿出來,準備和這些死亡蠕蟲一較高下。
揮舞着手中紫焰天雷錘擊打在一隻蠕蟲的身上,滾滾的紫焰瞬間覆蓋在對方的身上,不到半個呼吸的時間,恐怖的高溫就將死亡蠕蟲燒的連渣都不剩。
消滅了一隻蠕蟲,看也不看的轉而向着另外一隻攻擊而去。辰非這一參戰,立即引起了連索反應,隊伍中的衆人也不在選擇逃命,轉頭和死亡蠕蟲混戰到了一起。
死亡蠕蟲一旦離開了地下,一身的實力就會消散十之七八,唯一需要忌憚的就是它那腐蝕性超強的酸液了。
原本一身金黃色戰鎧的金甲飛僵,已被墨綠色的酸液腐蝕的面目全非,依稀可以透過金鎧看見內部的黑毛。
辰非見到金甲飛僵變成這幅慘狀,心裡十分肉痛,但也不敢收回它。此處的死亡蠕蟲進過幾人的一番廝殺,數量不見少反而還在瘋狂的增加着。
化爲泥沙巨人的胡大海一拳將阻攔自己死亡蠕蟲擊飛,吼道“非哥,在這麼下去可不是辦法,這些可惡的蟲子打算把咱們耗死在這裡。趁咱們體內的靈力還充裕,趕緊想個法子甩開這些可惡的東西。”
張百忍一記橫掃千軍將周圍數十隻死亡蠕蟲擊飛,腳下用力身體順勢向後飛了出去,對着衆人喊道“公子,你帶大家先撤,我來墊後。”
辰非看着半空中的張百忍心有不忍,但他知道此時必須得以大局爲重。從納戒裡摸出數十張烈焰符,對着身後扔了過去,一連串的轟鳴聲和滿場燃燒的火焰暫時將死亡蠕蟲的攻勢逼退了,收起了已是半報廢的金甲飛僵,帶領着衆人向後方退去。
半空中的張百忍望着已和戰場拉開一段距離的辰非,臉上第一次出現一抹陰狠,右手上靈珠亮起。
滔天的土靈力在地面上涌動,一股巨大的泥漿洪流猛然涌起了幾丈高,鋪天蓋地的對着死亡蠕蟲所在的位置狂涌了過去。無數死亡蠕蟲的身影被泥漿洪流包裹住,捲入泥漿巨浪的內部,順着洪流奔向了遠方。
半刻鐘之後,所有的泥漿洪流纔開始漸漸消退。而眼前的黑土地也是被掀開了一道幾里長的拖痕,所有的死亡蠕蟲也是被消滅一空,可以想象剛剛的那道靈技到底有多強大。
遠處張百忍的身體也是搖搖欲墜,向着地面跌了下去。辰非見此立馬一個閃身飛奔了過去,發現後者已經昏迷了過去,還好鼻腔內的呼吸鏗鏘有力,只不過靈力消耗過大,身體一時承受不住昏迷了過去。
辰非背起張百忍對着衆人喊道“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趕緊離開此地。”說完一馬當先沿着前方狂奔而去。
一個時辰之後,幾人差不多飛奔出了七八十里的路程,辰非的體力也有些跟不上了,腳下一個踉蹌,連帶着背上的張百忍一起滾出了數丈遠。
倒在地上的辰非沒有第一時間爬起來,反而躺在地上望着藍天,很是舒暢的大喊道“老子再一次逃了出來,真他們的刺激”。伸出雙臂胡亂的向天空抓着,這一刻辰非要把藍天摟在懷裡。
蘭兒來到辰非的身邊,歪着腦袋不解的看着地上的辰非,關切的問道“公子,你沒有事吧!怎麼還開始說上胡話了。”作爲女子的蘭兒永遠都無法理解,此時辰非心中的那份激動。
辰非色眯眯的看着蘭兒,招了招手,調戲道“蘭兒,你過來躺在我的身邊。”
毫無心理準備的蘭兒臉上一紅,頭搖的和撥浪鼓似的,弱弱的迴應道“不...我要去看張叔叔怎麼樣了。”說完紅着臉跑到了張百忍的身邊。
辰非一想到蘭兒羞紅的臉蛋就忍不住想笑,也不願勉強蘭兒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枕着雙臂,閉上眼睛,享受着微風帶來的清涼。
片刻之後,一個柔軟的身子躺在了辰非的懷裡,很自然的將腦袋藏在他的懷裡,三千秀髮隨風搖曳在辰非的臉上,淡淡的清香從女子的發間飄進他的鼻中,這一刻辰非好想永遠的掉進溫柔鄉里,一輩子不在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