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黑珠內的黑色鎖鏈到底是什麼,至今辰非都不是很清楚,他只是隱隱覺得這條鎖鏈乃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二者在冥冥之中有一種特殊的感應。
得到了神秘黑珠的辰非心情大好,就算這次沒有得到含有神力的物品也是不枉此行了,將自己體內的一絲靈力傳入到萬古銅鐘之中,希望可以得到小雨的迴應。
在百寶齋的寶庫內,光是各種靈物就高達數千種,只憑辰非個人的力量想要這裡面找到自己所需的東西,無異於大海撈針,因此必須藉助小雨那恐怖的神識感應。
果真小雨還是留了一手,一道微弱到極點的神識傳入到辰非的識海中,其中的內容也是斷斷續續,似乎下一刻就會結束一樣“主人,門口處有一塊紫晶原石,其內含有。。。”。
話語到了此處就戛然而止了,再無任何後續的聲音,辰非也明白現在的小雨已經虛弱到了極點,急需這塊原石補充神力。
按照小雨話中的提示,果真在密室的入口處發現了一塊臉盆大小的紫晶原石,費力的將其託在手上仔細觀察了一番,發現礦石內的紫晶含量精純無比,在密室頭頂羸弱的光芒下,散發出一圈圈紫色的光暈。
瀟雨荷可不是那種客氣之人,眼見辰非對這塊礦石鍾愛有加,對着小老頭說道“張叔叔,你今天難得敞亮一回,要不就連這塊礦石也一併送我們得了,你的這份情我會記在心裡的”。
聽此,小老頭一臉的苦笑,很是爲難的回道“大小姐,不是小老頭我小氣,而是這塊礦石是前幾日剛剛記錄在案的,準備一個月後送往拍賣行的,希望可以藉此博一個彩頭。”
“算了,雨荷,你也別爲難張叔叔了,他能讓我們進入百寶齋的寶庫,已是承擔了很大的風險,況且這麼一大塊紫晶原石,還不是他一個個小小的掌櫃可以做得了主的。
開個價吧!我們要將他買下,這事您應該還可以做到吧!”
“這個沒問題,等過幾日拍賣行來取貨,我就隨便找個藉口應付過去就可以了。”小老頭單手擦拭去一直滾滾流淌的汗水,緩了口氣,小心翼翼的回道“這樣吧!大小姐,這塊原石你就給我五百萬金幣吧!”
“什麼,五百萬金幣,你怎麼不去搶呢?”瀟雨荷的話音一落,冰冷的盯着小老頭,直到將對方看到頭皮發麻,才緩緩的收回目光,問道“張叔叔,你不會認爲我年幼無知,好哄騙吧!”
瀟雨荷的話直接將小老頭嚇得癱軟在了地上,連大氣都不敢竄的回道“大小姐,就算給小老頭天大的膽子,我也不敢欺騙您呀!這真的已經是市場價了”。
此話倒是沒有說謊,紫晶原石可是一塊好東西,是煉製地階靈魂系靈器的主要原料,在修真界也算是可遇不可求的東西,否則世面上流傳的魂系靈器也不會如此稀少了。
一般在大悅帝國,拳頭大小的的紫晶原石就可以賣出幾十萬的金幣了,而這種臉盆大小的紫晶原石還是很少見的,五百萬金幣的價格真的已經很低了,如果上了拍賣行,賣出七八百萬的金幣還是很常見的。
辰非的臉上掛着笑意,望着在自己身旁張牙舞爪的瀟雨荷,輕揉着她的髮絲,說道“好了,雨荷你就別嚇唬張叔叔了,他已經給我們優惠了許多”。
“真的”瀟雨荷直視着辰非的目光,生怕對方哄騙自己一樣,見辰非凝重的點了點頭,頗有些惱怒的說道“切,不就是一塊破石頭,怎麼會這麼值錢呢?”
瀟雨荷作爲瀟家的掌上明珠,自然不會對錢財這個東西有過概念,她修煉之中所需的靈物,一般都是有瀟家本部直接提供的,根本不需要親自動手尋找,不瞭解行情也是可以理解的。
至於辰非作爲一名煉器師,對礦石的瞭解乃是最基本的事情,如果不是小時候辰老爺子非逼着他,硬記住這些東西,現在還真是兩眼一抹黑呢?
以辰非現在的財力,還真的籌不夠這五百萬的金幣,雖說他在考覈之中撈了不少錢財,可是對於五百萬這筆鉅款來說,還是杯水車鑫的。
原本他是打算在出售些,自己這些日子所繳獲的靈器,再不夠就只好拿稀土充數了,反正這塊紫晶原石他是勢在必得的,還好在瀟雨荷的納戒中,存了幾百萬的金幣,一次性拿了出來爲辰非解了燃眉之急。
從百寶齋的寶庫內走出之後,辰非再度變得一貧如洗,接連數個月的存款全部揮霍一空,外債還欠了瀟雨荷三百多萬的金幣,不禁感嘆道“有一個強大的家族作爲後盾,真的是百利而無一害呀!至少不必爲錢這個字而發愁了。”
熟不知辰老爺子留給他的納戒中,靈符的價值就不止幾千萬金幣的事情了,只不過他一直將之視爲一種保命的手段而已。
在出去的路上,瀟雨荷挽着辰非的手臂,笑眯眯的說道“非哥哥,你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了,是不是也應該陪我好好玩玩了”。
自從得到神秘黑珠之後,一直在辰非識海安分守己的黑色鎖鏈,竟也開始莫名的躁動起來,原本辰非打算得到黑珠之後就可以閉關修煉的,可是望着瀟雨荷那可憐兮兮的眼神,又有些於心不忍,只能內心了長舒了一口氣,說道。
“好吧!雨荷妹妹,你今天還要去哪裡遊玩,我都陪你”。
“非哥哥,真好”瀟雨荷高興的從原地跳了起來,在辰非的臉頰上親了一口,而後秀氣的小臉上爬滿了緋紅,飛也似的跑開了。
由於瀟雨荷的年紀尚小,她所喜歡的東西,就和普通人家女孩的喜好差不多,比如用粗麻布製作的玩偶娃娃,再比如蔗糖捏成的小人。
不知不覺間,辰非的兩隻手都快有些拿不住了,而瀟雨荷則是一隻手拿着冰糖葫蘆,另一手握着一個小巧的撥浪鼓,繼續在街上閒逛着。
很不巧這個時候一位不速之客,找上了門來,一位年紀看上去和辰非差不多的少年,穿着一身錦繡華服,手中握着一把搖扇,攔住了瀟雨荷的去路。
“譚愷文,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了,叫你以後不要來煩我,我根本就不喜歡你,你就死了這條心吧!”一道微怒的聲音,從前方傳了過來。
緊接着就是一句異常自戀的話語,讓辰非停了不禁有些反胃。“你不喜歡我,那是你的事情,可是你沒有剝奪我追求你的權利,在說我譚凱文在雲霄城也算是一表人才了,暗戀我的女孩多了去了,你憑什麼不喜歡我”。
“我懶得和你這種人浪費時間,讓開,別擋着本故意的去路”瀟雨荷也是對眼前的少年無語透頂了,絲毫沒有和他聊下去的興趣,怒氣衝衝的吼道。
“你想走,我就偏不讓你走,你能奈我何”。少年有意攔住瀟雨荷的去路,瀟雨荷從那邊走他就會從那側堵截,一副吃定了瀟雨荷的樣子。
“不自量力”瀟雨荷輕哼了一聲,體內的靈力匯聚於雙拳之上,對着少年的胸膛狠狠的一擊。
少年的修爲本就不如瀟雨荷,再加上瀟雨荷的突然出手,更是領他防不勝防,整個人向後倒退了數十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好不狼狽。
瀟雨荷輕拍着雙手,對着坐在地上的少年做了一個鬼臉,便不在搭理後者,在人羣中拉着辰非的手臂,柔聲說道“非哥哥,我們走吧!”
坐在地上的譚凱文可是一臉的懵逼,他怎麼也不會想到瀟雨荷會對他突然出手,讓他在這麼多人前出醜,怒不可遏對着周圍的隨從吼道。“你還傻愣着做什麼,還不趕緊給我攔住他們”。
“是”四位隨從躬身輕應道,身影一閃,便攔在了辰非兩人的正前方,淡淡的說道“兩位打了我家的少爺,還想如此輕易的離開,未免太有些異想天開了”。
辰非拉回想要替自己出頭的瀟雨荷,平靜的回道“那你們想怎麼樣”。
“想怎麼樣,問的好,本少爺今天不管你是什麼人,趕緊從雨荷的身邊滾開,瀟家的大小姐也是你這種人可以沾指的。”一道略帶挑釁的言語,從身後的譚凱文的嘴裡說了出來。
辰非的聲音越發的冰冷,望着譚凱文的目光就如同在看一個死人一般,回道“閣下,倒是好大的口氣,看來今天我要是說一個不字,是不能活着離開這裡了”。
“你知道就好,那還不快滾”譚凱文的話,幾乎是從嗓子裡吼出來一般。
聽到這裡,辰非再也遏制不住內心的火氣,手腕處的靈珠微微亮起,還沒等他出手,卻被瀟雨荷一聲大喊打斷了。
“譚凱文,你太過分了,這裡是我瀟家的地盤,而不是你譚家的宅院,你要耍威風,回你譚家去,不要在這裡撒野,否者我不介意叫人給你丟出去”。
在惠安街中,時時刻刻都有瀟家護衛的巡邏,幾人的爭吵很快就吸引了數十名銀甲護衛,從看熱鬧的人羣中擠了進來。
顯然瀟雨荷已經不是第一次在這裡出沒了,瀟家護衛對她已經是異常的熟絡,對其躬身說道“大小姐,有什麼需要我們爲您效勞麼”。
“你們來的正好,將他們給我丟出惠安街”。瀟雨荷指着遠處的譚凱文幾人,不含一絲感情的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