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哥聽到我的話,覺得可以接受,當場告訴了我一個賬號。
我隨後通過電話銀行轉了五十萬過去給火哥指定的賬戶,隨即打了一個電話過去給火哥。
當然,我也明白對方極有可能收到錢以後不放人,不過五十萬對我來說不算什麼大數目,試一試也沒什麼。
火哥接聽電話後說:“錢已經收到了,我們馬上放人。”
火哥很簡單,他只想要錢,不想得罪我。
我說道:“我就在橋上等。”
掛斷電話後。在橋上等了一會兒,時釗就打了一個電話過來,說他們已經和大壯會合了,馬上趕來小石橋。
我怕時釗等人貿然現身,會讓火哥反悔,當即告訴時釗等人,他們在小石橋還有一公里的地方就停下,等待我的電話通知。
時釗雖然有些奇怪,但還是答應了下來。
我和時釗通完電話後沒多久,就看到橋對面的彎道處走出一個人來,神情比較慌張,正是蔡梅。
她頭髮比較蓬亂,往我這邊看了一眼,隨即叫了一聲我的名字,小跑過來。
我看到蔡梅,心裡稍微鬆了一口氣,迎上去,一把將蔡梅抱進懷裡,說:“你沒事吧?”
蔡梅膽戰心驚地說:“我剛纔好怕,那幫人太兇了。”
我說道:“現在沒事了,別怕。你是怎麼被那些人截住的?”
蔡梅說:“我剛剛給郭浩興買玩具,纔出店門,就被一幫人堵住,說是我爸欠了他們的錢,讓我跟他們走一趟。”
我說道:“那你的車子呢?”
蔡梅說:“車子也被他們開走了。”
我聽到蔡梅的話,心裡登時冒起一股無名火,說好的五十萬,可是他們還扣了蔡梅的車子?
那輛寶馬開了幾年,不過也還值不少錢,那個火哥在和我談判的時候,根本連提都沒提,看來是故意的啊。
我咬了咬牙,說:“咱們先離開,其他事情待會兒再說。”
帶着蔡梅上了車子,原地調頭,往回開去。
我一邊開車,一邊打電話給時釗。
“喂,時釗,你現在到哪兒了?”
“馬上就到了,坤哥,大嫂救出來沒有?”
“在我身邊,她沒事。你們直接開車過來,我們在路邊等你們。”
我說完掛斷電話,隨即將車子停靠在路邊。
蔡梅聽到我和時釗通電話,心裡蠻好奇的。說:“時釗?怎麼他從良川市趕來了嗎?”
我說道:“我剛剛打了一個電話給他,讓他帶人過來幫忙。”
蔡梅比較膽小怕事,說:“小坤,現在反正我也沒事,這事幹脆算了吧。”
我說道:“怎麼可能算了?他們抓了你。這事必須跟他們算清楚。要是錢的問題,爲什麼不跟我直接說,抓了你就是不給我面子!”
除了這層原因之外,我還想告訴火哥這些人,別以爲窮鄉僻壤,我們南門管不了,就可以爲所欲爲,以後凡是良川市地頭,不論城裡,還是鄉下。要想混,得跟我們打一個招呼,按我們的規矩來辦事。
這些人心也黑了一點,像蔡梅的老爸那樣的沒什麼賺錢能力的人,都能黑五十萬,這不是要把人逼上絕路,趕盡殺絕嗎?
再有一點,汶河鎮是我的家鄉,以前的石老虎橫行霸道,被我掃了,現在的火哥也不能例外。
這一片天空,容不得任何人玷污。
等了一會兒,就看到對面有十多輛車子,排成一條長龍徐徐駛來,應該是時釗帶人來了。
我回頭問蔡梅,說:“你知道他們的窩點在哪兒不?”
蔡梅說:“知道,不過我還是覺得……”
我知道她怕事,打斷蔡梅的話,說道:“不用擔心,這些人還掀不起什麼波浪。”
蔡梅說:“那幫人有點狠的,我被抓進去的時候,有另外一個人也欠了他們的錢,被抓了進去,那個人好慘,被一大幫人圍着打,還說再不還錢,就燒了他的房子。”
我冷笑道:“有點狠?有多狠?”
說話間,最前面的一輛車子已經開了過來,在我的車邊停下,車窗搖了下來,時釗探出頭說:“坤哥,人帶來了。”
我點了一下頭,說:“今天要對付的是一夥專門放高利貸的,待會兒大家聽我的話行事。”
時釗點了點頭。
大壯也在時釗的車裡,還有一個是戒色。時釗在接到我的電話後,就跟戒色借人。
看到戒色,我感覺這次戒色來對了,對付火哥這樣的人,自然要動用比他們更惡的人。
雖然戒色現在已經改過自新。可是做事手法還是很狠毒,以他的性格有關。
我當即原地調頭,開車再前面引路,帶時釗等人的車子到了石橋邊,將車停了下來。
因爲怕車子進村。動靜太大,打草驚蛇,所以我打算帶人步行進去,避免對方的人提前警覺跑了。
我們下了車後,後面的小弟們陸陸續續跳下車,人手一把傢伙,殺氣騰騰的。
這就是區別,像那些散兵遊勇,永遠不可能有這樣的氣勢。
這種氣勢並非裝就能裝出來的,必須經過生與死的考驗,才能鍛煉出來。
我手下的這幫人,跟我在良川市也幹過不知道多少場硬仗,當年兄弟會、西城、南門三強鼎力的時候,火拼從來沒有間斷過,這些都是放高利貸的不可能體驗到的。他們頂多也就是欺負欺負普通人而已。
我的人下了車後,便跟着我往村裡摸去。
蔡梅是認識地方的,她帶着我們進了村子,順着小路一直往村子的腹地走。
村子裡面的小路很多,橫七豎八,縱橫交錯,就像是一個蜘蛛網一樣,分別通往家家戶戶,又有點像迷宮,如果不認識路,想要進來找人,只怕不太容易。
蔡梅是本地人,而且火哥那幫人也沒有做好保密措施,沒有給蔡梅蒙上眼睛,所以要找到他們的窩點非常容易。
我讓手下的人不要說話。輕手輕腳的前行,儘量不要讓對面察覺。
到了村子中央,蔡梅指了指數十米外的一棟還在亮着燈的房子,說:“他們就在那兒。”
我點了一下頭,轉身對大壯說:“大壯。你保護蔡梅在後面,隨後跟來,其他人跟我先過去。”
雖然火哥只是小混混,不過也不排除可能會幹起來,爲了防止蔡梅被誤傷,所以我不打算讓蔡梅和我們一起去。
大壯當場答應下來。
我隨即帶着時釗、戒色以及八九十個小弟,往那棟房子靠近。
因爲是晚上,所以時釗和戒色沒有湊足一百個整數,只八九十個小弟,不過無傷大雅。
動用這麼多人,對付火哥這些散兵遊勇,算是看得起他們了。
我們往前走了二十多米,就到了一個轉彎處,我們正想轉進旁邊一條通往那棟房子的小路,忽然,一條黑影從空中撲來。
我看到那黑影,心中一驚,本能地一拳往黑影砸去。
“砰!”
那個黑影登時往後倒飛,遠遠落在地面上,翻了好幾滾。跟着爬起來,卻是一條體型碩大的狼狗。
它發出低沉的吼叫聲,眼中綻放着綠光,死死地盯視着我們。
我看到是一條狼狗,心知多半是火哥這些人豢養,用來放哨的,當即迎着狼狗走去。
狼狗剛纔被我砸了一拳,對我似乎有點忌憚,一邊低吼,一邊後撤。
忽然,它四足一蹬,身體凌空,再次往我撲來。
我冷哼一聲,轉身從一個小弟手裡奪過一把傢伙,狠狠地一刀劈了過去。
“嗤!”
一片血雨從空中灑了下來,那條狼狗的狗頭和身體分離,滾落在地面,再也不動了。
我見了血,殺心頓起,厲聲道:“給我快速將那棟房子包圍!”
“是,坤哥!”
小弟們大聲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