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哥面前,我刻意裝出一副不知道天高地厚,淺薄的樣子,目的就是想隱藏我的真實身份。
對方應該沒有認出我來,否則的話,早就直呼我的名字了。
馬王廟地區對我來說,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區域,我對這兒的瞭解僅僅限於侯君爵在車上給我的介紹。
可是就連侯君爵也因爲身份的原因,不可能會接觸這些底層人物,他也未必瞭解多少。
所以在這兒,一切都充滿了未知性,也充滿了不可預知的危險。
青哥聽到我的話,哈哈大笑起來,說:“好久沒遇到你這麼狂的年輕人了,如果換作十年前。你信不信就憑你這句話,我就會讓你躺出去?”
我笑道:“那是十年前,現在我不是還好端端的站在這兒嗎?”
青哥說:“今天我心情好,也不和你計較,馬上離開馬王廟地區。否則,後果自負!”說完揮了揮手。
先前那個猛男便走上前來,向我說道:“走吧。”
我看了看那個青哥,很想問他到底和江楚穎是什麼關係,爲什麼會這麼緊張。
但考慮到這兒是別人的地盤。挑起事端,可能會對我不利。
我現在身體沒有完全恢復,就算最後沒事,受了傷也會得不償失。
想到這兒,我當即站了起來,說:“青哥,改天有機會,我請你喝酒。”
青哥沒有理睬我,低頭點了一支菸,隨即再揮手示意我滾蛋。
我轉身和大壯跟着那個猛男往外走去。
出了夜總會後,青哥的人便沒有再跟上來,只是叮囑我,馬上離開馬王廟,否則的話,再讓他們看到,就不是那麼好說話了。
我走出一條街,立時打了侯君爵的電話號碼。
“喂,大哥,你那邊情況怎麼樣?”
電話一通,我就問道。
侯君爵說:“還沒有什麼消息,小坤,我覺得有點奇怪,我好像被人盯住了。”
我說道:“我剛纔已經被人帶去見了一個叫青哥的人,不知道那個人什麼來歷。”
侯君爵說:“那你沒事吧?”
我說道:“我沒事,咱們見面再說,你現在在哪兒?”
侯君爵說:“你去停車場,我馬上到停車場了。”
我說了一聲好,隨即攔了一輛出租車,快速趕往侯君爵停車的停車場。
到達停車場門口,就看到侯君爵在門口抽菸。
我下了車。走過去,說道:“大哥。”
侯君爵點了一下頭,說:“咱們上車再說。”
隨後我們一起進了停車場,將車子開了出來。
侯君爵一邊開車,一邊說:“現在已經快十一點了。咱們得回去了,看來今天要查到江楚穎的底細不太現實。”
我說道:“嗯,咱們先過去和大皇子、大皇妃會合,一起去參加慕容航的婚禮。”
侯君爵說:“你剛纔在電話中說,你被帶去見了一個叫青哥的人?”
我說道:“是啊,那個人年齡在四十歲左右,看來是地頭蛇,手底下人還蠻多的。”
侯君爵想了想,說:“我想起來了,這個青哥是誰。”
我說道:“他是誰?有什麼來歷?”
侯君爵說:“這個人在中京還算小有名氣。聽說以前是一個小混混,近些年才崛起的,在馬王廟地區的勢力最大。”
我說道:“在中京混,不怕被打擊嗎?”
侯君爵說:“這個人很狡猾,一般涉及到江湖上的事情,都是讓手下出面,他表面上的身份是一個商人,投資了很多生意,很有錢。”
我嗯了一聲,說:“我們查江楚穎。他就出現了,看來他和江楚穎有些關聯,說不定能從他身上找到線索。”
侯君爵說:“比較難,你在中京又沒什麼勢力,單槍匹馬。絕對鬥不過他。”
我說道:“總會有辦法的。”
話才說完,侯君爵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電話是大皇子打來的,問我們探查江楚穎的底細的進展怎麼樣,侯君爵當即將情況像大皇子如實彙報,說我們在調查的過程中,遭遇了威脅,不得不暫時中斷。
大皇子聽到後,說:“暫時收集不到證據,也沒有關係,以後慢慢來。你們在調查的過程中遭遇阻撓,證明江楚穎的事情是真的,對方心虛了,也算取得了一些進展。”
侯君爵聽到大皇子的話,說:“是,殿下,我們馬上回來,一起去參加慕容航的婚禮。”
和大皇子通完電話後,我們便開車回大皇子在中京的府邸。
到達大皇子的府邸,讓我沒想到的是,下車的時候第一眼就看到了一個人。讓我不由身體一震。
慕容紫煙來了,她身邊萬年不變的跟着蕭楚睿那個狗皮膏藥。
蕭楚睿和大皇妃是親姐弟,要去參加慕容航的婚禮,約好一起,也是情理中的事情。
不過讓我很不爽的是,蕭楚睿怎麼老是和慕容紫煙在一起啊。
雖然我對慕容紫煙有信心,可是難免還是有些心虛,畢竟日久生情也不是不可能。
慕容紫煙看到我,表情有點不自然,隨後又假裝沒事人一樣。和大皇妃說話,也假裝沒有看到我。
我笑着上前和大皇子、大皇妃打了招呼,隨即看向慕容紫煙,笑着說:“郡主,你也來了。”
慕容紫煙微笑道:“坤哥。你也要去參加婚禮啊。”
我笑道:“我收到了二皇子的邀請,所以特意從穗州島趕過來。”
其實我這次來中京,除了想挫一下慕容航的氣勢外,還有想和慕容紫煙好好談談。
上一次我們談到一半,慕容紫煙就因爲雍親王的一個電話走了。
雍親王爲什麼會那麼巧打電話給慕容紫煙。毋庸置疑,肯定是蕭楚睿這小子在背後搞鬼。
所以,我對蕭楚睿沒什麼好感,除了是情敵外,也不屑對方的爲人。
公平競爭,他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哪怕慕容紫煙知道我有其他的女人,他也一樣不是我的對手。
這一種自信,是蕭楚睿沒有的,他也只能偷偷摸摸,耍些小手段。
在大皇子府門口聊了一會兒,大皇子便做了安排,讓大皇妃和慕容紫煙同車,他和我同車,其他人另外安排。
他的安排再次表現出對我的格外禮遇,那已經是國士級別的待遇。
我很喜歡這種感覺。哪怕我明知大皇子,可能也想利用我。
有時候裝糊塗,可也是一種睿智的表現,凡事過於較真,吃虧的肯定是自己。
我和大皇子就是這樣的關係,我其實巴不得他死,只不過是他在登上皇位以後,在沒有登基之前,我會讓他好好活着。
大皇子怎麼想我不知道,不過以史爲鑑,狡兔死,走狗烹,可能就是他對付我的策略。
……
坐在車上,大皇子侃侃而談,笑着和我說國內的一些新聞,比如說最近首輔又有什麼重大舉措,還有外交上的變化等等。
這些在新聞上都能看到,沒有太多的價值。
我隨口和大皇子閒聊,大皇子多次問我,對於這些事件的看法,雖然表面上看是隨口問問。
但我感覺得到,大皇子在試探我。
過了一會兒,大皇子拋出了一個比較敏感的問題,也是我正在積極謀劃的事情。
他說:“小坤啊,現在穗州島已經是你說了算,你對於大富豪和老三手裡的那個牌照有什麼看法?”
我心中一凜,意識到大皇子一直沒有表現出來,但其實一直在警惕我,怕我和許遠山一樣,野心勃勃。圖謀染指另外兩家賭場。
這種情況大皇子絕不願意看到,因爲大皇子固然希望我做大,可是也絕不願意看到我的羽翼豐滿,超出了他的掌控。
我想了想,說:“有咱們至尊大賭場在,這兩家賭場永遠也別想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