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婷婷有過一段時間的叛逆期,做男人婆,甚至還和一些女生態度親暱,可讓八爺操足了心,所以她這樣的威脅,是非常有效果的。
雖然牧逸塵和郭婷婷訂婚,對南門絕不是什麼好事,但對我來說,卻是樂於見到的。
這正是我期待的結果,一旦牧逸塵和郭婷婷訂婚。牧逸塵的身份確定,那麼接下來八爺將會培養牧逸塵,隨着牧逸塵的地位提高,南門內部的問題將會越來越嚴重。
“大小姐還真是固執啊,看來也沒法了,希望大小姐能夠長進,給南門注入新的活力。”
我違心的說道。
堯哥苦笑道:“小坤,你我都知道不大現實,哎!八爺今天雖然沒有問我昨晚的事情,但還是留了話,讓我今晚以葉輝代我騷擾你的地盤,我已經跟葉輝談過了,你配合他演一齣戲,隨便安排一些小弟,在街上打一架應付差事。”
我說道:“待會兒我直接聯繫輝哥,看怎麼安排。”
堯哥又說:“其實八爺今天沒說什麼,但我也知道我在這位置上呆不久了。如果八爺問了我,那還證明我還有機會留在戰堂堂主的位置上,不問的話,反而顯示八爺已經有了換掉我的意思。只是因爲我還在養傷纔沒有說出來。”
我明白堯哥的話,當初我被下掉神堂堂主之前,也是一樣,八爺不直接問我,只是打電話給堯哥問情況,原本八爺和堯哥關係不錯,什麼話都可以談,到了這樣的地步,已是證明八爺開始不信任堯哥了。
我說道:“堯哥,你也別太難過。”
堯哥笑道:“我難過什麼,混了一輩子,也是時候退休了。”
我說道:“未必有這麼糟糕。”
堯哥說:“急流勇退,可能是最好的選擇,與其等到牧逸塵掌握大權,還不如我提前離開。只是想到龍哥,心裡替他覺得不值。”
龍駒是南門中最爲低調的人,平時不顯山不露水,只認真執行八爺交代的任務,實力、能力都有,確實蠻令人惋惜的。
我說道:“龍哥那樣的人不會和人爭什麼,也許會和牧逸塵相處得很好也不一定。”
和堯哥聊了一通電話,我再次感覺到南門已經快走到了盡頭,八爺開始沒有年輕時代的銳氣和精明,走了一些昏招。
在牧逸塵初加入南門的時候,他還有些防備牧逸塵,可是就壞在一點,對郭婷婷的愛護之心太重,私大於公,所以導致目前的惡劣情況出現。
對他而言,他的生命即將走到盡頭。唯一考慮的就是郭婷婷,其他的已經顯得不是特別重要。
倘若八爺能拿出年輕時候的魄力,快刀斬亂麻,直接先廢了牧逸塵,那麼一切還不晚。可是他已經老了,被郭婷婷所牽絆,再也辦不到。
雖然形勢在朝着我預期的方向發展,但我並不是特別高興。
離開南門,但我對南門還有感情。
但這一通電話。也讓我心情放鬆,如果堯哥真一直坐鎮戰堂,我下不了手,假如堯哥退下去,那麼我將再無顧慮,完全可以放手一搏。
如果接任堯哥的位置的是牧逸塵,更爲理想,牧逸塵這個人擔任話事人的能力還是有的,但要讓他當堂主以上的位置,必定壞事。所以他的到來,只會更利於我統一西城區。
而且,我也想正面擊敗牧逸塵,告訴他,他真的只是個小白臉。廢物!
和堯哥打完電話後,我又打了一個電話給葉輝,和葉輝溝通了一下該怎麼演這一場戲。
葉輝說,最好的辦法是雙方召集所有人馬,擺出要大幹一場的架勢,之後讓黃鵬帶條子出現,抓捕幾個人,走走過場。
這個辦法不錯,確實能讓八爺無話可說,畢竟葉輝是真的調集了人馬了啊。只是條子出現沒辦法,難道和條子正面硬剛?
商量好了辦法,我就分別打電話給時釗和黃鵬,讓他們準備配合演戲。
黃鵬接到我的電話,蠻疑惑的。說我不是和南門決裂了,怎麼還保持關係?
我說只是我和堯哥的私交,不牽扯南門。
黃鵬隨後表示會按照我的話去執行。
因爲今晚帶頭的是葉輝,所以我也沒必要出面,畢竟現在身份上來說,我已經比葉輝高出太多太多,親自帶人過去的話,有直降身份的嫌疑。
這一晚的戰堂和狼堂的火拼只是一場雷聲大雨點小的演給外人看的一場戲,雙方各有損傷,但都不大。分別有幾個小弟被抓到西城區警察局拘留起來。
當晚我們西城區在演戲,其他堂口卻是真刀真槍的在幹,唐道率領龍堂和龍駒親率的龍組在南城區虎堂的地盤範圍內展開火拼,最後雙方都非常慘重,沒有誰撈到便宜。
然而重點在後面,龍駒在撤退的途中,遭遇一羣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蒙面客襲擊,龍組成員只龍駒一人突圍,其餘成員死的死,殘的殘,基本上算得上全軍覆沒。
這一羣襲擊龍駒的人是真的蒙面客,人人以絲襪套頭,只露出眼睛鼻孔等部位,身份神秘,且個個實力不弱。堪稱精銳中的精銳,極其像是西城的天字堂成員。
雖然龍組的人不多,只二十人左右,可是卻是八爺手下的王牌啊,對南門的打擊可真夠大的。
由於這羣人的介入。矛頭指向西城天字堂,形勢對南門更加不利,事情發生後還沒兩個小時,八爺就緊急下令,南門所有堂口暫停對兄弟會的報復行動,並親自打電話給寧公,希望能和寧公當面談談。
在這次風波中,我的投靠使得兄弟會獲得西城區的一半地盤,兄弟會撈到了不小的好處,寧公自然不會拒絕八爺見面談判的請求,當場欣然答應了八爺,第二天中午十二點,在南城區兄弟會和南門的交界處見面,隨後親自打了一個電話給我,通知這件事情。
“喂。小坤,南門終於妥協了,要求明天見面談判。”
我一接聽電話,寧公便高興地跟我說。
我心中也是大喜,暫時的和談有利於我穩住局面。積蓄力量,等待時機給予戰堂迎頭痛擊,當即笑着問道:“八爺可不是那種隨便屈服的人,他怎麼會忽然主動要求談判?”
寧公笑道:“龍駒率領龍組和咱們的龍堂火拼,沒有沾到便宜。在撤退的途中忽然遭到一羣神秘人襲擊,全軍覆沒,只龍駒一個人逃脫,所以八爺不敢再打了。”
我聽到寧公的話,心下沉吟,神秘人會是誰,難道是西城天字堂?當即問道:“襲擊龍駒的神秘人會是什麼人?西城的?”
寧公說道:“暫時不清楚,可能性非常大。八爺可能也是因爲怕西城的人趁機暗算,所以才選擇了和談。”
我聽到寧公的話,心中卻沒全信,表面上看最有可能的是西城天字堂,但未必就能排除是寧公所安排,寧公這個人比八爺更善用計謀,對付我的離間計就是一個鮮明的例子。
他常常能出奇招,扭轉戰局,這一次表面上看嫌疑最大的是西城天字堂,但實際上有可能是寧公安排人伏擊龍駒,造成西城介入的假象,迫使南門罷手。
這也符合兄弟會的利益,畢竟和南門正面硬剛,對兄弟會沒啥好處。
口上笑道:“和談最好,對咱們最有利。”
寧公說:“你準備一下,明天和我去談判。”
這次兄弟會和南門之所以爆發衝突,全是因爲我,所以明天的談判,我是不可能缺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