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以後,我首先把蔣靜給我預付的工資數了一遍,二千九百塊,俗稱“小三千塊”。錢不能一直帶在身上,又不方便交給張雪豔,左右危難之際,我把錢都藏到了牀底下,明天再去辦一張銀行卡,以後就不會爲這方面的事犯愁了。
張雪豔一到家就問:“男人,你下班怎麼越來越早啊?”
“調了一下上班時間。”我說。
張雪豔點點頭,也不過多的質疑,把手裡提着的菜遞給我:“放到廚房去吧,我去屋裡把這一身職業裝換了,穿着真不習慣。”
“不是吧,都快兩個月了還不習慣?”我打量着她,上身是白色的短袖襯衣,下身是包普一步裙,配上肉色絲襪,怎麼看都顯得優雅美豔。
我正洗菜的時候,張雪豔就換了t恤和牛仔褲過來了,腳上的鞋子也變成了平底。
我關了水龍頭,帶着不滿的說:“雪豔,家裡又沒有別人。你就不能穿的隨意一些啊,總是t恤搭配牛仔褲
的。”
“那你想我露哪兒給你看?”她俏皮的問。
這話我可不好直接回答,即便我們倆都過着“小兩口”的生活了,有些話仍會是禁忌,一旦越界,枕頭就伺候上來了。
爲了達成自己對她衣着的期望,我委婉的說:“雪豔,我這個月發了工資,去給你買裙子。”
“你想看我的腿。”張雪豔扭頭問我。
那一本正經的語氣,讓我鬱悶。爲了自己不顯得太狠瑣,我就說:“只是覺得你穿裙子好看。”
張雪豔蹲下身,費了力的把牛仔褲往上卷,上了膝蓋上以後,就再也卷不上去。
我費解的說:“雪豔,你是真想給我看你腿啊,還是逗我玩呢。”
張雪豔突然笑了:“當然是逗你玩兒了。”
我知道她說的是真的,洗了手一聲不吭的走出了廚房。張雪豔追到門口說:“男人,你不想看了啊?”
我正要回話,電話響了。我走到外面接接通。爲了防備張雪豔突然出來,我對着話筒說:“蔣總啊,有事嗎?”
“老公,你過來吧,我想你了。”蔣靜楚楚可憐的聲音,從聽筒裡面傳出來。
“今天不行,我阿姨在家呢。明天我早點過你那兒去。”我一邊說一邊往下面走。
“不行,我就要你過來。”蔣靜任性的說:“小丫頭被我打發走了,你今晚要是不過來的話,就沒人照顧我。要是你兒子提前出生了怎麼辦啊。”
我在院子裡,望見張雪豔站在走廊上,急忙退到屋檐下,對電話裡說:“今天你就別爲難我了,讓我阿姨知道了我們的事,多不好啊。就這樣啊,老婆乖,早點休息。我掛了。”
掛掉電話以後,我就關機了,頗有些後悔要了這電話。雖然跟她聯繫是方便了,帶來的一系列副作用卻是翻倍。
我回到家門口,張雪豔就朝我伸來了手。我把手機交給她,她竟然都會用。看了通訊記錄和聯繫後人後,她把手機還給我,問道:“男人,蔣總是誰呀?”
“我們老闆啊。”與其讓她一點點的擠,倒不如我一次性把話給說圓了呢:“跟你明說了吧,我已經從商場辭職了,現在幫這個蔣總開車,一個月兩千多塊,手機就是蔣給配置的,說是方便傳喚。””哦。”張雪豔點點頭:“蔣總是男的還是女的?”
我就知道她會這麼問,我又說:“女的……不過你別亂猜。是她老公安排我給她開車的,他老公是我之前工作的那個商場裡面的一個老闆。” шшш¸тт kán¸¢ ○
張雪豔拉我進屋:“你好像有點緊張哦,我沒有說什麼吧?”
我搖搖頭,心想,你這還沒說什麼呀,我都心虛了。
張雪豔和我一起坐到沙發上:“男人,既然你都幫別人開車了,以後就開車接送我上下班吧。我害怕坐公交遇到流氓。”
“這個……不是不可以啊,我明天去跟蔣總請示一下吧。”我要動她的車,蔣靜肯定不會有疑意的。只不過我剛纔在電話裡拒絕了她的要求,明天過去了,肯定會拿我撒一通脾氣。
忽悠,有焦糊的味道傳來過來。我用鼻子使勁的嗅了嗅,還沒反應過來,張雪豔就起身跑進了廚房。然後在裡面叫着:“男人,我做的菜焦糊了。晚上只能吃青菜和雞蛋了。
“無所謂啊,你做什麼我都喜歡吃的。”我說。
可等菜上桌了,只有一盤青菜。我端着碗問:“雪豔,你說的雞蛋呢?”張雪豔不無委屈的說:“對不起啊,我忘記家裡沒有雞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