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花純正不答應,就給他跪下來也行。“行了,行了,別說了,我跟你去就是了。”花純正立馬起身,不再跟林志文閒扯了。苗氏掀開簾子走出來問了句:“你去做什麼?”“不管你的事!”花純正心情不好隨口回了句,同時還給林志文使眼色,快走啊!林志文對着苗氏訕訕的笑着,這就走了。
林冬嫺都等了一個時辰了,也不見花氏醒來。這天越來越黑,她要是再不回去,吳氏會擔心她。沒辦法只好跟夥計說一聲,明天一早再來。金奎夜不在賭坊,等回到家,林志平焦急的在門口等着,見她回來,着急的訓斥:“冬嫺,這麼晚你怎麼纔回來,去哪了?不知道我和你娘會擔心你,怎麼還跟小孩子一樣,一點都不知道分寸!”
林冬嫺知道他這是關心,所以低着頭小聲道:“對不起,爹,我下次不會了。家裡還有晚飯嗎?我肚子餓了。”急忙轉移林志平的注意力,換個話題。林志平無奈的搖搖頭,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你等着,我去端給你。”沒辦法,誰讓林冬嫺是他女兒,加快腳下的步伐去廚房。
吃了晚飯後,林冬嫺撒嬌道:“爹,你就大人大量別生我的氣,下次不會這麼晚回來。其實我是去三元賭坊見薛姐姐了,金老闆找到她了。”思慮再三還是告訴他們,林志平不敢置信的睜大眼睛:“冬嫺,你說真的,那真是太好了。要是覺兒和悠悠知曉,指不定要樂壞了呢!要不然我現在就去告訴悠悠去?”
吳氏在屋裡總是念叨着能早些找到薛氏,這不就讓她們如願以償了嗎?林冬嫺沉着臉搖搖頭:“爹,還是算了,今天我去的時候,薛姐姐都沒醒來。還是等明日我去看過她再告訴悠悠也不遲。”
萬一大晚上告訴他,怕悠悠忍不住對薛氏的思念,連夜就要去見她。要是被他看到薛氏如今的模樣,指不定更加傷心,對他的傷口不好。
回到屋的林志平立刻就告訴吳氏,她聽完後面露喜色,還有些不敢相信,薛氏找到了,真是太好了。這一夜夫妻倆睡的都很踏實,林志平想着薛氏既然找到了,那麼悠悠可能就能離開他們家。趙氏也不會在他耳邊嘀嘀咕咕說個不停,說什麼悠悠是外人,對他那麼好做什麼?
另外林覺跟薛氏的事不可能成,還是趁早散了算。吳氏倒是想着悠悠見到薛氏,很快就能把傷養好,有親孃在身邊,就是不一樣。趙氏頭疼的看着吳氏一大早起來就給悠悠熬好了蜜棗粥,她在這兩三天了,不見她忙前忙後伺候。
眼裡還有沒有她這個婆婆,當下就走上前:“老三媳婦,你這蜜棗粥看着不錯,給我嚐嚐。”伸手就要接過她手裡的碗,林志平這時走過來:“娘,你要想吃,鍋裡還有,走,我給你盛。”拉着趙氏就要離開,被她用力的推開:“老三,我就要你媳婦手裡這碗,不行嗎?”
雙眼冒火,林志平跟林志文一個德行,連自家媳婦都管不了。吳氏懶得搭理趙氏,端着手裡的蜜棗粥就要推開門進屋。“等等,吳氏,你別太過分了,我可是你婆婆,怎麼沒見你起早給我端早飯,對一個外人大獻殷勤,今天我就非要你手裡的這碗蜜棗粥不可!”
說着趁着吳氏不注意,用力的奪過來。林志平上前攔住她:“娘,你這是做什麼,悠悠是個孩子,腦袋還傷着,你就別跟他計較。這不,昨天冬嫺告訴我,找到他娘了,很快他就會走了。”眼見吳氏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林志平趕忙把趙氏手中的蜜棗粥拿着遞到吳氏面前,砰的一聲,蜜棗粥撒在地上。
“哼,老三,最好今天就讓他娘把他帶走,不要再讓我看到他。”趙氏用力的拍打林志平的手臂,趁着吳氏沒接過來,蜜棗粥就沒了。她吃不了,悠悠也別想吃。大步走向廚房,她肚子早就餓了,昨晚就吃了兩個饅頭,還有一碗菜粥。
加上一大早受氣,不過剛纔把蜜棗粥撒了,吳氏氣憤的樣子,想想她就覺得解氣,有本事吳氏衝上來打她啊!當着林志平的面,諒她也不敢。林志平見趙氏走了,準備拉着吳氏給她道歉,沒想到她砰的一聲,用力的關上門,沒理睬他。林冬嫺還在睡夢中,絲毫不知道一大早趙氏就鬧騰一番。
林志平去廚房,看到鍋裡還有稀稀的粥,連個蜜棗核子都沒有,更別說蜜棗了,怕是都被趙氏給吃了。去林蓮的屋裡找了一圈,沒見她的人影,估計又出去轉悠。林志平嘆口氣,這真的是他的親孃,專門來坑害他。林冬嫺就喝了一碗稀粥就走了,林志平剛買完蜜棗回來,準備再煮蜜棗粥,留她下來吃。
林冬嫺快速的擦拭着嘴巴,擺擺手:“爹,不用了,你煮給娘還有悠悠吃吧,我急着去見薛姐姐,走了。”連店都沒空去顧,交給林志平她很放心。在路上,林冬嫺沒停下來歇着,一鼓作氣的小跑到三元賭坊。夥計焦急的在門口四處張望,也不知道林冬嫺什麼時候過來。
在熙熙攘攘的人羣中看到林冬嫺,別提多高興,立馬小跑過去迎接她:“林姑娘,可算等到你來了。薛氏不見了,留下一張字條。”說着從衣袖中掏出紙條遞給她,金奎夜讓他在門口等着,不用去她家。猜到她會一大早就趕過來見薛氏,夥計對金奎夜佩服的五體投地。
林冬嫺氣喘吁吁的停下來:“你說什麼,薛姐姐不見了。”拿着紙條就看起來,無非就是感謝金奎夜對她的救命之恩,她要回家了。金奎夜把薛氏救出來已經完成對林冬嫺的承諾,沒有義務再去管薛氏回家的事,這就交給林冬嫺。擔心薛氏想不開的林冬嫺再也忍不住朝她家飛奔而去,夥計無奈的搖搖頭,真是辛苦她了。
跑着跑着林冬嫺就沒力氣了,只能慢慢停下來走路,一邊走一邊祈禱薛氏不要想不開作出什麼傻事。一把推開她家的門,林冬嫺大聲叫起來:“薛姐姐,薛姐姐,你在家嗎?”等她到屋裡的時候,薛氏已經上吊了。沒有絲毫的遲疑,當下就搬來凳子,費力的把她抱下來。
一邊拍着她的後背,一邊叫着:“薛姐姐,你醒醒,我來看你了,薛姐姐,你怎麼那麼傻,這是做什麼,你還有悠悠,你要是就這麼去了,讓悠悠怎麼辦?薛姐姐!”林冬嫺後背冒汗,還有臉頰通紅,眼淚不住的往下流。好半會薛氏才咳嗽了幾聲,林冬嫺大喜:“薛姐姐,你醒了。”
慢慢睜開眼睛的薛氏眨眨眼,她怎麼會在這?是不是出現了幻覺,又閉上眼睛,再睜開,還是林冬嫺。見薛氏不吱聲,林冬嫺有些上火:“薛姐姐,你別嚇我,悠悠還等着見你呢!”等薛氏緩過神來,林冬嫺扶着她到牀上躺着,給她倒杯水讓她喝下,壓壓驚。
好端端的三元賭坊不住,非要跑回來。並不是薛氏不願意住,而是擔心悠悠,回家不見悠悠,她真的不想活了。還有沒臉待在三元賭坊,給他們再添麻煩。得知悠悠在林冬嫺家,薛氏會心的笑笑,輕握她的手:“好妹妹,這是謝謝你了。”虛弱的發出聲音,還咳嗽好幾聲。
林冬嫺輕拍她的後背:“薛姐姐,你別說話,好好歇着,有什麼話等你身子好了再說也不遲。”她不能走動,手指上的白布被染的通紅,她看着都難受。另外悠悠也受傷了,眼下還不能告訴薛氏,再讓她傷心。實在問不出口,這幾日薛氏經歷了什麼,沒想到薛氏會主動告訴她。
還記得那日薛氏從如意繡坊出來,準備買一串糖葫蘆還有糕點帶回去給悠悠。走着走着突然就覺得眼前發黑,昏倒過去。再醒來的時候,她被關在一間屋子裡,手腳都被布條綁住,嘴裡也塞着布條,根本就發不出聲。只能等着有人開門進來,她才能知曉誰綁架了她?
夜幕降臨,外面一片寂靜,薛氏以爲今晚不會有人來見她。肚子早就餓的咕咕直叫,中午就吃了一碗米飯,就忙着去趕繡活,早些做完了,晚上能早些趕回家給悠悠做好吃的,誰曾想會被綁架。薛氏一邊說一邊倔強的仰着頭擦眼眼淚:“我沒事,妹妹,你讓我說完。”
其實不用猜想也知道,一個婦道人家被綁架會遭遇那些,不想讓薛氏撕裂心中的傷口。走進來的小廝薛氏一點都不陌生,這是之前三番五次來找過她的吉祥繡坊的夥計,好幾次來勸說就是讓她去吉祥繡坊做繡活,不要再如意繡坊待下去。對面的吉祥繡坊經常跟他們過不起。
想一些損招對付他們,周夫人睜一隻閉一隻眼,沒跟他們一般見識。總想着和氣生財,大家都是同行,不用鬥得你死我活,況且吉祥繡坊的後臺很硬,周夫人怕鬥不過他們。小廝進來當然又是一番好言相勸讓薛氏到吉祥繡坊去,被她一口回絕。
在她落魄無助的時候,是周夫人收留了她,做人不能忘恩負義,受人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雖說薛氏讀書少,可這點道理還是明白。堅決不答應去吉祥繡坊,這一下子就把小廝給激怒了,對薛氏百般羞辱不說,還把她痛打一頓,逼着她妥協。
最後薛氏還是不肯去吉祥繡坊,小廝當然不着急,先把她關上幾日,餓上幾天,看她答不答應。他們早就打探過了,在如意繡坊就數薛氏的繡活做的最好,周夫人對她非常倚重,要是斷了周夫人的左膀右臂未嘗不是件好事情。薛氏家裡還有一個兒子,諒她也不敢不答應。
實在不行就用兒子來威脅她,可等到小廝帶着幾個人趕去薛氏家,悠悠早就沒了蹤影,被林覺接走了。不放心悠悠一個人在家,這才讓悠悠倖免於難。聽着林冬嫺緊握薛氏的手,示意她不要再往下說了。每每想起身上的傷痕,薛氏都想求死,只是想到悠悠,她的兒子,這個念頭又打消了。
她死不足惜,可悠悠,他還小,將來的路還長着,要是沒了親孃,他一個人該怎麼活下去?就在前兩天,小廝突然大發善心的給薛氏幾個饅頭,不顧三七二十一,早就餓的頭昏眼花的薛氏大口大口的吃起來。等到吃完後,嗓子乾渴的厲害,小廝又端上一碗水。薛氏迅速的奪過去,一飲而盡,真是舒服。
肚子飽了,什麼都不用害怕。等到吃完後,薛氏驟然想起來,他們怎麼那麼好心,該不會想着什麼壞主意對付她。小廝眯着眼:“薛氏,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到底肯不肯到我們吉祥繡坊來?”條件非常豐厚,他就不明白,爲什麼薛氏那麼倔強,不願意離開如意繡坊,那有什麼好?
且不說老闆背後的後臺,就是吉祥繡坊的財力就比如意繡坊強得多。薛氏要是再不是擡舉,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老闆交代的事,他不能做不好。要是這點小事都辦不了,下次老闆就不會再倚重他,把重要的事交給他來做,小廝輕蔑的看着地上的薛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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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遲遲不吱聲,小廝上前踢了她幾腳:“怎麼,我再問你話,怎麼不回答,是不是還不答應?”見薛氏的手身在地上,小廝伸出腳用力的踩着。薛氏疼的厲害,咬着牙依舊不出聲,小廝來了火氣:“好你個薛氏,看來這些日子爺對你太好了。總要讓你嚐嚐厲害,你才知道妥協,進來!”
只見他拍拍手,三個彪悍的大漢恭恭敬敬的走到他面前行禮。小廝雲淡風輕道:“薛氏,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答應還是不答應?要是不答應,這三個人就負責伺候你。”小廝在薛氏剛纔喝下的水裡下了春藥,不信她不屈服。這薛氏生的花容月貌,膚白貌美,本來他還想着能好好享受美人。
但是這幾日折騰下來,早就是不能見人,蓬頭垢面不說,還披頭散髮,看着他就沒興趣。老闆吩咐了,只要求薛氏答應,過程他不在乎。薛氏怎麼可能答應下來,死活不答應。聽着林冬嫺心驚肉跳,就是暫且應付下來小廝也行,幹嘛非要跟他們僵。就這樣薛氏的身子被三個大漢給玷污了,小廝哈哈大笑的坐在一邊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