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
他皺眉,低頭,看着從口袋裡抽出來的那隻手,上面沾着黑漆漆的……黏糊糊的,液體不想液體,固體不像固體……
巧!克!力!
想到了辛曉曉剛纔塞進他口袋的巧克力,項易輕手又立即回到口袋,將巧克力拿出來。
剛纔他沒看清楚,只看到了粉色的外包裝殼,現在才發現,是那種錫紙包裝,夏天褲子單薄,巧克力在口袋裡貼着肉遇熱……
也不對,不可能這麼一會兒就化成這樣。
那麼只有一種可能……辛曉曉給他的時候就已經融化了。
‘讓你以後看到巧克力就想到我……’
原來……原來是這個意思。
項易輕收回剛纔的心軟,手又伸進口袋裡,把手機掏出來,咬牙切齒的刪除了剛纔照的那幾張照片。
刪完了照片,他才發現,手機上沾滿了巧克力,他舉起手機,差點沒控制住給砸了。
辛曉曉,你等着老子回來收拾你!
……
辛曉曉低着頭,走出了機場大廳,擡起頭看看她該往那邊走。
迎面走來一個熟悉的中年女人,戴着太陽鏡,正是剛纔在機場裡面見到的楊玉芳。
“姑娘。”
楊玉芳走到辛曉曉的跟前,微微笑着跟她打招呼。
辛曉曉點點頭,“嗯,你好。”
“我是安寧的母親。”楊玉芳禮貌的對辛曉曉自我介紹。
辛曉曉故作不確定的問:“是紀安寧嗎?”
楊玉芳點頭,“是的。”
“我和她不太熟。”辛曉曉回了楊玉芳一句,然後她從包裡拿出手機和兒子,一邊插耳機一邊往她車子方向走。
給人感覺很傲慢的樣子。
楊玉芳跟着她,笑的和藹慈祥,“你不必警惕,我只是想問一下,安寧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剛纔你都看到項易輕了。”辛曉曉忽然停下腳步,摘下耳機,好奇的看着楊玉芳問:“怎麼不去問問?他和紀安寧,和紀池城都很熟,你卻非要等他走了來問我這個和紀安寧不熟的。”
剛纔她和紀景楓告別之後,明明都已經看到她和項易輕了,卻裝作沒看見,瞥一眼走開了。
卻跑到門口來等她,誰知道她想幹什麼。
楊玉芳被辛曉曉問噎住了,好一會兒才笑着道:“我看小項醫生要過安檢了,就沒去耽誤他時間了。”
解釋了一句,她接着又用隨口一問的語氣問:“小項醫生他要出國嗎?”
廢話,那是國際出發口,不是出國,難道是進去當保安啊。
辛曉曉無語的點頭,“去照顧你女婿。”
聞言,楊玉芳幾不可見的鬆了一口氣,臉上的微笑也自然了,她又問:“那他是去m國嗎?”
“是啊。”辛曉曉點點頭,然後又挑眉,“難道紀景楓也去m國?他們兩同一班飛機?”
楊玉芳搖頭,“不是,景楓不是去m國。”
說完她趕緊又岔開話題,“池城他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辛曉曉冷笑,“你既然這麼關心他們兩,醫院就在那兒,大門敞開着,你自己去看看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