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個小護士訓了,鍾母難以接受,她的矛頭從隔壁牀的兩個小女孩身上,轉移到護士身上,瞪着護士道:“我說你們這裡的小護士怎麼這麼沒有禮貌?”
說着她又對着門外嚷嚷,“把你們領導叫來。”
她的話音未落,門外便傳來一道低沉、透着權利的男人聲音,“這位夫人,您有什麼事嗎?”
隨着聲音,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
“項醫生。”
小護士看到項易輕來了,而且沒有穿醫院的白大褂,驚訝的跟他打招呼。
鍾母目光將項易輕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趾高氣昂的問:“你是醫院的什麼人?”
項易輕淡淡的道:“我是項易輕,我姓項。”
鳳鳴醫院姓項,在海市,恐怕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項易輕自報名字之後,還特地強調他姓項。
鍾母也是在生意場上混的人,也不傻,立即明白項易輕和醫院的關係。
她手指着剛纔衝她嚷嚷的小護士道:“你們這裡號稱貴族醫院,收費那麼高,員工對待患者的態度就是這樣的嗎?”
想到剛纔被小護士訓斥,她的情緒有點激動。
好歹她也算是個富太太,在社會上也是有一點點地位的,竟然被一個護士給教訓了。
項易輕聞言,並沒有責備小護士,微笑着對鍾母道:“夫人,您尊重別人,別人纔會尊重您。”
反而間接的指責鍾母不尊重別人,別人纔會不尊重她。
鍾母自然也聽出來她的意思,臉色變得更難看了,“你什麼意思?”
“意思很簡單。”項易輕直着腰板,微微垂眸看着鍾母,表情冷淡。
給人感覺,孤傲、不屑。
鍾母氣急,看着項易輕嘴角破了的地方,和他下巴上淺淺的粉色吻痕,諷刺道:“一看你們醫院就不是什麼正經的醫院,醫生和護士一樣傷風敗俗。”
項易輕沒有理會她,轉身對一旁的小護士,用命令的語氣道:“這個病牀在上午十點之前必須要空出來。”
他是很少冷臉的,對醫院裡的醫生、護士、保潔,都很有耐心,很紳士,很有風度。
這麼偶爾冷一次,小護士都被嚇着了。
忙不迭的點頭,“我知道了。”
十點之前病牀必須要空出來,這分明就是在趕人……
鍾母和鍾輕揚都急了,“你們醫院這是趕人嗎?”
醫院多得很,有錢上哪不能看病,又不是什麼絕症。
關鍵是他們受不了這樣的羞辱。
“打電話報警投訴他們。”
鍾母見項易輕表情冷漠,不打算理會他們,掏出了手機,激動的要報警。
鍾輕揚忙阻止她,“先打電話把我新伯父叫來,我倒要看看他們這鳳鳴醫院有多牛,我可是海瑞集團的準女婿。”
他一邊說一邊用威脅的目光看項易輕。
海瑞集團的準女婿?
項易輕不禁覺得好笑,他現在終於明白,他的曉兒爲什麼那麼討厭、看不起這個傢伙。
真的,太low了。
太好笑了,他差點笑出聲,嘴角的傷處被他笑的幅度牽動,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