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抱着私心就抱着私心,何必說的那麼冠冕堂皇?
她愛着查爾,他們有婚約,小叔的母親走了,誰最獲利?
但是她或者他們,可能做夢也沒有想到,查爾會癡情到這種地步,一輩子不娶。
紀安寧在心裡吐槽一番,然後又投給魯迪芬一個鄙視的眼神。
愛情都是自私的,但是她能不能別打着朋友的旗號,她那個給她生下了這麼優秀的小叔的偉大婆婆都已經死了,她還拿來利用。
“她……已經不在了嗎?”
頂上忽然傳來喃喃地聲音。
紀安寧一怔,小叔失憶後……不知道他母親已經不在了嗎?
她仰起頭,看着他。
他表情怔怔的,但也看不出來有多悲傷難過。
紀安寧雙手,又將他的胳膊抱緊了些,腦袋溫順的靠在他的胳膊上,帶着安慰的語氣喊他,“小叔。”
紀池城這才緩緩垂眸,又喃喃自語,“原來她已經不在了,怪不得。”
怪不得每次提到她,那老頭的目光總是閃躲,原來她不是改嫁了。
紀安寧不知道紀池城在想什麼,也沒有問他,只是仰着臉,眸光閃閃的看着他。
紀池城擡起手,在她的手背上輕輕的拍了拍,“也好,可能就沒那麼痛苦了。”
聽着像是在安慰紀安寧,其實是在安慰他自己。
可能就沒那麼痛苦了……
聽到紀池城這句話啊,紀安寧的心裡,莫名的抽痛。
爺爺說過,小叔的母親是病逝的,不得已才拋下他,將他送到了紀家。
她的體質,不適宜生孩子,那麼她到底是病了多久,受了多少折磨?
她的親兒子,纔會認爲她死了也是一種解脫。
查爾被突如其來的真相擊的緩不過來,所有的威嚴、霸氣、驕傲……一下子統統都離開了他。
沉浸在自責和愧疚中,痛不欲生。
魯迪芬又看着他,繼續道:“嶽森.查爾,你兒子的命,是我給爭取來的。”
她一邊說,一邊往查爾跟前逼近。
查爾腳步後退,雙眼通紅,眸光越來越清澈明亮。
眼淚!!!
天啦,她竟然在那個冷血冷酷的查爾眼裡看到了眼淚,紀安寧震驚的看着查爾。
然而,魯迪芬卻還在這個時候,繼續拿話逼他,“當年我也是王室貴族,被你悔婚,被人嘲笑,我都沒有報復你,如今我女兒犯了一點錯,你就容不下她嗎?”
這個時候的查爾,彷彿一個小孩子都能欺負到他。
所以魯迪芬的氣勢便顯得強大起來。
這個老太婆口口聲聲說愛……
“我小叔的命,是她母親冒着生命危險爭取的,請不要隨便往自己身上攬功勞。”
紀安寧看不下去也聽不下去了,鬆開紀池城的手,上前一步,看着魯迪芬,眼裡閃過一抹狠厲,“你知不知道你的女兒心腸有多歹毒?你知不知道她對我,對我們都做了些什麼?”
如今她只知道心疼自己的女兒,比起她肚子裡的孩子差點不保,小叔躺在重症監護室裡差點出不來,她女兒今天受到的懲罰,還遠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