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安寧緊張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仰起頭,眸光顫顫的看着紀池城,“紀……紀老師。”
啊……這傢伙,竟然公然在學校,還當着同學的面給她吃的。
高冷的紀家小少爺給侄媳婦帶早餐,這讓人家怎麼想?怎麼想啊?
“紀老師?”紀池城挑眉,精明的眼眸裡,劃過一道危險的光芒。
那樣子,好像在對她說: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紀安寧立馬改口,“小叔,我吃過了。”
紀池城皺了皺眉,臉色這才稍稍緩和了一點,淡淡的道:“老爺子讓我順帶的。”
“噢!”
有了這句解釋,紀安寧鬆了一口氣,她緩緩伸出手,去接紀池城手裡的便當袋。
紀池城垂眸目光掃了眼紀安寧微微發顫的小手,冷豔的眸子裡閃過一抹不悅。
他不動聲色的將便當袋子交給了紀安寧,然後收回手,很自然的往筆挺的西褲口袋裡一插,看着她道:“明天早上不要來跑步了。”
紀安寧又仰起小臉,不解的看着他,閃閃的黑眸裡,含着不滿。
你一個小叔,管天管地,還能管到侄媳婦跑步鍛鍊?
這讓身邊這位愛八卦愛胡思亂想的妹子怎麼看?
紀池城將她的心思看穿,薄脣動了動,又補充了一句,“那麼早沒有公交車,打車很貴。”
紀安寧:“……”
打車過來的確是花了八九十,她也承認很貴,但是八九十對他來說算什麼?
一根汗毛都算不上。
所以他的理由能不能更爛一點。
但是……她卻不敢反駁,只能乖乖點頭,“噢!”
紀池城看看她,沒再說話,轉身離開。
“哇!”
待紀池城走遠,金圓圓忽然發出一聲驚歎,然後她搖搖頭感慨道:“怪不得人家說越有錢越摳門。”
紀安寧:“……”
“紀家那麼有錢,竟然會計較打車費。”金童鞋緊皺着眉頭,對紀池城那句‘打車很貴’,表示費解。
紀家那樣的豪門,豪門中的豪門啊。
錢對他們家來說不應該是什麼鬼嗎?
“走了。”紀安寧甩給金圓圓一個白眼,然後轉身去拿她的包。
她買了早餐,依然是糯米糰子,她低頭從袋子裡拿出來一個,送給金圓圓,“你的。”
金圓圓這次沒有推辭,伸手接過,“謝謝了。”
她沒有急着吃,低頭看一眼,嘆氣:“哎,這一個糯米糰子吃下去,不知道又要長多少脂肪。”
紀安寧低頭吃她的,懶得理會她。
金圓圓忽然又將換鋒一轉,“不過你說的對,節食減肥的確是最愚蠢的方式,搞不好會得厭食症。”
紀安寧:“……”
她總是能給自己薄弱的毅力找到冠冕堂皇的理由。
金圓圓也打開了糯米糰子的袋子,嘴上說着減肥不吃,吃起來比紀安寧猛十倍。
直到嘴裡塞不下了,她一邊嚼一邊含糊不清的問紀安寧,“安寧,紀老師……就是你小叔,他在家裡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紀安寧皺眉,“你問這個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