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安寧沒有說話,也沒有看紀池城,吹着腦袋轉身,再一次一步一步的,走出他的視線。
或是因爲高跟鞋的跟太細了,好像撐不住她的身子,她越走越遠的身影,看上去有些顫巍。
‘咚!’
當紀安寧淹沒在茫茫人羣中,紀池城再也控制不住內心嫉妒、憤怒的情緒,一拳砸在牆上。
再見到她的那一刻,麻痹的心臟,不由自主的被喚醒。
這個世界上,能讓他失去理智的,失去自我的,就只有她紀安寧。
他一直在尋找出口,可是現在他才發現,唯一的出口,就是擁有她。
如果她是毒藥,那麼她就是唯一的解藥。
他忍痛嘗試了兩次,一次三年,一次兩年,加一起五年的時間,無論她怎麼作踐他,無論她怎麼壞,可他依然走不出她的魔。
對她的感情反而就像一罈好酒,深藏的越久,味越濃。
……
車子在大門口停下,紀安寧迫不及待的下車,進門脫掉了鞋子,直接赤着腳衝上二樓,推開兒童房的門。
夜已經很深了,小丫頭一手抱着她最喜歡的毛絨絨小玩偶,另一隻手握着鬆鬆的拳頭,舉起與腦袋平齊。
閉着眼睛,睡的香甜。
每每痛不欲生的時候,無論在哪裡,她都會回來,回來看一看他們的寶貝。
從有着他大致輪廓的小臉上,尋找一絲的安慰。
紀安寧鬆開門把手,疲憊的聳下肩膀,腳步輕輕的走進房間,走到牀邊,彎腰在牀沿坐下,看着熟睡中的小人兒。
她緩緩伸手,用大拇指的指腹輕輕的撫了撫小丫頭微皺的眉心。
“紛紛啊,這麼小,有什麼煩心的事呢?”
她看着小丫頭沉睡的臉,張開嘴,無聲的問,也同樣無應答。
而她的眼眶卻又溼潤了,她忍不住俯身,親吻紛紛的右眼,一滴眼淚滴到紛紛飽滿的額頭上,她趕緊直起身子,伸手抹去。
而後溫熱的掌心,輕輕的貼着小丫頭肉肉的小臉,“媽咪一定會幫你打開心靈的窗戶。”
……
卸完妝,洗完澡,紀安寧坐在鏡子前,看着鏡子裡的自己的雙眼發呆。
‘篤篤篤’
門口忽然傳來敲門聲,打斷了她的思緒,她直了直身子,調整了一下精神,然後起身去開門。
是今天和她一起出門的秘書。
“小姐,查爾先生回來了。”
紀安寧聞言,眼裡閃過一抹猜疑,然後才點頭,“我知道了。”
秘書對她微微頷首一下,轉身準備離去,紀安寧想到什麼,看向秘書的背影喊道,“馬克,今天咱們去見的那位,先生的客人,現在在醫院裡情況怎麼樣了?”
馬克停下腳步,轉身對紀安寧回道:“還在重症病房看護,不過情況有所好轉了。”
“我知道了。”紀安寧稍稍鬆了一口氣,然後她又說:“告訴查爾先生,我馬上就下去。”
秘書頷首離開。
一樓,頂上高高吊着的水晶大燈開了,燈光絢麗燦爛,將原本就豪華的客廳照的到處都讓人感覺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