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特助停好了車子,到了電梯口追上了紀池城和紀安寧。
“青頌到了麼?”紀池城看一眼吳特助問。
吳特助點點頭,“下飛機了,正在來的路上。”
兒子回國了,他老人家心情難以掩飾的激動和興奮。
紀池城‘嗯’了一聲,正好電梯來了,他牽着紀安寧,進電梯。
他們算來的比較晚的了,大部分人都已經到了,海瑞酒店最大的宴會廳裡,到處可見熟悉的面孔。
熟悉並不是因爲經常見面,而是經常在報紙雜誌上看到。
看到攢動的人頭,和裝飾的五彩繽紛的宴廳,紀安寧眨眨眼,有些懵,“這個慶功宴辦的也太隆重了,太高調了吧。”
確定這只是一個慶功宴,不是什麼商業酒會或者是訂婚宴之類的嗎?
紀池城勾脣,“我看是不止慶功宴那麼簡單。”
說着他長腿邁開,繼續往廳裡面走,手始終牽着紀安寧的手。
別人都是女人挽着男人的手,顯得女人很依賴男人,而他是牽着,是一種寵愛和溺愛的表現。
紀安寧不理解紀池城說的什麼意思,好奇的問他:“難道還有什麼陰謀嗎?”
“等着看不就知道了?”
紀池城嘴角那一抹淺笑,越來越耐人尋味了。
紀安寧好奇心向來不是很重,尤其是和自己沒什麼關係的事情。
所以沒有再追問紀池城,目光繞着宴會廳掃了一圈,旋律歡快的音樂,喜慶的氛圍。
“紀少,難得見您一次啊。”
一個瘦高的青年男人走過來,估摸着和紀池城差不多大,手裡拿着紅酒杯。
對池城打了聲招呼,然後目光又掃到紀安寧身上,似是做了一下斟酌,才微笑着開口,“紀夫人。”
上次紀池城醉酒拿錢買服務員喊的不算,這還是頭一次被人這麼稱呼。
紀安寧很不好意思,羞赧的對對方頷首了一下,身體不自禁的往紀池城身邊靠了靠。
“我好像並不認識你。”紀池城冷着臉,回了對方一句。
紀安寧:“……”
不認識你就假裝認識會死啊,非得讓人這麼難看,所以說……他真的不怕得罪人。
情分面子、禮貌,在他那裡,統統是什麼鬼。
男人一張刀削般瘦尖瘦尖的臉上,閃過一抹尷尬,不過片刻又恢復常色,微微笑着對紀池城道:“我和你們家紀景楓是大學同班同學,關係很好。”
擦,這孩子到底是不懂他們紀家的行情還是故意的?
不知道紀池城很瞧不上紀景楓,紀景楓也視紀池城爲天敵嗎?
紀池城不冷不熱的點頭,“嗯,看出來了。”
啥?這他都能看出來?
竟然通過一個人的面相就能看出來是誰的朋友,這個b裝的,她給九十九分,多一分怕他驕傲。
不過很顯然,他是在諷刺。
對方也聽出來了,不過也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悅,目光又看向紀安寧,在她身上放肆的打量着,“你應該就是景楓那個青梅竹馬的童養媳吧。”
這孩子,這麼不會聊天,真正的腦殘,鑑定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