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縮回她的保護殼裡了，以一種毫不在乎的姿態來保護自己！
“不那樣，怎能讓你承受輿論的壓力？”更傷人的話脫口而出。
唐心臉色刷白，她幽幽看向他，“那個女孩也承受過輿論的壓力嗎？”
厲雲深臉色丕變，本就陰冷的臉此刻看來更加森寒。
他伸手用力捏住她的雙頰，憤恨地冷嗤，“她所承受的，你永遠都估測不到！”
果然，那個女孩是導火索。
“我知道了，對不起，我以後不會再提。”黯然垂眸，唐心再一次體會到了心寒透徹。
一提到這個女孩，她看到他眼中的恨，以及執着的眷戀，那抹眷戀難以磨滅，無以取代。
虧她還以爲可以好好經營這段婚姻，還想讓那顆自我禁錮的心走出來，融入他的圈子，想成爲一個能配得上他的女人，真的好天真！
他放開她，煩躁地抽出一根菸，點燃，打下車窗，開始吞雲吐霧。
外邊的風涌進來，吹亂柔軟順滑的頭髮，凌亂紛飛。
唐心趕緊用手壓住，生怕自己的頭髮飛到他臉上。
他往車窗外彈了彈菸灰，看向她，“接下來，是否該談談你今天的表現了？”
低低沉沉的嗓音如同蛇信上身，唐心嚇得遍體生寒。
她看到他眼中那抹突然升起的幽暗，打從那夜他教她如何取悅他後，她對這樣的眼神並不陌生。
那樣的事並非只有他要懲罰她的時候纔會發生，偶爾，他夜裡心血來潮會逗弄她，逼她做各種難爲情的事。
他掐滅香菸，厲眸看過來，“不高興？”
她搖頭，非常清楚他聽似溫柔低語，其實是不悅，於是只能解開安全帶主動朝他靠過去。
厲雲深伸手將就要曲膝跪在身前的女人拉到懷裡，讓她跨坐在腿上，面對面，大掌撫上她細滑的肩，滑到右側摸到隱形拉鍊，輕輕拉下。
頂上燈光調暗，車廂裡轉瞬被曖昧包圍……
可以說他們能做的全都做了，他唯獨沒有真正要了她。
她知道他想的，只是不做，有好幾次她幾乎以爲米會成粥，但他的自制力真的太可怕了。
她不懂，也不安，因爲真相的最後未必是憐惜……
※
“心心，有空嗎？出來跟二哥吃頓飯吧。”
隔天中午，二哥來了電話，電話裡的語氣有些低迷，她跟劉姐報備了聲，拿着包就出門了。
在一家日本料理的包廂裡，她看到了她的二哥。他正一個人喝悶酒，看到她來，強撐出一抹笑容。
“心心，你來了，這家日本料理不錯，快坐下來嚐嚐，我馬上叫他們上菜。”
唐心脫了鞋，在他對面盤膝坐下，擔憂地問，“二哥，出什麼事了？”
“沒事，只是二哥那晚接你去參加宴會的時候看到你瘦了，所以想替你補補。”唐凌風替她佈菜，表現出十足的關愛。
唐心心頭一暖，感動地笑了，“謝謝二哥，二哥對我真好。”
他是所有親人裡唯一一個真正關心她的人，她真的不該懷疑二哥昨晚帶她去參加宴會的意圖。
“傻丫頭，你是我妹不對你好對誰好，快吃吧。”唐凌風對她溫柔一笑，繼續替她佈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