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等吧?辰辰還沒來呢!”唐心脫口挽留。
夏知星笑着搖頭,“對不起,實在是有急事。軒軒。”
軒軒雖然滿心不捨,但沒有表露太多,揮着小手,“舅舅、舅媽再見。”
然後扭頭看着辰辰離開的方向,沉默地低下頭。
夏知星攬着兒子的肩膀,對所有人微微頷首,帶着兒子,轉身離開。
沒有說再見,因爲,不會再見。
軒軒一直不停地看着辰辰可能會出現的那條路,一直看着,直到坐上車子離開也沒等來辰辰的身影。
等辰辰拿着他在新年那會特地給軒軒留的紅包趕來的時候,剛好看到軒軒的車子離開,於是直接讓慕言開着觀光車去追。
“這兩小子是不是有一個生錯性別了,這麼捨不得對方。”葉悠揚忍不住笑道。
結果遭來所有人的白眼,然後恢復美好浪漫的氣氛。
唐心深深地看着那個方向。
她沒有告訴她,她特地給她留了一套伴娘服。
就像夏知星擔心自己的出現會惹來她不愉快一樣,她也擔心夏知星不會再接受關於那件伴娘服的另一層深意。
也許,這樣是她們最後最好的結局了吧?
不相見,偶爾相互懷念也挺好。
最後辰辰追上了沒有?
當然追上了,要不然有人該被鄙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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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行完婚禮,開始婚宴。
婚宴設在唐心小屋,偌大的庭院裡,足夠佈置出美輪美奐的晚宴。
現場也是花的海洋,就連客桌之上也是白-粉相間的玫瑰點綴,觥籌交錯間,都是浪漫的傳遞。
唐心在昭陽的陪同下回房讓化妝師換了個妝後,再換下婚紗,換上晚宴的禮服。
等她換好出來,昭陽已不在外邊,換成許漫雪在等着。
“彬彬哭得厲害,昭陽去餵奶了,讓我上來等你。”許漫雪溫柔地笑道。
看着她一身蘭色修身長裙,將她恬淡寧靜的氣質完全襯托出來,真是光站着不言不語都能叫人驚豔。
“今天真是辛苦她了。我們現在下去,還是等人來接?”唐心往樓下看了眼,華燈初上,真是好不熱鬧。
“當然是等新郎上來接啊!我這就去叫去。”許漫雪調侃地笑了笑,趕緊去通知新郎。
唐心看着許漫雪離開的背影,不禁暗自輕笑。
就連許漫雪都學會捉弄她了。
她透過落地窗,望着外邊熱鬧的景象,一顆心,終於徹底踏實了,那是幸福的安定。
“嫂子。”
突然有人喊她,她愣了一下,扭頭看去,頓時嚇得花容失色,扶着走廊欄杆迅速倒退,“你別過來!!”
這個人怎麼會在這裡!
厲邵一臉無辜,試圖解釋,“嫂子,你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我……”
“站住!我叫你別過來!”唐心驚恐地喊,她永遠忘不了那一夜,那個受盡恥辱的一夜。
全都是因爲這個男人!
再次看到他,除了驚嚇,害怕,她還想殺了他!
“嫂子,你先別激動呀,我知道過去是我的錯,是我對你做了很多混賬事……”
“你給我閉嘴!”唐心尖聲大吼,害怕這人在她結婚的日子裡說出那件醜事,害怕她曾被人那樣的事全世界都知道。
厲邵看她情緒很不穩定,嚇得趕緊倒退一步,小心翼翼地安撫,“好好好,我不說,我也不靠近,你先別激動。”
“該死的!”樓梯下傳來一聲低吼。
厲雲深三步並作兩步上前一把將厲邵拉過來,拎起他的衣領,“我不是警告過你,這輩子都不許再出現在她面前?是不是要逼我殺了你!”
沒有人會懷疑這句話的真假,因爲此刻厲雲深臉上卻是洋溢着殺氣。
晶晶和許漫雪還有昭陽趕緊上前安撫嚇得臉色蒼白的唐心。
個個都愧疚着剛纔沒陪在她身邊。
“發生什麼事了?”厲摯跟着人羣上來,不解地問。
厲雲深自責又心疼地看了眼唐心,冷光瞪向厲摯,“我以爲你是聰明的,不會蠢得帶上他們。”
“你不是已經不追究過往了嗎?而且,他們該付出的代價也付出了。”厲摯只當他還在爲當年厲邵和厲城當年對夏知星做的還有對唐心做的事耿耿於懷。
“我現在後悔沒一槍殺了他們!”
聽到他這樣說,還在猶豫着要不要現身的厲城又馬上躲到人羣最後面去了。
他們真的有很認真地改邪歸正了啊,尤其這次聽說他們堂哥的這場婚禮在這個神秘的小鎮舉辦,他們當然不能錯過一睹被傳得神乎其神的小鎮真容啊。
“文希,將他們兄弟三人送走!馬上!”厲雲深丟開厲邵,大步上前安撫受驚過度的人兒。
“心兒,沒事了。”他抱她入懷,柔聲安撫,“是我不好,是我疏忽了,對不起。”
他明知道她有多介意當年發生的那件事,卻還讓厲邵出現在她面前,他真的該死!
唐心在他懷裡還在顫抖,腦子裡怎麼也揮不掉當年那一夜的畫面。
好髒!
最可怕的是還不知道她到底被多少個男人……
看到自己此時身上穿的潔白禮服,她都覺得玷污了這身潔白。
她越顫抖,厲雲深的心就越痛,甚至真的想要當場將那人給殺了。
“雲哥,我真的什麼也沒做啊!就算向天借膽我也不敢啊!我只是想跟嫂子道個歉而已。”厲邵掙脫開文希,上前一步,冤枉地喊。
見厲邵靠近,唐心瑟縮得更厲害。
厲雲深抱緊她,回頭對他吼,“滾!”
厲邵一頭霧水地撓撓頭,看到在厲雲深懷裡顫抖個不停的女人,想了想,不禁瞠目,“不會吧!”
文希和封塵趕緊上前把他架走,“你要不乖乖走,我們不介意將你橫着丟出去!”
寒月也趕緊上前打算查看新娘子的精神狀況。
但是,聽到厲邵這聲不可思議的詫異後,厲雲深眯了眯眼,忽然開口,“等一下!”
所有人都怔住,齊刷刷地看向他。
文希和封塵更是意外,難不成boss改變主意了,要殺了他才能了?
“雲哥,你讓我把話說完啊!”就算厲邵是個男人也掙不開兩個身手了得的男人的鉗制,只能用嘴巴喊。
厲雲深讓文希和封塵放開他,“你剛纔那句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