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將軍的手下押了一羣俘虜,他們看到我和劉妍回來,離老遠就衝我揮手,個個臉上洋溢着疲憊而興奮的笑容。八一中文網 w八w八w . 8中1八z網w文.網c網o中m
“怎麼只抓到了這些人?”
“動腦筋想一想,寶貝,上游那一大池子的水,一股腦地衝下來,剩下這些人已經夠多了。”我攬着劉妍的腰肢,在一片山坡下邊看到了田王,他的腿上的傷勢由於未能及時救治,在洞中被困了幾天,沒有及時上藥,現在有些麻煩,我們見到他的時候,一位軍士正在扶着他曬太陽。
他們一瘸一拐地走出來,田王見到我以後,關切地問,“田縱,昨天你沒有同黃岩一起回來,不會有什麼事吧?”他看着劉妍,目光在她的臉上停留了片刻,“還帶了個女眷。”
我從他的眼裡看到了詢問,其實田王早已經看到劉妍了,但是那時大敵當前,一切都顧不上問,我知道,現在該是說給他聽的時候了。
“王,我們走在後邊,碰到了渤盆國的人,我和劉妍差點就回不來了,不過還好,那些人已經被我們打了,”我有說水眼逃生的那一段,不管怎麼說,都有一點狼狽,他看到了我肩頭的傷口,知道我“打那些人是費了些功夫的。”但是他的目光還在劉妍的身上。
我知道再躲是沒有用的,在對待我與一些女人的事上,田王是十分的寬容的,他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了我,在南海的時候又一下子把小月、六角和姜婉清、齊雪一併給了我,但是我似乎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不斷把一位位美女收入囊中,這次,剛到萬喇國,又搜刮了個劉妍。這事怎麼說都說不過去,我倒願意他對此事給我大雷霆,但是他只是看着也不說話,這種滋味可不好受。
“呃……王,這個劉妍,你知道是誰麼?她就是我們在爪哇島上遇見的那個蒙恬的使女,叫劉妍。他們經過這裡的時候,劉妍……”
“說這些做什麼?我問你了麼?”田王說着,要在一塊石頭上坐下來,那名在他身邊服侍的軍士有些笨手笨腳,我對那位軍士說,“你去做你的事吧,這裡有我。八一中文??w小w小w八. 8一1一z w小.一c一o m一”我忙對劉妍一使眼色,她立刻會意,走上前去扶住了田王。
田王對此似乎沒有注意,他問起我們下一步的打算,劉妍扶着田王坐下,然後站在他的身後,攥起兩隻拳頭,輕輕地爲田王捶背。
“看我的傷勢,一時半會的,也很難利索的行動,但是我想知道,下一步,你準備怎麼打算。”
談到這個話題,我立刻來了精神,先給他戴頂高帽,“王,您不是一直在教導我們,與敵做戰,最重要的是知己知彼,”他一聽,臉上一凜,似乎很是受用。
他坐得端正了,也不回頭,只是對劉妍道,“嗯,這裡,這裡,”他示意劉妍,他的左肩有些不適,劉妍站在我的身後,衝我眨眨眼睛,很是乖巧地馬上去那個部位揉捏。
我接着說道,“我們剛剛到這裡的時候,我曾與劉妍一同去萬喇國的王宮裡打探虛實,您可知道,他們有什麼打算?”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我知道,田王對這種事很是感興趣,於是說道,“此一處大6,名叫婆羅洲,方圓幾千裡,並非只有渤盆國、萬喇國,還有大小各國七、八個之多,我們初來乍到,要對付的事還很多呢。”
“這個,我好像是以前聽你說起過,但是不知你對下一步的形勢有什麼判斷。”
劉妍不知道何時離開的,不一會回來的時候,手中已經端了一杯水,過來遞到了田王的手上,他的眼睛還看着我,伸手把水接過來,負傷之人,要多喝水。
“就在你們大隊人馬被困毒煙洞中的時候,他們取消了一個打算——聯合其他各國的打算,那些小國已經唯萬喇國馬是瞻好久了,再加上萬喇國添油加醋的渲染,恐怕多數國家已經對我們心存了敵意,這股力量不容小視。八一中文網 w中w網.”
他點點頭,“你去找三位將軍商量一下下一步的對策、行動方案,不要管我,”他回頭看看劉妍,就讓你老婆在這裡陪我說說話就可以了。
我如釋重負,趕緊離開,去找三位將軍,我不知道田王要把劉妍單獨留下,說些什麼話,不過從他剛纔的話中,我已經知道,他已經默許了我陣前收妻的行爲,而接下來,只不過是再對她“考察”一下子罷了。
見田王之前,我真是忐忑不安,離開的時候,心下已經安定下來,一心去與三位將軍商量下步的行動。
姬將軍在洞外,孟將軍在洞中,我先去了洞中找孟將軍,他正在把敵人的死屍往毒煙洞中倒運,這裡溫度不高,始終涼嗖嗖的,那些屍體還未見腐爛,軍士們擡着他們,全部扔到了毒煙的源地——那隻窄窄的洞中,三百多具屍體,已經把洞裡填滿了。
水勢已經回落,維持在比原來稍高的位置,我對孟將軍道,“這條水渠,我們得讓人堵住,不然麻煩大了。”
“爲什麼?”
“毒煙,無水不,水大了卻能遮蓋住毒,起到密封的作用,我推斷洞中定是地火加上有毒易散之物,如今再加上這些死屍,將來毒性會更大,我們只有徹底封閉煙洞的出口,讓它從此消失才行。”
他聽完以後想都沒想,立刻派人加高水渠的堤壩,另派出一些人,用石塊把煙洞堵塞,最外邊再用粘稠的泥抹縫,這一切完工的時候,從外邊根本現不了這裡曾經有個洞,而所有上游衝下來的水,全部沿着原有的河道流出洞外。長期困擾當地的毒煙,從此被我們根除了。
蘇將軍帶人打了好多野味回來,我們按照田王的意思,晚飯後在一起碰頭。
萬喇國的一部分主力就這樣被我的水攻計劃輕搭車淡寫地消滅了,一時不會對我們有什麼威脅,田王決定原地休整幾天,也是要養養自己的傷。
我從劉妍的臉上現,她心中的那一點點憂慮也不見了,看來,田王對她與我在一起的事已經認可了,這比什麼都好。
“萬喇國是這裡最大的國家,我們只要控制了萬喇國,其他的小國都不在話下。”孟將軍說道。
“怎麼控制?你細說說。”
“懲善揚惡唄。如果我們能做到這一點,那些以往被萬喇國壓迫的小國,一定會與我們站在一起。”
“依我看,我們最好不要在這裡久留,從人數對比上說,我們全部的人馬只有這麼多,這幾百人,無論是攻是守,都顯得太過少了一些。”
這話是姬將軍說的,孟將軍馬上開玩笑道,“我知道,姬達想徐潔了肯定,想早一點回家裡去抱老婆。”
姬達看了看他道,“難道你不想?可是我說的是兩碼事,我們的人馬確實不多,要想打遍整座婆羅洲,談何容易?”
兩位將軍的話各有道理,代表了兩種不同的意見,他們這麼一說,我就不知道該向着哪一邊了,都有道理呵。
這個時候,我們都會聽聽田王的意見,我們幾人都不約而同地看向他。他的氣色好了許多,說話聲音也洪亮起來。
“你們可知道,我爲什麼會把爲數不多的人拉到這片陌生的土地上來麼?要是我們從這裡馬不停蹄地一穿而過,恐怕現在已經到了又一片地方,那樣走走玩玩,多好,吃些新鮮的野味,看些新奇的風景,天高海闊,多好?”
是呀,這是我們許多人都有的想法,公費旅遊,誰不願意?只見田王一揮手,把我們上島後救下的那兩兄弟叫了過來。
“一開始是爲了他們,”田王說,“我們沒打算到這裡來,但是當我在海面上看到了這兩個奄奄一息的兄弟,就不得不來呢,我田橫要去哪裡,誰也不能阻擋,當時我就想到,既然這一家子在我們的南海捕魚,一場突來的大風就能把他們衝到這片陌生之地,那第,在南海打全爲生的我們的鄉親,會有多少?只是他們一家麼?我這樣說你們誰會相信?”
“不會的,南海是我們華夏的南海,鄉親是我們的鄉親,因爲這種原因,流落到婆羅洲的一定不會在少數,而這一家的遭遇,是僅此一份麼?”
兩兄弟與他們的父親,在這裡遭到了打劫,老人因之喪生,船被鑿沉,魚被搶掠,如果不是遇到的田王,我們想像不到他們今後該何去何從,到哪裡謀生。
“那麼,其他的,我們並沒有遇到的,又有多少人呢?”田王的話讓大家陷入了沉思,也讓我們心潮澎湃,他的話又在我們的耳邊響了起來,“每一個華夏人,哪 怕只是個平民,在本土上只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平民,他一出華夏門,便代表了整個的華夏,且不要說,我們這支有着三百多人的隊伍,三百人,少麼?”田王指了指劉妍,說道:
“我與蒙恬,本來並不熟悉,但是他卻一直是我尊崇的一個人,一直以爲他沒有出來,卻現,原來與我們一樣,跑到大洋之外來了。”劉妍是蒙恬的使女,他到達婆羅洲的時候,不知道遇到了什麼樣的遭遇,沒有在這裡停留,卻去了爪哇島,我們不到來,劉妍還會一直在這裡羈留下去,不知道會到什麼時候。
劉妍聽了田王的話,臉上現出一片淡淡的悲慼之色,她竟然與那兩兄弟一樣,也與我們這羣人一樣,是個天涯淪落之人。
“此地人欺生,這是結論,如今我們些生人就是要在這裡攪上一攪,讓他們習慣,一時習慣不了沒有關係,什麼時候他們習慣了,我才考慮離開。”
田王的倔強勁頭,我以前就領教過,所以他一說我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