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將軍、徐潔、我、六角、姜婉清,我們五個帶了三十名軍士重回蘭特山中,小月也想來,可是因爲要照顧畫和齊雪,所以只好把好奇心壓下,看着我們出。八 一中文 w說w說w小.八8一1說z一w網.一c八o八m八
我們從蘭特山的北麓上山,到了上次被大石壓住的洞口。
一羣野鳥落在洞口周圍的樹上,不停地呱唣,見我們到了,撲棱棱抖翅起飛,在頭頂上盤旋。
那塊石頭已經有盡一半嵌入了洞口裡,我們用鐵釺在洞壁上鑿開缺口,把船上的纜繩拴在石頭上,另一頭固定在附近的大樹上,用木棒絞動繩索,巨石慢慢地被拉離了洞口。
洞中一開始很窄,只容兩三人並行,地下連個臺階都沒有,如果不是我們親眼看到白荊與他的手下十幾個人在裡面,我倒懷疑這只是個最普通不過的山洞,可是再往裡走,慢慢地現了一些人爲開鑿的痕跡,兩側的洞壁上被人鑿出了數不清的凹洞,洞口大小與一隻碗差不多,有軍士扒在洞口去看,奇怪地對我們說,
“兩位將軍,你們來看!”
我和姬將軍走到近前,聽到裡面有“唧唧”的鳥叫,這時已經有一個人把手伸了進去,捧出了兩隻雛鳥,頭上、尾尖只生出了毛茸茸的羽尖,肉滾滾的,有一隻眼睛還沒有睜開,張着杏黃的口要食吃。
“快去看看別的小洞裡有沒有?”姬將軍問。
他們分別到每個小洞的口邊側耳聽了聽,衝我們點點頭。原來,這裡面是野鳥集中築巢的地方,我們上次把洞口堵死,到現在已經過去一天多的時間了,也就是說,巢中的幼鳥已經有盡一天多的時間沒有吃到東西了。
徐潔急着說,“我們在這裡,大鳥還是不敢進來,快躲躲吧,別耽誤了小鳥吃東西。”
於是我們加快了前進的度,只聽身後有野鳥飛進飛出的聲音,一片雛鳥興奮的叫聲隨後響起。八一小說網??w文w八w .一8 1中z八w中.
徐潔還嫌我們走得慢,不停地催促着,六角對她道,“徐潔,你們準備什麼時候要孩子?”
徐潔不明白六角爲何有此一問,一時愣在那裡,倒是姬將軍接過話茬說,“我估計,快了。”
徐潔白了姬將軍一眼,“生與不生是誰說了算?
六角接話道,“你若有了孩子,餵奶是絕不會差了鐘點的。”她這才意會過來,衝六角道,“你還說誰,到時候只怕你比那些野鳥還急呢!”
我們放下那些野鳥不提,繼續往深處走去,有人點起了火把在前邊帶路,人一到裡面就失去了方向感,只覺出我們在洞中正在慢慢地往斜上方走。
這條山洞的年頭不會少於兩千年,因爲沿途我看到有不少的地方都有坍塌的痕跡,這是歷次地震造成的,有時偶爾就會看不到路,需要有軍士拿着鐵鍬,鏟開擋路的土石。我就奇怪了,白荊他們爲什麼把這裡當做棲身之地,在這裡,除了吃些鳥蛋,還能做什麼?
看到那片硝石的時候,我們停了下來,我們需要把這裡的硝石運到洞外去,在山坡上建作坊進行加工,把任務交行給軍士們以後,他們立刻行動起來。
我和姬將軍帶了三位女人,繼續往洞子的深處摸去,小月最先沒了興趣,越往裡走越感到壓抑,她說,“哥,不然我們出去吧,沒什麼意思。”她的提議得到了六角和姜婉清的支持,而我和姬將軍興趣未盡,只好讓她們先出洞外,我讓她們先到外邊等着,與姬將軍兩個人又往裡走。
在漲島上,就是我們兩個深入到龜蛇洞中,那次的探險讓我們最終擺脫了劉邦的追殺,從此浪跡天涯。不知道這次還有沒有上次的奇遇。
“不知道有沒有蛇?”姬將軍低聲道。
“有鳥的地方就會有蛇,尤其是這些野鳥在地洞中做窩,沒理由不引蛇到此……不過,這次我可不想再碰到它們。八 一中文 w說w w說.八8網1zw.”我們說着,就到了一處只容一人通過的窄窄的洞口邊。他望了我一眼,第一個鑽了進去。一到裡面,光線突然這了許多,裡面很寬敞,也有了被修整過的跡象,光線是從頭頂上投下來的,我們竟然聽到了一陣一陣隱約的松濤。又往前走了幾步,這下看到了。
我們一路走來,山洞不斷地上升,現在已經到了蘭特山的外邊,洞口是一個直徑五六丈、非常規則的大圓,要不是四周長滿了濃密的樹木,裡面的光線還要更強烈。
“這是什麼東西,不像是天然的。”我指的是那個圓型的露天洞口。姬將軍也很好奇,他衝我搖了搖頭。
它像一個天窗,離着我們站立的地面有兩人高,姬將軍提身一縱,抓住上邊的一根露出地表的樹根,一翻身爬到了上邊,衝我招手。
這裡是一座山的頂峰,坡度不陡,圓形的洞口從外邊看是一個鴨蛋形的橢圓,四周生着高大 的樹木。離遠了看幾乎注意不到這邊有個洞口。
“那些傻鳥,怎麼不從這邊飛入洞裡去喂孩子。”姬將軍說着,擡頭往四周觀看。
我們看到那些野鳥的時候,明明能感覺到它們無可奈何的樣子,姬將軍的疑問也就是我的疑問。
我看着他,他看着我,突然我覺他變了臉色,一拽我就往坡上跑,我們一氣爬到山頂,他往我們身後看了好半天,才說,“你猜,我看到了什麼在你的身後?”
“不會是蛇吧?”我問他,他注視着我,鄭重地搖搖頭,“不是蛇,是……蟒!”
“那爲什麼我們不合力鬥鬥它?”
姬將軍無奈地苦笑了一下,說道,“你不會以爲,殺死一條巨蟒,就跟捻死一隻蟲子那麼容易吧。上次在漲島,我們想跑都跑不掉,身後是水,那個時候,跑也是死不跑也是死,所以硬着頭皮鬥它一斗。”
我探頭探腦地往身後看了看,根本就沒有什麼巨蟒的影子。從這裡往北邊看,滿眼的鬱鬱蔥蔥,也看不到我們的人。
我扭身就往來時的地方走,這樣不明不白的,豈不窩囊,這次,我帶了自己的寶劍,有什麼可怕的。
姬將軍見攔我不住,只好在後邊跟着我,一邊不斷地提醒我,“小心哈,小心,剛纔它就在你的身後。”
“我們剛來的時候,已經現過一條蟒蛇了。”我輕描淡寫地對他道。“而且,它當時就已經死了。”
“看,”他沒理我,卻衝前邊一指。我在他手的方向看了一會,才現了,一根牛腰似的東西,在樹叢中動了動,然後不停地向着右邊的圓形洞口而去,掛動兩邊的野草沙沙地響,我馬上把劍往胸前一橫,定睛去看,看了一會,那牛腰粗的蟒身才過完,尾部兀地一細。
姬將軍半天才捅了我一下,“這下你看到了吧,這絕不是我們兩個能鬥得過的。”據姬將軍說,方纔那條巨蟒就在我的身後,但是卻沒有張嘴,估計張嘴的話,我現在應該在蟒蛇的肚子裡了。
我們拿不定主意,是進是退。卻聽到我們剛剛爬出的洞口中飛砂走石一陣大亂。
我們戰戰兢兢,慢慢地伏在洞口,一人攀住一棵樹往洞中望去,這下我們都看清楚了,那條巨蟒整個地團在洞裡,只把頭高高地仰起,保持着隨時出擊的戒備姿態!
往它的眼前細看,姬將軍道,“那是什麼東西?”
“是海蛛,是白荊搞來的東西。”我看清了它,八隻爪子已經有兩隻只剩下了一半,但是仍然靈活地着身子,兩隻紅眼珠死死地盯着巨蟒。一時之間並沒有動攻擊的機會。因爲那條黑褐色的蟒蛇正把了容易受到對方攻擊的頭部圍在身子的中間。
它們兩個東西對峙了一會,誰也沒功夫來看我和姬將軍,兩強相遇,不能有一絲的鬆懈。
我現這是一條就要做母親的蟒蛇,它的肚子絕不像是剛剛吃過了食物。海蛛動攻擊的時候,總是選擇蟒蛇隆起的腹部位置下手,這部位正緊緊地團在一起,海蛛一彈,跳上蟒蛇的身子,立刻被它一抖抖下去。它的反擊動作並不夠靈敏,只能用尾部去抽打,每次都掀起一陣塵霧,蟒尾帶動碎石亂飛。
很快的蟒蛇就漸漸地處於下風,幾次看得出它想脫離戰鬥,但是總被那隻海蛛封住去路,我認出這就是被我踢過一腳的海蛛,兩隻斷腳的傷口已經癒合,它已經有過一次對付蟒蛇的經驗,雖然殘廢了但是仍然應付自如。
姬將軍忽然從背後抽出了他那張寶貝弓,也不作聲,只是把箭搭上了弦,從上往下注視着下邊的打鬥。
又是一個虛晃,海蛛一躍躍上蟒蛇的後背,並不停留,只把蛇背當作了一個跳板又是一躍,直朝蛇頭而去。它又要故技重施了。而這時,蟒蛇的後腦正好暴露在海蛛的攻擊之下,再想躲避,已經根本躲不開了。這時姬將軍突然出手。
一支箭輕飄飄地飛出,箭頭箭桿從海蛛的身子上一穿而過,箭尾的羽毛卻露在這邊,帶着海蛛擦着蟒頭飛過,落在它面前的石地上。
巨蟒從下面回過頭來,看到了我們,身子一鬆,慢慢地伸展開來。它看了看地上的海蛛,它串在箭桿上,幾隻蛛腳不停地一彈一彈的,一股淡綠色的汁水,從它破袋子一樣的肚子裡淌了出來。
巨蟒累極,最後看了看已經斃命的海蛛,拖着有孕的身子慢慢消失到我們剛剛鑽出來的地方。
“你這次射得,沒力量。”
“呵,我射的是蜘蛛,又不是射的鵝卵石,要那麼大的力道幹什麼。力道大了,箭從它身上一穿而過,弄不好,海蛛就要落到蛇身上,我在搞不準海蛛那綠湯對蛇有沒有傷害之前,也只能這麼做啊。”
我嘴上沒說什麼,但是心裡卻暗暗地點頭。我對他笑着說,“我們兩個鑽山洞,每次都遇到大蛇,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可是上一次我們是殺蛇,而這一次是救蛇,你說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