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街頭又歸於靜寂。
“雲大哥,咱們現在去哪?”那輛馬車離開後,笙暢和小魚從牆角黑暗出走了出來,絲絲涼風吹的小魚秀髮粘面,她纖纖玉手輕理了一下發絲,擡頭問道。
“這麼晚了,還是找間客棧先住下吧。”笙暢邊走邊說道。
過了一會兒,二人終於來到一間客棧。笙暢剛要上前去敲敲門,結果走到門口愣住了。
“怎麼啦雲大哥?”小魚疑道。
“你看。”笙暢指了指。
“奧,怎麼又來到了這間客棧呢,奇怪。”小魚終於想起了,她和雲大哥正是被官兵從這間客棧帶走的。
笙暢心中正在糾結要不要進去,因爲他剛和小魚偷聽到了,住在客棧裡的那些商販的頭目,那位老者在那馬車裡給完顏劾裡鉢所說的話。今晚三更或許會有事發生,自己帶小魚進去,豈不是無意之中又捲入風波之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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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你又回來住店了,歡迎,歡迎。”笙暢正在客棧門口彷徨不定時,客棧大門忽爾打開,瘸腿小六探出門來,滿臉堆笑的說着走了出來,將二人迎了進去。
“現住下再說吧”,笙暢心裡想着,然後牽着小魚的手有了進去。
昏黃的燈光在客棧裡閃爍,燈光下,韓掌櫃呵欠連連地翻看着一本厚厚的賬冊,看到笙暢和小魚走了進來,微微一笑。
“小六,夜深了,快帶兩位客官回客房休息。”
“是掌櫃。”
小六輕應一聲,然後把笙暢和小魚帶到二樓一間客房中,然後退了出去。
“小魚,你先牀上睡吧。”笙暢說道。
“那你呢雲大哥?”
“我在這裡休息一會就好。”笙暢看着小魚上牀安寢,然後坐到客房木椅上,吹滅屋中燭光,慢慢說道。
屋中瞬間陷入了黑暗,笙暢倚坐在木椅上,讓他奇怪的是,韓掌櫃和瘸腿小六明明知道自己和小魚被官兵抓去縣衙,怎麼連問都不問是怎麼從牢中出來的。他們的神情平淡而又自然,詭異無比,笙暢想着,慢慢地沉聲睡去。
沙城城外
暗月慘淡,夜涼如霜。
紫珠夫人和綠衫女子靜坐在城外荒草之中,正在竊竊私語地談笑着,來化解無聊等待的煎熬。
風吹草動,忽然隱隱間一陣打鬥聲由遠及近飄來。
紫珠夫人和綠衫女子忽然停止了說話聲,相視一望,在草叢中皆探頭向前望去。
只見泛白的月光下,兩條黑影正和一位衣衫破爛的漢子在草上邊飛邊鬥。那位衣衫破爛的漢子被兩名黑衣人打的血痕累累,本來破爛的衣衫這會兒被兩位黑衣人用兵刃劃的更加破爛。
這兩個黑衣人正是竹竿和黑虯兩兄弟,那位衣衫破爛的漢子正是從大牢裡混着人羣逃跑出來的刀疤馬賊。
“我勸你還是乖乖跟我回西夏吧。”竹竿和黑虯猶如貓戲老鼠般和刀疤馬賊遊鬥,竹竿獰笑着說道。
“哏”,刀疤馬賊冷哼一聲,自知此刻絕不是他倆的對手,可還是苦苦堅持,企圖尋的一條生路。
“哈哈,‘士可殺,不可辱’,竹竿,黑虯,沒想到你們在大遼地界,竟然這樣羞辱這位朋友。”忽然,一聲大笑中,一位長着山羊鬍須,身着黃褂的老者踏空而來,揮掌直擊竹竿,黑虯二人。
“多謝”,刀疤馬賊正在奮力低擋對方攻勢,忽然看到從天而降一位老者揮掌相助自已,朝來人謝道。
“怎麼又是你”,竹竿二人躲過來人掌風,微微皺眉說道。
“不錯,上次在六盤古鎮,一位少俠暗襲我相助你們脫逃,算你們走運,沒想到你們跑到我們大遼地界上放肆,今日你們可沒那麼走運了,白露城全城百姓的血債,今日該算一算了。”山羊鬚老者說着,攻勢更爲凌利起來。
“是師傅,師妹,咱們去幫師傅。”紫珠夫人一看山羊鬚老者出現後,提了寶劍,驚喜地對綠衫女子說道。
“嗯。”
綠衫女子應聲後,“嗤”的一聲,抽劍出鞘,和紫珠夫人一同向前飛去。